“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
黑色无人机,停在了这栋四层别墅的屋顶上,换了一首喜庆的经典老歌。
希望常年“行善积德”的老村长和他的儿子,能用“喜”和“爱”,迎接好运的到来......
......
“哪个龟孙阴老子!”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抓着一根平时晨练用的“红缨枪”,就从别墅大门内冲了出来。
他看了看两只已经来到大院外,正在挠着院门的丧尸,又抬头去看别墅屋顶,那播放着声音的源头......
由于角度问题,并未瞧见......
“真特么......”
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但暂时也没什么法子。
将手中未开刃的红缨枪给扔到一边,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取出一根,叼在嘴中。
但却不点火,早戒了,就是习惯嘴里叼着点什么东西......
“爸!等我指令开电闸!”
村长儿子,那个大背头青年,戴着橡胶手套,关了总电闸和漏电保护后,就去到工具间,拽了两根带夹子的电线出来,冲到了已经堆满丧尸的大院铁门那。
“嗷!!!”
院门外,丧尸群咆哮着,脑袋贴着铁门栏杆,并将手穿过栏杆间隙,探入门中,试图去抓那个大背头发型的青年。
但他动作太快,丧尸并没有得逞......
将连着夹子的电线,夹在铁门两侧后,连忙后跳一步,躲开丧尸伸进来的手,同时大喊。
“开!!!”
话落,电闸就被打开......
瞬间,丧尸的咆哮声,就小了很多。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一股股白烟,从院门外,那群突然僵硬不动了的丧尸身上,不断升起。
同时,由于这些丧尸刚转化没多久,还新鲜着,一阵烤肉的香气,不断向着四周蔓延......
“呃——”
沥青小路上,仍有源源不断的丧尸,向着那围了一圈丧尸的院门而去。
但当丧尸,接触到最外围的丧尸后,就会被电流给传导到身上,也僵在了原地,持续遭受电击......
“砰!!!”
终于,电表爆炸了。
家用电,还是无法长时间支撑......
“呼...呼——”
一条腿曲起,单脚在地上跳着往屋内赶的村长父子二人,在听到电表爆炸后,也不敢将曲着的腿放下。
直至进入屋内,离开了水泥场地,踩在了大厅的木地板上,才敢将脚放下。
双脚落地,这才有种踏实感......
“呃——”
“嗷————”
院门外,最先靠过来的丧尸,已经是一片焦黑,身上冒着黑烟,衣物也在不断燃烧。
它们散发着肉香的僵硬尸体,堆在院门前,也成为了一道屏障,阻拦沥青小路上不断赶来的丧尸......
......
“那狗日的无人机,是不是飞走了?”
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也就是村长,向着梳着大背头的儿子问道。
“没瞧见,虽然不放音乐了,但指不定就在上面猫着看咱笑话呢。”
大背头青年面色阴沉,却嘴角微勾的笑着,显然是已经恨上了。
“你觉得,会是谁?”
村长略微弯腰,小心的将角落摆着的一件“釉里红青花瓷花瓶”,给移到了一旁。
“天晓得,村里头想干咱的,还少吗?”
大背头青年笑了笑,摸出一把刀,插入了花瓶移开后,露出的木地板间的缝隙。
似乎本就不是固定的,只那么一提,就将一块木地板给掀了起来。
往里一瞧,是一个套着透明塑料袋,里边又包着锡纸的大玩意儿......
“也亏了先前那无人机的声响,将周围的丧尸都吸引到了咱家前院门口。”
村长叼着烟,拆开一堆包装后,露出了最里面的一个黑色肩包。
刚将拉链拉开些,几根黄灿灿的金条,就从鼓鼓囊囊的包中掉了出来.....
......
十来根金条,几大捆红票子绿票子,三十几张各种用途的卡。
甚至还有四把“格洛克手枪”,配备六个满弹的弹匣,以及十多盒黑色包装的子弹。
这要是在闹丧尸前被发现,不是牢底坐穿就是吃花生米......
......
“他们还真从后院溜了。”
我靠在躺椅上,一边吃着旁边小圆桌上果盘内的小番茄,一边看着电视机中,无人机投屏的画面。
“所以就算我不说,大伯你也会操作无人机往村长家飞吧。”
我看向一边,头戴着VR眼镜,在控制器上操控无人机,悄悄监视着村长父子二人的大伯,越看,越觉得高深莫测......
“他家这些年,黑白两道两头捞,是到了回馈老百姓的时候了。”
大伯笑着应付了句后,又专心操控起了无人机......
......
将那个黑色肩包,和几个黑色袋子,塞进了摩托车的两侧尾箱里。
大背头青年驾驶,村长坐在后座,各自戴好头盔后,便点火开动......
从后院的小门开出,在过了十来米的水泥地后,就来到了北边的一条空荡荡的沥青小路。
“爸,坐稳了。”
在确定后座的父亲抱紧了自己后,梳着大背头的青年,拧着油门,沿着两侧都是水泥栏杆的沥青小路,逐渐加速......
风声的呼啸,让他听不见别的声音。
路两侧,染成红木样式的水泥栏杆,不断交替变换......
突然,大背头青年,看见了不远处的半空中,有一架黑色的无人机......
他直起身,微微仰头,看了几眼后,便不再去关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先离开绵绵村,离开书宅镇,带老爸去到安全的地方之后。
再托关系,想办法调监控,找出黑色无人机,是从哪户人家飞出的。
要玩,就慢慢玩......
他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然后,大背头青年的笑容,就定格住了......
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眼中的事物,逐渐变得漆黑模糊......
“发生了什么......”
这是他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
随后,就感觉被黑暗所包裹。
一切,都变成了黑......
......
大背头青年,他戴着头盔的头颅,从脖颈处,一分为二 。
他的头颅被高高抛飞,于半空打着转,最终重重落地。
喷洒的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包括,那根一头绑在电线杆,另一头绑在水泥护栏的透明丝线。
上面,也已然是点点猩红,于阳光下,显的是那般晶莹......
“呜...呜......”
坐在摩托车后座的村长,运气好些,嘴中还能发出些代表恐惧的原始音节。
因为摩托车的突然失控,他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多少圈。
全身血肉模糊,却依旧死死抱着自己儿子的那具,没了头颅的身躯。
随着一地喷涌而出的鲜血,倒在了灰黑的沥青路面上。
“呜!呜!”
村长虽然戴着头盔,但他头盔的顶端,却被那根透明丝线,给削掉了一层。
也削去了他的天灵盖。
脑髓液,从被切割破坏了的裸露大脑中,不断流出。
但他却没有立即死去。
“呜...儿......”
他瞪大的双目,血红一片。
透过头盔的挡风罩,始终盯着他怀中,他抱着的,没有了头颅的儿子。
甚至,还能感受到这具尸体上,所残留的余温。
以及尸体肌肉的禁脔抽搐......
但他的视线,也渐渐被这不断涌现的血红,给逐渐吞没......
......
“啪...”
“啪......”
眼中的血红,也被视角最边缘,弥漫而来的黑暗,一点点蚕食吞噬。
但村长临死前,还是听到了一些,别样的声音。
似乎...是拍手声?
......
“再见了,我们的好村长。”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戴着两腮绯红的笑脸面具,不知从何处走出。
他穿着鞋套,戴着手套。
看着眼前“盛况”,拍手鼓掌。
为他们绵绵村的老村长。
送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