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萧璃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向前面擦澡豆。
他擦过她全身每一个地方，而后将热水撩在她身上，洗去了一身泡沫。
“好香。”萧璃埋首在她颈窝里。
炙热的呼吸洒下，带的她整个人痒痒的。隐约听见他低低的喘息声，与轻轻烙下的吻。
滕月娇嗔瞪他一眼，并没有多少威慑力。见人又靠过来，“你自己都没洗，别往我身上凑。”
“嫌弃我？”萧璃哑声问。
“嫌弃！”
“帮你洗净了，嫌弃夫君了？”萧璃手向下，在水中拧了她一下。
滕月身子一软，险些站不稳，怒道：“不洗干净不要碰我。”
萧璃扶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夫君帮了你，月儿也帮我擦澡豆好不好？”
滕月红着脸看他，架不住男人灼灼期盼的目光。
“我只帮你擦上半身。”
萧璃看着小手战兢兢的往自己身上抹，胡乱擦了几下，迅速收工。
他怔了怔，哑然失笑，“月儿惯会糊弄我。”
“不要嘛，有点累……”她撒娇，帮他擦也不是不行，但不想那么快答应。
萧璃紫瞳一颤，立刻将她抱出浴桶。
滕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擦干水珠，裹成粽子放在床上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现在的他，与方才浴桶里黏黏糊糊的人判若两人。
萧璃在她额间留下一吻，“你自己看会话本子，我洗完马上回来。”
他转身走了，在她身边随意放几本书。
滕月蹙眉看他，没办法，拿过话本子看来。
本想随意看看打发时间，只看了一眼，她揉了揉眼睛，几乎想把书丢出去。
这是什么啊！
“避火图”？
萧璃给错了吧！
她面红耳赤的将书放在一边，忽然意识到，萧璃怎么会有这种书？！
怀疑人生的空档，脸颊烙下清冽的一吻。
萧璃带着水汽的火热身躯靠近，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抱她。
她干脆将书丢在他身上，“你瞧瞧，你方才给我的是什么书？”
萧璃茫然的拿起，翻看几页，紫瞳兀的放大。
他耳根泛红，“月儿，我不是……这些东西，是那次过后，你说疼，我用来学的。怕你觉得我什么都不懂，给不了你最好的。我只看了一次，就没看过了。”
滕月不信的“哼哼”两声，瞥他，一幅看透的表情。
萧璃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不说话了。
身旁人忽然一个翻身，坐在了他腰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现在有兴致，你要不要我帮你检验一下？”
“不。”他立刻道。
“不？”滕月以为他故作矜持，不满的勾他下巴，小手在他身上作乱。
萧璃呼吸重了几分，极力压制，“睡觉。”
“我在睡觉呀。”
“你身子未痊愈，我不会碰你。”萧璃起身将她安抚好，再次放在自己里侧。
滕月眨着眼睛看他，见人不为所动，甚至面色冷然转过身去。
真如一头凉水浇下，让她也没了兴致。
一晚上，相安无事，睡得安稳。
翌日一早，萧璃有事出去了。
临走前，他将雨雾叫来伺候，并派来数个侍卫守在门外。
“公主，有好消息报给您！”雨雾来的急，一蹦一跳的往床边走。
滕月以为是抓到刺客了。
没想到，是别的消息。
高贵妃十五年来残害皇嗣无数，证据确凿。
本该处死，念在是大皇子生母，即日起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来。
至于她母族，安和帝早有处置的念头，现下正好一起发落，男丁处死，女眷流放。
滕月低头一口茶，道：“对高氏的处置太轻了些，她虽没有直接动手，但灌下去的避子汤就暗中害了多少人。”
雨雾边给她编发髻边道：“这个结果，是看在太后娘娘面子上，保了高氏一条命。不然，她必死无疑。”
太后与高氏母族故时有些交情，这也是她喜爱大皇子的原因之一。
此番，太后不可能没出来求情。
滕月心知，安和帝也只能处置到这份上了。
像高贵妃这样高高在上惯了的人，恐怕在被下旨的那一刻，生不如死，只剩下悔恨与愤怒。
她活着只是折磨，不过有李纨与滕茵的前车之鉴，滕月不打算让高氏活太久。
活的越久，变数越多。
她从镯子里拿出几包无色粉末，“吩咐下去，让人放在高氏的饭菜中。”
雨雾明了，“公主，这……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渊王殿下还在，派人安抚了高氏。
“发现又如何，他本与我不共戴天。无论我做不做，他都不会停下害我的脚步。”
“尽管去做就是，高氏一个冷宫弃妃，剥夺了封号，悄无声息的死在冷宫中，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没人会去深究，也没人敢去深究。”
“说不定，这就是父皇乐意见得的，我正好为他了却一个祸患。”
雨雾拿着药包退下，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
此时长安街。
萧璃与滕玉轩一行蹲守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前。
昨日消息放出之后，探子按照公主所断出的体态特征寻人。于深夜时分，在此处酒楼外，排查到了可疑人物。
鬼鬼祟祟，身量与所寻之人一样。
最重要的，是那人身上有串珠作响，这是西域人的习惯。
那人似一团黑影，看不清面貌，转眼进入酒楼，一晚上没再出来过。
探子不敢贸然冲进去，只派人蹲守在四周，差人报给萧璃他们。
“姐夫，鬼手竟然隐匿在繁华之地，光明正大住在酒楼。我们之前找的方向，完全错了。”
萧璃点点头，神情严肃。
他站在酒楼最正中的方向，定了个位置，而后绕着酒楼外缘缓缓向另一侧走。
繁华之地，若大肆搜查，‘鬼手’得知消息会狗急跳墙。这附近的商贾百姓无数，必将付出严重的代价。
他想试试，能否感应出‘鬼手’的气息。“鬼手”吸食阳气，是至阴之物。若凝神感应，气息应该很明显。
若能辨别位置，一击击破就好了……
忽然，二楼最里侧的窗子里，一股极阴之气涌上。
他方提箭，一个极瘦的人破窗而出，朝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