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叽咕:“这要真有富贵命,即便是不读书这富贵命也跑不了。咱们不叫他读书又怎么地,挡着他的富贵路了不成?咱们看他从小就不是个好的,没有给他花这个钱还便对了,没有见他这会心多黑,有了银钱也不孝敬咱们……”
老头子打断朱氏的说话,说:“要咱们看,你就是看不过这富贵命不是出在老大身上,因此不管这老三想干点什么,你都用力地拦着。否则这老三想要读书你干什么不叫,老大不愿意读书还非要送去读书,结果连大字都没有认的几个。老三好容易和人家木匠学了点手艺,你回头来便将老三自个辛苦存下的买工具的银两给没有收了,还要硬将老大塞给那木匠教,也不看看老大那是什么脾气……”
“像这种事你自个说说,你自己干了多少?这算命的全都是说是老三的富贵命,你当就可以抢的来?说你傻你还嘴硬呢!”不过老头子也蛮后悔的,到底那时他也不怎么相信,到底这算命的没有几个说真话的,全都挑的好的来讲,自个也就没有管朱氏怎么折腾。
谁想到都这样折腾了,这老三的福分却没有给折腾了,眼看着日子过的一日比一日好,老头子这心里面就不是滋味儿,悔到肠子全都绿了。
朱氏自当这多年来干的事老头子全都不知道,想不到老头子全都瞄在眼里面,当然便有一些讪讪地,这心里面也是纳闷的不可以。
说不相信这老三有富贵命,可也忍不住那样干了。
说到底朱氏也不知道自个为什么要那样干,好像便为和那死老婆娘斗上一口气,哪怕人全都死了朱氏这心里面还是不服。这老三越是想要富贵,朱氏便越是挡在前边,唯有看见老三一副衰样,朱氏这心里面才会舒服一点。
这样多年来都是这个模样,朱氏哪可能会改变,一直宠着老大一家也是因为算命的说老大是个有福分的,可独独那死老婆娘找来的道家人说老大是烂命一条,这可是将朱氏给气了个半死,当然便看老三不顺眼了。
“拉倒,别说了,这事闹成这个模样,也只可以瞧瞧老三是怎么个反应了。”老头子心里面虽说非常不舒服,只是却不是担心俞福明会翻脸,到底老头子有自信历来孝敬的俞福明不会过于翻脸什么的,哄哄就可以将人给哄回了。
老头子这心里面不舒服的是,觉的这老大一家和朱氏给家里面丢了脸。
这卖人的事传的满村庄全都知道,以后这出了门都嫌没有脸子。
俞福明是给家丁给提回去的,回到家以后整个人还是傻傻的模样,好像受了严重打击,将银钱还回去给他,他也就那样抱着,真和傻了一般。
孙氏没有去管俞福明,早早地便上了炕,只是却没睡觉,而是一个劲地寻思着事儿。自打第1眼见到小娘子这心里面便感觉怪怪的,那时没有往心里面去,这会知道了真相孙氏才后悔起。
二女儿就在面前,自己却没认出,难怪女儿不认自己。
又想到两女儿都受了好多苦,孙氏的泪便哗了哗了的往下流着,心中后又恨又是后悔,自己这当娘亲的如果早发现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一些事了。
虽说日子过的苦点,可好歹一家人还在一起。
孙氏寻思着明日去瞧瞧小娘子,不管小娘子认不认自己,自己都要去瞧瞧才可以。二女儿和姑爷来到这个村庄,什么东西都没,这日子一定过的不好。虽说不知道二女儿会不会接受自己,可孙氏如果不做点什么,这心里面一定会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蜂蜜水的作用,孙氏的心逐渐地安定下,也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不管女儿认不认自己,自己都肯定要对二女儿好,哪恐怕热脸贴上冷屁股也可以,到底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全都是自己的错呀!
相比起孙氏,俞福明更多的是纠结朱氏为什么要那样做,自个打小到大哪做的不好了?不管是什么事自个都听着。可兄弟4人,朱氏叭独总对自个一副冷脸,自个不管想干嘛事朱氏都会去反对,越不想干的事却越被迫着去干。
可那一些事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合着大哥和大嫂,将自己女儿给卖了呢?
这如果将人卖人伢去,哪恐怕知道了这事儿,心里面也不至于那样难熬。可这卖的全都是什么地方呀?一个是吃人的地方,一个则不是人待的地方。俩女儿才多大点呀,就遭了那样多的罪……亏的自个那时还当大哥是好意……
单单是想想心里面便一阵发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俞福明心想,自个肯定不是朱氏亲生的,否则朱氏怎么可以下这样狠的心。自个和俞福兴也一定不是亲兄弟,如果亲兄弟,俞福兴怎么可以对侄女下这样黑的手。自个没准是从河里面拣来的,因此他们才会那样狠的心,做出那样歹毒的事儿。
这样寻思着,俞福明便觉的好受了点,也恢复了一点清明。
且不仅这样,俞福明还寻思着,既然不是亲生的,那就完全断绝关系吧!省的以后他们老打着亲戚的名义来祸害自家的女儿,若非孙氏确确实实才生了6个娃子,俞福明都怀疑给这样卖掉的是不是不只俩女儿,没准还有更多的……
这俞福明越想便越和疯魔了一般,认定了自个不是孙氏亲生的。
只可惜把这事和孙氏说了几回,孙氏都没理他,睡着了的模样。
俞福明躺在炕上也是翻来覆去,那袋银钱全都不知道给他忘在哪了。脑中惦记的全是自个不是朱氏的亲儿子,明天便要去里长那说下,叫里长将村里面的宗祠给开了,好叫自个和老屋那里断绝关系。
曾氏才一回家立刻便关起门来和俞福兴说了这事儿,俞福兴可立刻便瞪大了眼,嗓子里面‘嗬嗬’老半日也没有可以说出话来,可是将曾氏给急了个半死。
这曾氏急,银财兄弟俩更急,一个劲地抱怨曾氏没有可以将老参给拿回。
俞福兴想到自个全身瘫痪,俩儿子又成了这个模样,瞬时两眼一瞪,瞬时便昏去,这下曾氏连找个说话的人全都没了,躲在屋里面也不敢出。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事儿,眼内毫无焦距,嘴中一直喃喃地说着:“这是报应,这是报应……”
而才醒来的俞福兴一听见曾氏的低喃,险些没有没有眼一瞪又昏过去。
如果换作以前,打死俞福兴也不相信会有报应这样一说,可想想自个身上发生的,俩儿子又莫明其妙地惹上了脏东西,俞福兴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竖起,嗓子里面再度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口气喘不上来立刻又要昏过去。
赶快便用脑袋撞了一把曾氏,将曾氏给撞回了神。
可曾氏嘴巴却仍旧说不停,碎碎念念地:“当家的,这是报应呀!咱们干那事没准有违天跟,因此报应到咱们儿子身上,你说这怎么办……”
这屋子里面拴着门,银财兄弟俩进不去,就靠在门边上听起。
起先兄弟俩也没有听出什么来,只听见曾氏一个劲地说报应,可这会兄弟俩都惊的跳起。自家爹妈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而后这报应落在了自己身上……兄弟俩面面相看,本就觉的自身发生的事太不敢置信,可这一说到报应,就立刻说的过去了。
所以这兄弟俩立刻便恨起,觉的是自家爹妈将自己给害了。
这样寻思着立刻便拍起门来,将门拍的‘咣咣’直响,将里面正六神无主的曾氏给吓一大跳,整个人便抖起。
全都说不做亏心事儿,半夜不怕鬼敲门,曾氏这是明罢着做了亏心事儿。
俞福兴这会才喘过气来,骂说:“这是俩儿子在敲门,还不赶快开门叫进,想叫全村庄的人全都听到了不是?”接着又骂说:“你这死婆娘便只会坏事儿,全都警告过你多少次了,这件事即便是死也要藏在心里面带进棺材,你这眨眼的工夫便给倒出,你说咱以后怎么办?”
曾氏抖说:“咱们也不是存心的,谁知道那会见到那小娘子,咱们便和中了邪一般,一股脑儿全说出,咱们全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边说着边朝门口走去,将门拴给取下。
这门拴才一取下,兄弟俩便冲进,二人全都瞪红着眼。
“娘亲你快告诉咱们,你们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还有没法子补救?”水哥儿哭丧了脸,满脸惊惧地再度说。“怎么你们做了亏心事便报应到咱们身上了,这分明就不关咱们的事呀!”
俞贵林也阴下了脸:“这要报应也该是报应到你们身上,咱们不应该给你们连累才是!”
曾氏听着心里面拔凉拔凉的,觉的自个干这样的缺德的事儿,就是为几个小孩可以吃好穿好的,想不到头来还给儿子给怪罪了。
“你要不将那妖精招惹回,可以有这事儿?你们那是自个作的。”曾氏立刻便骂起:“什么叫报应到你们身上?看见你们父亲没有,要说报应,你父亲那才算是报应。分明就没有犯什么事儿,无缘无缘便给抓去了,变成这个模样回。”
说实话,曾氏也真担心俩儿子这是报应,因此极力否认起。
俞贵林面色更阴森:“若非你和父亲做了缺德事儿,咱们可以碰着那妖精,若非碰到那妖精,咱们可以叫迷上,还将人给带回了?说到底都是你们的错!”
俞贵水也应道:“对,全都是你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