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俞小麦讶异过后却咧嘴一笑,心里说包子娘亲有进步,再接再厉。
俞福明做家具一事好快便传到朱氏的耳里,朱氏心平气跟地面上门,那和颜悦色的模样叫俞福明大吃一惊,甚至还有种受宠若惊感觉。
这也不怪俞福明大惊小怪,到底俞福明活30多年,就没有见朱氏这样好脸过。以前哪恐怕往朱氏手里面送钱,也不见的朱氏会给个好面色,通常都是用鼻孔看人,这是盼了几10年才盼来的好面色,可俞福明这心里面却不是滋味儿。
虽说朱氏一开口便问一句:“最近过的咋样?”可紧接着却是道:“听闻你如今正在做家具,估摸也做了好多,全都往老房那里送去了吧!”
俞福明这面色便难看起,为难的道:“娘亲,这是大妮儿要做的,咱们可拿不了主意儿。”
朱氏这面色立刻便沉下:“咋了?这又没有向你要银钱,无非是叫你给做一套家具,这直接就不可以了?老娘生你养你这样大,你就是这样回报老娘的?老娘这就是养了条牲口还落了粪来用,将你养这样大,老娘这是的了什么了?”
俞福明张了张口,想解释一些什么,可不等俞福明把话说出,朱氏立刻又说:“若非家里面的家具都叫大妮儿这捱千刀的给劈了,老娘还用的着来找你?要说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关系,这家具你必须的赔了!”
俞福明立刻就没有声了,俞小麦到老房劈家具这事俞福明可是知道的,自觉有一些理亏,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咋解释。可这一些家具是俞小麦要的,俞福明也非常为难,同时也担心这家具如果送去老房,俞小麦会因而而闹起。
实际上不只俞福明担心,朱氏也担心的紧,也就嘴里面说说而已,可不敢和俞小麦抢家具,就装作一副非常大方的模样退了一步,道:“拉倒,这一些家具既是大妮儿要的,我这当奶的也不可以和她抢了。我看这套家具也做的差不多了,完了以后你就再做一到,到时再送到老房去,可要早点,不可以太晚了。”
俞福明听言赶快点头:“可以,这给大妮儿做完了,立刻便给娘亲你做。”
朱氏得到了叫人满意的答复,又瞄了眼那套新家具,而后回过身便出了门。
而俞福明仍旧还有一些回不过神来,到底朱氏真的很少这样和颜悦色过,也从没问他过的咋样,这一回问候叫俞福明心里泛起了点点涟漪。
“白做工还可以开心起这样,我算是服了!”
三妮儿阴森森地声音在俞福明的背后传来,惊的俞福明立刻便回了神,回首有一些莫明其妙的看着三妮儿,纳闷说:“你这小孩咋阴阳怪气的呢?”
三妮儿说:“你给人白做工心中非常爽?”
俞福明反诘:“那不是因为老房的家具叫你长姐给劈了吗?”
三妮儿反问:“长姐劈的那一些家具难不成不是你做的了?”
俞福明给反问的哑口无言,才想起有这样一件事儿,可到底朱氏第1回这样好声好气的,俞福明心里属实有一些无法安静,哪怕此时三妮儿说的话有一些打脸,不免犹迟疑豫的道:“这你奶家也确实没有了家具,父亲做这家具又花不了几个钱,就费点工夫罢了,就以为是尽尽孝道呗!”
“随意你,左右你是老子!”三妮儿甩门跑出。
俞福明愣住,讷讷说:“这小孩怎就这样大脾性哩?”
嘭!
又是一声门响,四妮儿也闷头跑出。
俞福明:“……”
孙氏这心里面也有气,可自个这当媳妇的不可以在男人眼前说婆婆的不是,所以背上篓子说:“我去打点猪食,挖点山菜什么的!”说完便直接出了门。
这不是才打完猪食吗?山菜也还有一小篓呀!俞福明呆呆地一屁股坐到矮凳上,看着木匠工具愣愣出神,总觉的自个叫媳妇小孩给孤立了。可想来想去,俞福明也不觉的自个有错,可同样也没有觉的媳妇小孩有错,可能错就错在自个是当人家儿子这一事上。
可这样的事不是自个可以决定的呀,愁死人了!
想来想去俞福明也没有可以想清楚,索性把这事先扔到一旁,打算先将俞小麦要求做的这套家具给先做出,左右这套家具没有做完之前自个也做不了不要的。
这件事俞小麦并不知道,估计着俞福明的家具该做的差不多了,就请人挑了个好日子,算出大后天是个好日子,能烧锅底儿入住,就决定叫他们大后天搬家。原先打算自个去忙这件事的,闲的蛋痛的尔朱玄却自告献奋勇,要将这件事给包圆了。
俞小麦听着就犯了懒,直接当了撒手掌柜,叫尔朱玄忙去了。
这日子一忙起,俞小麦便忘了告诉包子爹妈这件事儿,直到尔朱玄通知叫搬家具时,俞小麦才模糊想起这件事儿,那时便问小豆丁:“小豆丁,我有没告诉过你,这新屋子是给你建的?”
小豆丁迷茫:“那新屋子不是长姐你的吗?”
俞小麦拍了拍小豆丁脑袋:“那是你的,长姐的屋子在隔壁,咱们俩以后可是邻居!”
小豆丁才6岁,可不知道什么应该接受,什么不应该接受,只知道自个有新屋子住了,立刻便开心起来:“长姐的意思是那新屋子是我的?以后我就可以住进那新屋子里边?爹妈和三姐四姐他们,也可以一起住进,是不是呀长姐?”
俞小麦点头:“你的屋子你做主,你叫谁住便叫谁住。”后俞小麦想到,小豆丁都是如今才知道,难道包子爹妈到如今还不知道?明日可就是烧锅底儿的日子了。
“走,咱们去找爹妈,将这事说一下。”俞小麦牵着小豆丁走出。
到了俞福明家,俞小麦先是叫尔朱玄派来的家丁把家具全搬到新屋子中去,等家具差不多搬完后,俞小麦才开口道:“有件事我可能忘了跟你们说,右边那屋子是给小豆丁盖的,明日就是烧锅底儿的日子,你们是今日搬去,还是明日搬过去都行,左右事已办的差不多了。”
咋听见这个消息,俞福明惊的从凳子上滑下,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
孙氏膛目结舌:“大,大妮儿,这是开玩笑的?”
俞小麦淡定的道:“这样的玩笑丝毫不好笑,因此我不会无聊到开这样的玩笑。并且我也说了,这屋子是给小豆丁盖的,屋房地契上边写的是小豆丁的名字。”
因为俞小麦明确说是给小豆丁盖的屋子,俞福明跟孙氏一时也找不到话来讲,心里面可是错愕不已。最初见俞小麦家盖屋子时,他们这当爹妈的有想过去帮忙,可这屋子是完全包给外人去干,压根用不着他们帮忙,甚至连水都用不着他们去送,就是不时地去看上一眼,担心那帮人会偷工减料什么的。
咋也没有想到,这屋子居然是给小豆丁盖的。
可想想又觉的这事早在最开始时就可以猜得到,到底这盖屋子直接就是盖了两座,一大一小。大的才刚完工,只是院中还在盖着不要的,因着围墙太高的原因,看不见里边在盖一些什么,估摸是在忙那剩下的九亩地。小的早在半个月前便已完工,什么都搞的蛮好的,可这小两口却非常少去看上一眼。
如今倒是真相了,可俞福明和孙氏却是惊呆了。
“可以了,我话便撂这了,今天晚上都早点睡,虽说活什么的全都有人去做了,可你们这当主人的,也要招待客人。”俞小麦说完后把小豆丁留下,自个一人回过身回了去。
小豆丁见俞小麦走了,立刻便跳起:“太好了,我有新屋子了!”
看见儿子那老开心,俞福明这心里面却不好受,这村里面谁家不是老子给儿子屋子的。可到了自个这儿,不说给不了儿子屋子,连儿子身上这套好看的衣裳都是大女儿给的。
心里面寻思着,这嘴中不知不觉地便说出,给一边的三妮儿听了个正着。
三妮儿立刻便哧了声:“父亲说的真像那样一回事儿,可父亲也不想想咱们分家出有什么?不要说是屋子了,即便个棚房子全都没,如今还住着别人家呢!”
孙氏立刻便剐俞福明一眼,对三妮儿道:“不要在乎你父亲说的,你父亲那是死要面子!”
三妮儿听罢在心里面想道,要是自家父亲是死要面子,那爷就是死不要脸。
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俞福明不接受,尽管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儿。
“这,这……咱们真的要搬?”这消息来的太忽然,孙氏说完俞福明的不是以后,也有一些傻傻地,不知所措起。
三妮儿对那屋子早有揣测,就是一直没得到确定而已,虽说乍一听见俞小麦说时还有一些激动,只是好快便冷静下,冷冷的道:“不搬难不成还留在这儿?不说这地方是里长家的,比不上长姐送小弟的这新屋子,就是这连将锁都没地方,咋住都觉的不安全,谁知道老房会哪日又跑上门来闹呢!”
这小孩对老房的意见还真大,俞福明心里面想道。
“我要住新屋子,我要住新屋子!”小豆丁便和个小疯子一般,一直蹦蹦跳跳,可见小豆丁是有多么喜欢这新屋子,看的孙氏心里一软。
三妮儿又说:“何况长姐是给小弟盖的屋子,小弟不去住的话也没有人去住,长姐家便3个人,如今还有个大屋子,一定瞧不上那小屋子。”
俞福明听的心里面直抽抽,说:“那可不是小屋子,那屋子可是比家长家的还要大哩!”
“比起长姐家的,就小多了!”
“……”这倒是事实!
“左右我和招娣要去住,你们不去就不去,到底你们是老子娘亲!”
“……”
这小孩说话还真是呛人!俞福明略为无语的看了眼孙氏,孙氏给看的莫明,反瞪了俞福明一眼,小孩再咋样在孙氏眼中全都是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