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俊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太讨人喜欢。
他说去后厨看看。
剩下的三个人立马就欢快了起来。
月月问于力：“你跟唐总认识多少年了？”
“高一认识的，转眼都快十五年了。”
“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那倒不是，他以前可活泼外向了，当然，没我这么能说，就是那种女孩子都挺喜欢的阳光男孩。反正高中三年他收了挺多情书的。”
“现在压力大，特别是近两年，所以整个人……怎么说呢，就有些别扭……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好的时候很好，不好的时候能把你炸成灰，就那种感觉。”
顾雨诺问他：“唐总这样两边忙，吃得消吗？”
“忙还是其次，”于力说，“主要是餐饮这块我们也不擅长，有新的思路，但真到落地就总跟预想的不太一样。所以这次专门到外面请人来帮忙运营。未来五年不管是远程科技，还是唐苏餐饮，每年的营收至少要上涨50%以上，不然你们唐总真有可能把自己赔出去。”
这时候唐苏俊回来问他们吃好了没。
三人就起身跟着他出门。
“你送她们回去吧，”唐苏俊说，“奶奶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顾雨诺听到他说叶奶奶身体不舒服，心里就一直有些放心不下。
回到出租屋，她让月月先洗漱，自己则给唐苏俊发信息。
“奶奶怎么身体不舒服了？现在好些了吗？”
过了一会，唐苏俊回复她：“可能是吃坏东西了，拉肚子，吃过药好些了。”
顾雨诺这才放下心来。
“奶奶说挺想你的。”
顾雨诺想起自己走的时候都没跟叶奶奶说一声。
“我想周末去看看她。”
“好。”
过了一会，他又发来一段信息：“今天我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顾雨诺看着他这行信息笑了起来。
“习惯了，”她回道，“你知道的，我喜欢吃火锅，有没有新菜品反而是其次。不过你说的也对，我的确欠缺探索精神，每次去都吃老三样，从来不想着换一换的。不过我这种客户，你们应该喜欢才对啊，粘性很强的，认准了一家就能吃一辈子的那种。”
这句话发过去许久，那边都没有动静。
月月洗好出来，顾雨诺就放下手机，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等她再出来，月月说：“刚听到你手机响。”
顾雨诺打开手机一看，是唐苏俊。
她赶紧回电话过去。
“刚才奶奶说想给你聊两句，你没接，我就跟她说你可能睡觉了，她就回房间了。”
“我刚洗漱去了。”
“嗯，我知道了。”
“好。”
然后两个人就不知道要再说点什么，又似乎不想就这样直接挂电话。
“你发的话我看到了，”最后唐苏俊说，“我想说的是，人其实都是会变的，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就比如唐苏火锅店哪天倒闭了，你就不吃火锅了？不会对不对？你肯定会再新找一家的。”
顾雨诺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我知道了。为了能在唐素火锅店吃到老，在远程科技退休，我会努力的，后面我跟月月也会去其他火锅店，看看它们有什么新品是咱们可以借鉴的。其他的帮不上，吃货的潜质咱们还是有的。月月她能说，可以做UP主，等她有了一定人气，也能帮忙宣传宣传，你说是不是？”
唐苏俊笑了。
“你这是拿我当小孩哄啊！”
顾雨诺却说：“我是说认真的。我最近也有在想，你说不定是我人生中的贵人呢！你看，我自从认识你之后，就不愁没有工作了，待遇也好了很多。两个月前，我都不敢想自己能像现在这样，不用憋屈又胆战心惊地过每一天。我好像终于是属于顾雨诺自己了，你能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吗？”
唐苏俊在那头沉默许久。
“话题怎么忽然深刻起来了？”能听出他话里的笑意，“这么说起来你还是我们家的恩人哪！那就让我们一起加油变得更好吧！”
“好的，一起加油！”
顾雨诺挂了电话，才发现月月正瞪大了双眼打量她。
“你这是在跟唐总打电话？”
顾雨诺说是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加入什么神秘组织了呢！”月月说道，“又是表态又是宣誓的。”
顾雨诺就伸手打她。
“你说什么呢！”
“还有啊，你表态就表态，为啥还捎上我啊？”
说到这个，顾雨诺一本正经道：“我是认真的，我前两天看到一个UP主，说话风格就是你这样的，她用了不到五个月就涨粉一百万，非常厉害，所以我觉得你也可以试试。就算有几万粉丝，你也不用再怕失业了。而且做这个事情也不需要多大的成本，你要嫌麻烦，我可以负责拍摄和剪辑，到时候赚钱了分我一半就行。”
“那我要做些什么？”
“你就像现在这样，该干嘛干嘛，我觉得有趣的录下来放网上。等感兴趣的人多了，我们再策划主题，写脚本什么的，你觉得呢？”
“这个可以有。”
说干就干，从这天起，每当顾雨诺觉得月月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或者她说话的神态很吸引人，她就用手机拍下来，剪辑后放到网上。
她们给两个人的组合取了一个名字，叫：“月雨绵绵”。
不过视频的点击率跟预期差得很多，多的时候也只有几百，粉丝更是个位数。
好在两人不是以此谋生，也就没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