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福明当然看出俞小麦在凉晒中草药,只是假意那样一问罢了,谁知道这女儿居然一点面子全都不给,直接便给点出,这叫俞福明感觉非常没有面子,不禁尴尬摸了下鼻子,有一些讪讪的道:“父亲不便那样随意一问吗?”
俞小麦直接了当:“来找我什么事儿?”
给俞小麦这样直接的问出,俞福明反倒不怎么好意思把自个的来意说出,只是想到这事不小,这人全都给关了大半个月,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便开口道:“我听闻你大伯给官衙门抓起,也不晓得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官衙门可是什么都没说,你这和尔朱少爷交情不错,不如你和尔朱少爷说说,叫尔朱少爷去打听打听?”
俞小麦听言顿了下,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俞福明一眼,略为古怪的问:“这事你如今才知道?”
俞福明讪讪地摸了下脑瓜子:“父亲这不是最近蛮忙的么,因此就没有注意这事儿,今天若非你大伯母来,父亲到如今还不知道。”
“因此你一知道这事儿,立刻便赶来了?”
“是呀,那到底是你大伯,咱们总不可以看着不管?”
“……呵呵!”
俞小麦除去回俞福明呵呵一笑,属实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才好,从尔朱玄查出的各种消息证明,那俩姊妹真的很有可能是她的亲妹妹。最初所谓的感染了瘟疫非常有可能是一骗局,就为把俩妹俩骗去卖掉,并且还是丧心病狂地卖进天神教里面。
幸而不是双生,不然早已尸骨无存,如今哪里还用的着去寻人。
可惜这一些话俞小麦如今不可以说出,因着尚未找到那对姊妹,一切真相还在朦胧之里,唯有在完全揭知道那一日,才可以真正知晓。而不管俞福兴卖的是否是自个的亲妹妹,其把人卖进天神教的事实不可以狡辩,决不对轻易放过了。
想到曾氏曾言,要把四妮儿也卖掉,俞小麦便觉的这可能性很大。
“兀那神经病,我父亲找你有事儿,你来一下。”不过俞小麦尽管不打算把俞福兴放回,这表面工夫还是打算做下,以免自家这包子父亲还心存不满什么的。
尔朱玄先是一顿,而后黑着脸走来:“找本少爷何事儿?”
俞小麦指着俞福明说:“我父亲叫你用关系梳通下,最好把我那大伯放回。”
尔朱玄听言唇角直抽,脸色更黑的不可以再黑,没有好气的道:“这事本少爷管不了,这官衙门又不是本少爷开的本少爷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人家官衙门都说了,这俞福兴涉事太深,只须一日没查清楚,就一日也不会放回。这事找本少爷也没有用,你们便死心吧!”
你个黑了心肝的黑心女人,本少爷全都这样帮你了,还不感谢一下?
俞福明张着嘴,到了唇边的话打了个抖又咽回,这事都还没提出便给尔朱玄给连喷回,表面上一片失望:“就不可以打听打听?好歹可以叫咱们见见人不是?”
尔朱玄一口咬绝:“不可以,本少爷没有这个能耐!”
听见尔朱玄这样索性的回答,俞福明算是彻彻底底失望了,倒没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就是觉的自个可能真的没有法帮到俞福兴,失望的同时不免心焦起,喃喃的道:“这衙门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全都进了大半个月,也不晓得怎么样了。”
“这事你担心也没有用,还是等着消息吧!”俞小麦白了他一眼。
俞福明也知道是这样个理,可这心里面就是不好受,忍不住又眼巴巴的看了眼尔朱玄,尔朱玄给看的满头黑线,非常干脆地扭过了头,留给俞福明一个后脑勺子。
“那……咱们先回去了。”俞福明垂头丧气地说。
俞小麦点头:“恩,回去吧!早点将家具给做好了。”
俞福明点头应说:“这事别担心,父亲紧着呢!”说完回过身出了门,这背影怎么看都觉的沧桑,看着就非常辛酸。
待俞福明消失在门口,尔朱玄才忍不住道:“你父亲脑筋是不是有病?”
俞小麦说:“你难不成不知道我父亲是属猴的吗?那是猴子派来的逗比,想法当然有所不一样,这一点你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因着你是属狗的!”
尔朱玄讶异:“你怎么知道本少爷属狗的?”
“因为你长的像狗!”
“……本少爷能当你说话是放屁吗?”
“行,左右狗改不了吃屎!”
“……”
尔朱玄转头便走,起誓不到万不得已,绝逼不和这黑丑妇说话。
曾氏还在等着消息,见到俞福明回,赶快便开口问起:“怎么样,你和大妮儿说了没?大妮儿是怎么说的?”
俞福明愁着脸说:“这事我和大妮儿说了,大妮儿那时便叫了尔朱少爷,可人家尔朱少爷说了,大哥这案件需要保密,尔朱少爷也没法子,叫咱们等着。”
这不是和老头子问的一样吗?曾氏这脸立刻便落下。
“我说老三,你不会是没有去问?人家尔朱少爷可是县里面的有钱人家,即便是官衙门也要给三分面子的,不就打听点事罢了?怎么可能就这样困难,难道是你们家大妮儿在里面搞鬼?”曾氏越想便越有这个可能,对俞福明立刻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指着俞福明便骂起:“做人可不可以这样没有良心的,最初咱们还没有分家时,你大哥可没有少照顾你们这一家人……”
这帮不上忙俞福明心里面也不好受,愧疚地低下头任曾氏骂着。
孙氏看了一会工夫倒有一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呛了声:“大嫂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当家的可是去问过了,也说了是人家尔朱少爷亲口说出的,这关咱们当家的什么事儿?你要这样有能耐,你自己去问人家尔朱少爷啊,要么便直接去衙门问去,咱们当家的可没有这个能耐。”
“呦,这一分家,人还果真就不一样了。”曾氏立刻便瞪去,伸出手臂便想去打孙氏,嘴中骂咧咧说:“没准就是你这扫帚星在里面搞鬼,如果咱们当家的出了什么事儿,没准也是你给克的,你个生不出儿子的贱货……”
孙氏一个不当心给打了好几下,这好长时间没有捱过打,冷不丁捱了这样几下,孙氏当下还有点懵,回过神来立刻便打回。虽说这身板比不起曾氏的肥大,可孙氏可是一直干重活来的,硬是练出了一把子力气,当下便和曾氏打了个旗鼓相当。
俞福明当场傻了眼,手足无措起来:“这,这怎么还打起了呢?”
三妮儿原先在房里子看着,见两人打起,又见俞福明傻呆呆地站在一旁,迟疑了下,拿着扫帚便冲出,照着曾氏身上便打下。
“唉哟,你小崽儿作死呀,还敢打扫帚打老娘。”曾氏没有可以躲开,给一连打了好几下,痛的呲牙咧嘴,立刻便骂起。
孙氏第1回打架,直接便打上了火,大声说:“打,使劲打!”
三妮儿动作一顿,又闷声不响地打起,力气更大了些。
给母女俩夹攻,曾氏压根讨不着好,一咕噜钻出,抱着脑袋朝院门口奔出,边逃边骂:“贱蹄子养的赔钱货,你们给老娘等着,下回非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不要看曾氏长的肥,这逃跑的速度却是丝毫不慢,话还没有说话人便溜没有影了。
三妮儿把扫帚竖起,撑着身体喘了喘气,才可是使了大劲了。
孙氏回过神来自个居然和人打了架,不禁有一些尴尬,脸色讪讪地:“那什么,我方才就是一时急了眼,不是存心要和她打架的,那是……”
俞福明无语凝噎,从不知性情温良的孙氏居然也会打架,并且这样凶狠。
三妮儿忽然大声说:“打的好!”而后朝曾氏离开的方向狠狠地呸了一口:“对大伯这种人,就是不可以太良善了。你越是良善她便越往你脑袋上骑,娘亲方才是打的好,否则干站在那不动手,还不知给打成什么模样。”
说着又瞄了俞福明一眼,对孙氏说:“娘亲总不可以指着父亲会帮你,咱们父亲可是个守礼的,怎么全都不可能和自家大嫂动手,只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给打。”
孙氏原先是觉的在小孩眼前丢了脸,可没有想到三妮儿会这样说,一时有一些呆神。再联想到三妮儿说的话,不禁自由地便点点头,觉的三妮儿说的是事实,方才自个如果不动手的话,还真会给曾氏狠狠地修理一顿,俞福明是一定不会帮忙的。
而如今,自个虽说也给打了,曾氏也没讨到好去。
不知怎么地,这心里面便特别的爽快。
俞福明则直接给说的噎住,压根无法反诘三妮儿的话,虽说觉的三妮儿说的不对,到底这支持长辈打架什么的,属实太不孝的点,可又隐隐觉的三妮儿说的非常有道理。并且有一些话他决对不可以说出,否则自个即便是训斥了这小孩,也会将自家婆娘给的罪了。
这事件好像就这样结了。
当三妮儿把孙氏打架时告诉俞小麦时,就是俞小麦也未免吃了一惊,觉的打架压根就不是孙氏能干出来的事儿,总觉的孙氏是那种只会低头本分捱打的,抵抗什么的那是绝逼不会发生的。
没有想到事实居然是这种,太叫人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