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什么事了?面色那样难看。”俞卿还当俞小麦是出去散心的,想不到散个心回,面色还变的难看了。
俞小麦摇头:“没事儿,遇见一帮打酱油的!”
俞卿皱眉不解:“打酱油?”
俞小麦没有好气说:“就是赵师尊那一帮人,说是在找什么人,可找什么人也不曾说。我估摸他又想带着那一帮饭桶来蹭饭,因此我就将他们给撵走了。”
俞卿不免好笑:“这人全都撵走了,你还不开心个什么?”
俞小麦叽咕说:“这一回是撵走了,可下一回呢?没准我刚好不在家里面,而后他们便大摇大摆地面上门各种蹭吃蹭吃什么的!”
“你又不缺这点吃吃,计较个什么?”
“可是看着他们便烦!”
“你如果不在家,就不会觉的烦了。”
“知道了也会烦!”
“忍忍罢,谁叫他们是当官的,咱们惹不起。”
“该将他们坑杀了,而后搞到深山里面叫野兽啃了。”
“……”
那里尔朱玄听了一会工夫,终究忍不住凑来,道:“实际上本少爷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人,你们要不要听听?”
俞小麦斜眼:“你在偷听我们说话。”
尔朱玄无语凝噎,你们说的声也不小,在一旁可以听不着吗?
俞卿瞄了俞小麦一眼,而后对尔朱玄道:“你既然知道,那就说说,到底这帮大兵常来,如果是什么全都不知道,也确实非常恼人。”
尔朱玄有一些放不下心的看了眼俞小麦,而后轻声道:“听闻是找3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男子一个孩子。”
俞卿蹙眉:“一家三口?”
尔朱玄说:“非也,这女人之事很隐秘,我也不知道是在找怎样的一个女人,听闻已找了十几年!这男子跟孩子则是叔侄二人,要是消息没错的话,该是汉北王次子跟其嫡孙子。这汉北王次子跟本少爷一样大,这嫡孙子则才4岁,要是没错的话,这二人该在一起。”
听见尔朱玄说起后边2个字,俞小麦不自觉的想起之前在县城中看见的那阴森的男子,还有那诚实的小僮。
只是尔朱玄好像不知道,俞小麦也没有打算说出。
尔朱玄又防备的看了眼周围,再度轻声道:“汉北王世子年初去逝,听闻跟新娶的世子侧室妃有关系,可这侧室妃是皇后侄女,又怀有身孕,无人敢动之。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仲秋那天,汉北王次子居然对那侧室妃出手,把侧室妃连同其腹里胎儿一剑刺死,其后带着侄儿逃出汉北王府。”
“世子妃呢?”俞小麦忽然插了一句。
尔朱玄说:“听闻世子妃是个温和娴惠的,可自打这侧室妃进门便屡屡犯错,最后给罚进家庙中间,直到如今还在家庙中间呢!这汉北王嫡孙子就是这位世子妃所生,却给小叔子给拐走了,你们说奇不奇怪?”
俞小麦却鄙夷说:“你也非常奇怪,管别人家的八卦之事!”
尔朱玄:“……”
远在州府附近的一片传说是鬼森林的深山老林中间,一男子抱着一小僮急速行走,不知跑了多长时间,终究来到两口奇怪的深水潭前。男子停下,把小僮放两口水潭当中,而且离两水潭还有一段距离,自个则脱去外衣,只窃着一条亵裤进入其中一口冒着白雾的水潭水中间,而另外一口则冒着火红色雾体。
两水潭所冒出的气体,在空气里形成一个八卦之图,甚为奇特。
小僮非常乖觉的坐在那里,不时朝周围看一眼,显的非常无聊,只是却是没到处乱走。又过了一会工夫,小僮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瓷瓶子,把里边的药倒出数了数,统共唯有三颗药丸子,却翻来覆去地数了好多遍。
最后忍不住冲着水潭水里的男子叫说:“叔叔,长姐给的糖只剩下三颗了。”
正在运动疗伤的男子顿了下,睁开眼看去。
小僮扬了扬手里的瓶子:“叔叔,唯有三颗糖了!”
“三颗……”男子喃喃低语,看了眼自个的手掌,上边横着一根黑线,只差几分之一就可以直接横断整个手掌,愣愣出神许久手掌紧握:“铉儿不怕,叔叔一会工夫便带你去找长姐,肯定会在3天之内找到,叫你长姐再给你糖吃!”
小僮眨了眨眼,乖觉的把药丸装回瓶子中,非常当心的模样。
把药丸装好以后又问:“叔叔,长姐是好人,对吗?”
男子犹疑了下,才点头:“恩,是好人。”
小僮眼一亮:“那铉儿能和长姐玩吗?”
男子蹙眉说:“该……能。”
小僮好像听不出男子的犹疑一般,立刻兴高采烈的叫起:“那叔叔快点泡好寒水澡,而后我们一起去找长姐,铉儿要和长姐玩!”
男子温和地应了声,心里面却犯了难,此去水平县再快也要花上一日的时间,就只剩下两日的时间来找人。水平县说起来不大,可要在茫茫人海中间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若然自个最初不那样防备,是不是就不会如如今一样进退两难……
可那女人给自个的感觉属实太危险,实是叔侄二人吃过太多轻易相信别人的苦头,本能便防备起,这也不可以全怪自个太小心的。
男子长长的睫毛垂下,表面上的胡子仍旧非常长,可湿了的流海却无法遮住眼里闪过一点哀伤。
又过了大约三柱香的时间,男子才从水潭水里起身,穿上衣裳后就抱起小僮朝水平县极速奔去。小僮身上穿了很多,整个人全都给包在厚厚的衣裳中间,男子却是衣衫单薄。只是纵使衣衫单薄,可这寒冷的天却没有给男子带来任何阻碍,好像早已习惯了一样。
水平县。
芸娘虽说对俞卿起了心思,可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不免有一些烦闷,就寻思着到县城中逛一逛,瞧瞧可不可以遇见跟俞卿一样特别的存在。
姣好的脸容,妖媚的身材,吸引了好多的眼神。
芸娘非常享受这样的给注视的感觉,不时还目光挑逗下,即就在小摊上挑东西时,也不忘向他人抛媚眼,走走停停之下直接进了一家客盏里面,背后跟了一连串的男子。
不仅没慌张,反倒开了个房间,冲这帮男子再度抛了个媚眼,而后进了房。
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带着一小僮出现于客盏,阴沉着脸要了一间房。就是进房时不免蹙眉困惑了下,这客盏不大,何以会有这样多的人?并且都是男子,而且堵在一房间外边,属实叫人困惑。
就是一眼,男子就收回了目光,直接进了房间。
小僮已睡着,男子把小僮放床上,而后闭眼盘腿守坐在一边。
时间就是过了几息,隔壁的隔壁却传来了暧昧的声音,要是没猜错的话,该是方才堵了很多男子的那房间。男子睁开眼,冲那方向看去,眉毛牢牢地蹙起,好像想要通过几层墙壁看清隔壁的隔壁的状况。
可惜什么全都看不清,小僮又在熟睡,男子放不下心离开,就再度闭上了眼。
声音不断传来,一听就是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快要暗下才停下。
男子越想越觉的不对劲儿,把小僮叫醒,而后快速捆绑在自个后背上,其后悄摸摸出门,潜向那隔壁的隔壁。
隔壁的隔壁,芸娘满脸满足地穿衣,打算回‘家’去。
这时男子闯进,芸娘听见声音还以为是又来了男子,抬起头满脸娇媚的看去,只一眼芸娘就大惊失色,瞬时从窗口上跳下。
男子先是困惑,其后皱起了眉毛,唇轻启:“小芸!”
神态一冷,毫不犹疑的追上。
背上的小僮打了个呵欠,非常乖觉自觉的把帽儿拉下,把自个的小脑瓜子盖住,而后又把小手缩回,就纹丝不动地趴在那。
芸娘一路狂奔,却怎也甩不开男子的追踪,不禁急切起。
不知不觉这一追一赶,全都到了俞家屯中,此刻天已黑。
俞小麦正在二楼上呆呆的往外边看着,视线所到之处忽然闪过两道黑影,俞小麦眉毛一挑,快速从窗口上跳下,冲两道黑影追赶而去。
好快便超越两道黑影,落在第1道黑影的前边,而后停下。
芸娘正无比急切,因着不仅甩不开男子,还好快便要给追上,不想这时居然出个拦路的,本想一掌打去,却发现是俞小麦,一时有一些惊愕,脚步微顿了下。
便因为微顿了这下,芸娘给男子追上,瞬时落入男子手里。
芸娘不禁急叫起:“长姐救命,这男子不怀好心,居然要非礼于我。”
长姐?男子朝俞小麦看去。
这一看,瞬时皱起了眉毛,薄唇紧抿。
俞小麦翻了个白眼儿:“谁是你长姐?不要乱认亲戚哈,老娘可没有你这样老的妹子!”
芸娘非常在乎自个的样貌,给俞小麦说老,眼里明明闪过一点恼意,可面上却满是怕,嘴中叫说:“长姐,你不可以不管我呀!再咋说我也是你堂弟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弟媳,你可不可以见死不救,这人他不是好人,他想要非礼我,真的……”
俞小麦揉了揉手臂,翻了个白眼儿说:“你不是最喜欢叫人非礼?少扯了,我看这男子也是个处,铁定合你心意,赶快脱裤上呗!”
芸娘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