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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有一个人,消失不见了(1 / 1)


随着丞相的嘶吼,众人纷纷向玉阶上看去。

只见长长玉阶上,滕月摔倒的位置,长明灯灭了一片。

长明灯灭,意味着祭祀失败,这是历年祭天大典都没出现过的事。

老臣颤抖不已,像看到了天大的噩耗:“长明灯灭,神明将降罚啊!”

“作孽啊,这可是祭天大典,一年的风调雨顺没了!”

“这如何是好啊!”

这些大臣和皇兄弟妹,没有人关心三公主伤势如何,又是为何从玉阶上摔下来。所有人都转向四十九盏灯之中的几盏灯,扼腕叹息。

一片嘈杂声中,滕启漳站了出来,眉心蹙起,捂着脸哀痛道:“本王想,三妹是第一次主持这种大典,难免紧张了些,才会发生这种事。大家就别太过于苛责她了!不就是灭了几盏灯吗,本王亲自点上就行!”

丞相高呼道:“大殿下,我们素知您仁爱,但三公主所犯乃是大错,微臣不得不上报陛下,再做定夺!”

“是啊,这得上报陛下,请他处置啊!”有人附和道。

而滕玉轩站在皇后身边,脸都白了。滕玉轩拼命的冲过去说什么,被皇后捂住了嘴。现在,确实不宜说什么。

长长玉石阶上,滕月看着他们的嘴脸,明白此事定于他们有关,她咬了咬牙,望向国师:“表哥,你可有补救的法子?”

岑墨之面色凝重,转向那几盏被熄灭的长明灯。

他闭了闭目,站起身来,挥动拂尘,走向更高处。

“诸位请听在下一言!”

“长明灯意外灭掉,并非无可挽救。只需要在下祷告后,再将其点燃,若其第二次长明复燃整整一日,则一样算作仪式成功。”

有大臣立刻反驳:“听说国师是三公主的表哥,儿时常在一起,也算是青梅竹马。看来传言非虚,三公主今日犯了大错,国师亦能编造谎言为她开脱!真是大开眼界!”

“是啊,长明灯灭了,上天降罚,不再有雨,这里历来默认的,怎么国师换了套说辞?!”

“这两人莫不是有染吧?三公主骄奢淫逸,也不稀奇,瞧那质子,不就被迷惑了,舍身救她吗?”

岑墨之出身高洁,常在钦天监中,远离斗争。很少听到这些巧言污蔑,一时怔住了,不知该如何动作。

萧璃神色一凛:“岑大人,别管他们,先点燃长明灯!”

岑墨之反应过来,呼了口气,立刻走上祭台,准备燃灯的香火。

台下终于出现了些转机,滕玉轩愤怒的反驳声响起:“是国师懂还是你们懂?!你们这些人,没看到国师正在尽力救场吗?他这个人从不说假话,他说可以就可以!”

滕玉轩像一头小豹子,惹得老臣们暂时闭上了快秃噜皮的碎嘴。

云殇亦道:“公主无故跌下来,事情本就有蹊跷。你们还阻拦国师大人施法,对他和公主出言污蔑,是何居心?!”

滕茵冷笑一声,她懒得和滕玉轩这废物掰扯,但这新上任的云侍郎,两次帮助滕月,实在可恶。

“云侍郎,不是本宫说你。三妹犯了大错,国师又这般。难免惹人猜测,连质疑都不行吗?你在这里调和什么?”

她刚说完,六公主滕墨就站了出来,不耐道:“大家请给国师一个清净,一切以大局为重。”

腾茵见她出来,也只能闭上了嘴。这六妹虽然家世低微,但手里面有部分兵权,她暂时不想得罪她。

祭台上静了。

岑墨之手持香火,走到长明灯前,祷告了片刻,将灭掉的一一点燃。

众人一瞬不眨的看着烛火,那烛火燃起来,确实与其他四十几盏别无二致。

岑墨之舒了口气:“诸位都看到了,长明灯已经复燃。”

台下又是一阵喧闹声贯耳,很快,在大皇子一派的不依不饶下,此事闹到了皇帝那里。

……

一进金銮殿内,待听完此事,皇帝面色变得凝重无比。

殿下,不断有老臣弹劾、惋惜,甚至哭诉。“陛下,长明灯灭,神明将降罚啊!”

此事非同小可,安和帝的目光转向滕月,怒然道:“跪下!”

滕月咬了咬牙,今日的事太过蹊跷。若她贸然说自己中了迷药,到时太医检验不出,自己更是被反咬一口。

不如先忍耐,再暗中调查。

皇帝抬手阻挡了老臣嘈杂的声音:“国师,你两次点燃长明灯,对祭天大典是否有影响?”

岑墨之眸光一颤,抬手道:“回禀陛下,微乎其微。”

滕茵悲痛道:“岑大人,长明灯灭,仪式失败,是我朝历来的规矩。怎么你一句轻飘飘就抵过了?听闻你与长宁公主是青梅竹马,也不能拿国运来替她掩盖啊!”

丞相适时使了个眼色,他身边的老臣收到指令,纷纷举牌子出面质疑。

一时间,安和帝焦头烂额,他是相信国师的。但他堵不住老臣悠悠众口,毕竟此事,滕月有错在先。

遂沉吟半晌:“静等西南消息吧。若西南不日后降雨,暴乱的情况有所好转,则证明此次典礼成功。若……失败,朕再议。”

他眸光沉了沉:“长宁,就先幽禁府中,再行处置。”

“谢父皇。”

殿后,萧璃剑眉紧锁,看着她被带了下去。他环顾四周,忽然发现有一个人,消失不见了……

……

一番兵荒马乱后,滕月被侍卫带着,回到了府上。

雨雾早就听说了宫中的事,她冲上来:“公主,奴婢听说您从玉阶上滚落了下来……您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无事,皮肉伤而已。”滕月摆摆手,看了眼宫中派来的侍卫,他们已经开始在府外站立把守。

她揉了揉眉心:“拿一桶温水来,我要沐浴。”

她要好好梳理一下近日的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的错?

尤其是这似迷药非迷药的东西,是什么?她才能想办法解掉。

闺房。

须臾,一桶泡着花瓣的水送了进来。

滕月脱了身上的衣衫,进入桶中。

这几日,她除了跟国师接触,就是去了趟寺庙,与萧璃和弟弟接触。

这几个人,都不会害她。若是无意中带了什么东西,她也应该早有察觉。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今日被人暗算了。

忽然,“嘭——”一声窗户发出一声脆响,有人翻窗而入!

“谁?!”滕月捂住胸口,有些慌乱去拿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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