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呀!你歇一会吧,累了一天了。”
“看什么娘子不知道吗?”萧璃咬她耳尖,“娘子若执意不配合,掩住伤口。夫君不介意帮你脱……”
“打住!”滕月面红耳赤的捂他嘴。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怎么从昨夜起就浑话不断?
男人经历过这种事,果然是大变样的那个。
萧璃一下一下的吻着她,从耳尖到脖颈,眼看要向下,滕月惊呼出声,“不要!今天不行!”
“怎么,不是不疼了?”
滕月憋闷的双颊红透了,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下,挤出颤抖的两个字:“还疼。”
真的不能再来了,她受不住。
男人逼问出了实话,在黑暗中叹了声,哑声道:“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但你不许看,只抹药就好。”感受到男人强大的气息,她没再犹豫。手附上腰间,将小裤褪至膝盖处。
萧璃手搭在她的膝盖处,将她腿向两边分开。
垂头蘸取药膏,而后探向隐秘处伤口……
男人并没如她的意,直接俯身看去。他的呼吸很重,拍打在腿根上,格外灼热。
“萧璟宸……!”不知道男人碰到了哪里,一种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她惊叫出声。
“怎么了?”萧璃没抬头,哑声问。
太尴尬了!滕月捂住嘴巴,面色滚烫,她此刻脑子转的飞快,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我想起了我方才要说的话。”她磕磕绊绊道:“我想回府。”
“什么?”男人手上动作停了一瞬,气压骤低。
“我、我说,我想回长宁府。”她重复道。声音不大,异常坚定。
“……你要拿什么,我派人帮你拿过来。”
“我不是拿什么,我想回去住。”她顿了顿,“你不是说,那冒牌货刺客卷土重来,去我府上找人了吗?他若发现我不在府上住了,可能就不会露面了。但相反,我若回去,定能引出他……”
“如今不正棘手此事吗,抓到此人,定能有突破。”
她说完这句话,男人没再说话了,沉默着帮她抹上药膏。
月色侵染下的紫瞳沉沉,一瞬不瞬的凝着她伤处,极为肃然。
滕月紧紧抿着唇瓣,直到那烫人的视线与呼吸移开,才松了口气。
又紧张又害羞,像是打了一场硬仗,额间细密的汗珠直流。
她合上双腿,等待着萧璃将药膏放好,重新躺下,飞快的扑过去抱住了他。
“萧璟宸……”
男人未等她开口,强硬的攥住了她的手:“不行,我查此事,就是为了保护你。不可能再让你去冒险。”
“萧璃,没那么危险的。”她侧身抱着他,一手在他胸口画圈圈。
“以我府上和你府上死士的兵力,我们筹备一下,里应外合,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是很简单的事?”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手段歹毒,终究危险。”萧璃没同意,眉心皱起,“我不会让你再冒险。昨日你被带走,你可知我一路上的心情?”
他指着心口,“我只觉得,心疾都快复发了。”
滕月轻抚着那处,“萧璟宸,你就让我去吧,兵行险招,方能制胜。更何况,一天不抓到那人,危险更多。”
“毕竟,那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混了进来,抓走我怎么办?”
萧璃凝目,“南平馆的死士认得我,有林喻在门外把关,不会错放其他人进来。”
“那若是迟迟抓不到幕后之人,我总不能一直呆在南平馆里,不出门了是不?”她撇撇嘴,眸光含水的看他。
萧璃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两指抬起她的下巴,“月儿,你很想出去?”
滕月愣住了,心中闪过惊骇,“什么意思?难道你让我留在南平馆,是不打算让我出去了?”
“的确没想让你出这个屋子。”萧璃吻了吻她颤抖的长睫,“不过,白日里夫君出去,你若寂寞,可以在这间院子里走动。”
“……!”男人眼中透出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疯狂,叫滕月一惊。
萧璟宸这是做什么?明明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呀,这是要囚禁自己吗?
她轻颤的移开视线,“萧璃,你听我讲,这事不至于这样,你是不是想的太严重了?”
“不至于?”萧璃目光如炬,在暗夜里点燃。“昨夜他们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歹毒至极,我的死士到现在都摸不着线索。叫我如何放心你出去?”
“昨夜,我出那迷雾都尚且勉强,耽误了许多时间。若是我没有及时驭马赶到,如今我怀里的,是否你自尽后冰冷的身体?”
“月儿,我不会放你出去的。你想回府做诱饵,更是不可能。”
接连的话叫滕月怔愣住了,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她话到嘴边,生生咽下。此刻的萧璃没法沟通,说什么都没用。
她背过身,罢了,先睡吧。等过几日还是没什么消息,再跟他提这件事。
身后男人缠上来,薄唇在她耳垂烙下鲜红的痕迹。
而后紧紧搂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埋首在她发顶。
“公主,睡吧。”
“……好。”
——
接连五日过去,冒牌货与幕后主使仍没有太大进展,萧璃的行径却越来越过分。
他不许自己出门也就罢了,也不让除了他之外的人进来。
林子骞要与自己汇报府上账本,被他夺了去,代为转达。
其他人则是隔着屋子与自己交流。若她想到院子里去转转,就会收获林喻与一大批死士的包围,根本无法自在。
到了昨日,萧璃不知在外查出了什么,就连雨雾,一天也只能固定进来两次,不许她多进门。
“哎!”滕月仰面倒在床上,一种无力感袭来。
萧璟宸这样……幕后的人没抓到,自己先要疯了!
那晚之后,他亦没有碰过自己,只抱着自己睡觉。
即使他明显有了反应,额间青筋凸起,也不会越雷池半步。
就连亲吻也少了……
白日里看护的紧,晚上回来不碰她,甚至有些冷淡。
滕月本以为自己够了解他了,然而这几日下来,自己才发现,根本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