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麦再度翻白眼儿:“你当你日日拿那种目光看着我们家小男子,我真不知道?我看这男子追你,未必是看上你,没准是你看人家工夫好想拿人家练功,因此才给人追的别不要的!”
“你们不是同伙?”男子终究说话,声音嘶哑。
俞小麦白眼儿:“少扯犊子,鬼谁和她是一伙的!”
男子背后的小僮忽然掀开了帽儿,冲俞小麦招了招手:“长姐!”
俞小麦‘咦’了声,而后讶异:“我说你个没有脸见人的,出追女人居然还带着个小孩,你真可以呀!”而后朝小僮挥挥爪儿:“小屁小孩晚上好呀!”
小僮兴奋说:“长姐晚上好!”
男子:“……”
芸娘回神,觉察到自个的意图好像给俞小麦识破,心知这一个人自个已无法对付,对上2个人唯有死路一条,就伺机想要逃走。
俞小麦眼尖看见,瞄说:“喂,没有脸见人的,这女人要逃了。”
男子快速出手,把伺机逃走的芸娘再度抓回,其后皱眉问俞小麦:“你跟她和没有关系?”
俞小麦摊了摊手,又耸了耸肩:“这说没有关系,又有那样一点关系。就如她所说的,她那鼎炉夫君跟小叔子,全都是我的亲堂弟。”
鼎炉?男子皱眉,原来她都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挡?”男子抿唇。俞小麦好笑反问:“我为什么要阻挡?”
男子说:“若就是几回也就算了,如果给采补的次数多了,这男子也就等同于废了,即便是将身子养回,此生也无法有后代。”
如正不是刚好?俞小麦幸灾乐祸,大房除去俞贵山还像个人以外,其他的全都他娘亲的扯蛋。这都不必自个去收拾他们,自个便将自个给作死了!
“我家跟他家有仇,因此他家的事我当然不会去管。”俞小麦说着又看了眼芸娘,问男子说:“这女人你咋打算?”
男子说:“她知道了我的行踪,不可放过。”
俞小麦点头:“既然这样,就做的干净点,村后岭就是埋仙岭,你随便,我就先回家去了!”说着打了个哈欠,要睡觉的模样。
小僮又朝俞小麦伸了抬手:“长姐,抱抱!”
俞小麦顿住:“小屁孩,卖萌是不好滴!”
小僮眨眼:“神马是卖萌?”
俞小麦退回,抬手捏了捏小僮的鼻子:“像你这样就是卖萌!我跟你说呀,你长姐我可是没萌点的,你是戳不里滴!”
小僮眨着眼,满脸无辜,那模样还真是萌暴了。
俞小麦心想,小豆丁那小王八蛋都没这样萌过,整日便和个小大人一般,除去和鸣哥儿在一起时,其余时候哪活泼过了。
不禁抬手扯了扯这小僮的脸,却拧眉说:“太瘦了!”
小僮泪汪汪:“痛!”
俞小麦立刻感觉接近男子的半边身体凉咻咻的,不禁讪讪地收回了手,嘴里面叽咕说:“谁叫你这样瘦的,你叔叔是不是不给你吃饭呀?”
小僮扁扁嘴:“是呀,叔叔好坏哒!”
男子:“……”
俞小麦听言满脸同情,嘴中却说:“可惜再坏你也只可以跟着他了!”
小僮:“……”
“可以了,我要回家去了,千万别想我呀!否则我会打阿嚏的!”俞小麦又打了个呵欠,丝毫没要把这二人邀请回家的意思,回过身就要离去。
芸娘心中一急,瞬时大叫:“长姐,你不可以不管……”
话还没说完,男子伸指点,把芸娘哑脉封住,而后不理芸娘咋挣扎,回过头望向俞小麦:“你们家住在哪里?”
俞小麦已经回过身,听见这问话只以为是没听见,又亦或不以为是跟自个说的。
不料小僮也开了口:“长姐,叔叔问你住在哪。”
俞小麦顿住,歪着脑袋想了下,就说:“村庄中最大的房子就是我们家的,没事儿能来我们家做客呀!有事可就不要来了!”
男子:“……”
小僮:“……”
心里面齐哼唧:没事儿才懒的找你呢!
直至俞小麦消失在拐角处,男子才把芸娘提起,与之对看了眼,在其无比惊恐的注视之下,冰冷的手掐向其脖子就是一拧,一条人命这样简单地便断于男子之手。
小僮一直看着,却不发一言,好像早已习惯。
直至路过一河边,小僮才忿然开口:“叔叔你又不洗手!”
男子顿住,默默地退回,把手中中外外洗了数遍,才甩了甩继续走。方向正是村中,无声的走过一座又一座房子,近乎每间房子全都比划一下。若然无误,该是在比较房子的大小,速度非常慢,好像担心看走了眼。
小僮朝远处一指:“叔叔你笨,大房子在那。”
男子转头看去,安静了许久,愤然说:“不早说!”
小僮挥爪抗议:“是叔叔太笨了!”
……
俞小麦踩着夜色回,房间内灯光还在亮着,俞卿坐在桌前看着书,不时朝门外看一眼,眉间有一些担心。
“还不睡?”俞小麦进第1句话就这样问。
俞卿把书放下,蹙眉问:“方才是发生了什么?”
俞小麦点点头,把门关上,道:“这芸娘也不知道是咋招惹到那位的,估摸这会给喀嚓了!以后你就不必担心这芸娘来骚扰你了!”
俞卿理解到俞小麦所谓的喀嚓就是死,眉毛拧的更深,喃喃说:“一条人命……”
俞小麦说:“不要单纯了,这世上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即便这芸娘没有遇上那位,我也不会留她太久,早晚将她给做了。”
“那是人,不是牲口!”
“有一些时候人命还不如一只牲口。”
“……总之,不要胡来!”
“的了,我会注意的。”
俞卿认真的看俞小麦一眼,发现俞小麦就是嘴上说说,所谓的人命在她的眼里不定真不值什么。想到俞小麦以前在青义家过的日子,俞卿又不免沉默下。确实,有时人命真比不上牲口,饶是骨肉至亲亦是这样,又况且是在外人眼中。
就是他一个的道乡下出身的泥腿子,是不管怎样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论。
俞卿不认为自个这是良善,也从不认为自个是个良善的,就是无法接受人命轻贱一词而已。
“那位是谁?”事关人命,俞卿不免有一些在乎起。
俞小麦说:“你该没有见过,元宵节那日在县城遇见的,那大胡子男子,那时他抱了个小僮,就是那小僮把李玥儿指出。”
俞卿安静了一会工夫,道:“以后离那人远点,太危险。”
俞小麦点点头,可这人却不是自个想远远便远离的了的,到底这人再度回到水平县,就是为寻她而来,并且还那种凑巧,追踪芸娘到了这个村庄。独独俞小麦还耐不住好奇,直接跳出,而后便给逮着了。
“那芸娘,究竟是什么人?”俞卿斟酌一番又问。
俞小麦摇头:“不清楚,估摸跟那位相识,而且于那位有害,不然那位不会杀人灭口。”
俞卿皱眉:“会不会杀你灭口?”
俞小麦斜眼:“放心,他还打不过我!”
俞卿便叽咕说:“吃的多还是有点好处,起码禁打!”
俞小麦:“……”
一夜无话,直至天亮。
本当又是普通又寻常的一日,不料才练完功便给告之家中多了2个人,而且这2个人还不知道何时来的。帮工们进入暖棚干活时,就发现了这2个人正躺在稻草上睡觉,等帮工们进才搓着眼一副给吵醒的模样。
后2个人走出,而后俞小麦便黑了脸。
这一丈高墙防的仅仅是小贼,像这样的大贼还真防不住,即便大牛这看家的全都没发现,实在就是……
“长姐早!”小僮边搓着眼屎边打了声招呼。
俞卿瞧了瞧二人,又望向俞小麦,眼里尽是困惑。
俞小麦无奈地耸了耸肩:“那就是我告诉你的两位,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跑进的。这院这样大,我总不可以一整晚不睡耳听八方?”如果是他们接近屋子的话,还可以觉察的出,这要直接进暖棚中,还真便无法觉察了。
俞卿听言顿了下,才幽幽说:“这下知道家太大的坏处了?”
俞小麦:“……”
“这人已进了,明显还是来找你的,你自个看着办吧!”俞卿甩了甩有一些酸痛的手臂回过身离开,自打跟着学华佗五禽戏以后,特别一点的感觉没,就是晚上睡觉时会特别香甜点,倒也能继续坚持一下。
俞小麦点点头,心里面却在叫嚣,即便知道这坏处,自个也还是要将家整的这样大,这飞贼来一只便打一只……咳咳,至于面前这2只飞贼,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
四下无人,俞小麦就两手抱胸说:“说,什么来历!”
即便这小僮俞小麦也不当孩子看了,到底如果换作一般的孩子,哪里会那样淡定,早就腼腆地躲在大人后边去了。
这小僮眼冒精光,一看就不是什么真正的萌货。
叔侄二人对看一眼,眼球不本分地转了转,好像在编着什么。
“不要拿废话来唬弄老娘,老娘可不是3岁的娃子。”俞小麦说着斜了眼小僮,4岁的娃子全都可以精成这个模样,还真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养的出的。
男子安静了许久,才说:“这是秘密,不可说。”
俞小麦就说:“秘密个球子,昨天还来了一帮大兵,找的就是你们这样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