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就可以破解密室的问题了。”千奈说道。
“不过,要是有乘客偷偷对门动手脚,车长先生应该会发现吧。”小蓑小姐的女仆好奇的问道。
“是啊,毕竟列车长一直都在走廊上待着的。”能登先生表示赞同。
“我有看着一个奇怪的家伙,隔着门往我这里偷看。”列车长及时的补充道,“不过我当时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毕竟当时列车进入了隧道,光线十分昏暗。”
“这样的话,那个奇怪的人就是凶手了吗?”安东先生扶了扶眼镜,接下了列车长的话,“也许他早就逃到其他车厢了呢。”
“说不定凶手真的是其他车厢的人,这个车厢的车长不仅认识我们,还一直在走廊里面,这个头等车厢应该不可能会有人有办法冒险犯案吧?”出波小姐推理道。
“你说的这个办法,只要靠声音就可以完全排除咯。”千奈笑了一下。
“这是…呼叫铃的声音?”几位乘客奇怪的四处看着,但是却发现没有一个车厢门上面的提示铃亮起来。
“可,可是到底是谁?”能登先生四处望了望,然后疑惑地问出了口。
众人疑惑了一会儿,然后松田阵平拿出手机晃了一下,“是我哦,我之前录下了别的车厢的呼叫铃声,列车长听见了声音才发现没有任何房间亮灯,所以才会去A车厢敲门不是吗?”
“对,由于A车厢的灯泡坏掉了,所以我才会认为是A车厢的能登先生按铃找我。”列车长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而当时列车长和能登先生一定会在A车厢的门口争执不下,B车厢的室桥先生才会打开门,看向A车厢的方向查看情况吧。”松田阵平抱着双臂,说道。
“对,那个时候他正在和别人讲电话。”列车长点点头。
“也就是说凶手就是趁那个时间进入到B车厢,这个列车的走廊宽度都设计的相当狭窄,只要打开B车厢的车厢大门,仍在A车厢门口的车长先生是绝对不可能看到凶手从B车厢大门对面,往B车厢走进去的模样。”
说着千奈打开了身旁的车厢门,果不其然,众人就被车厢门挡住了视线,看不清三人的身影了。
“也许当时凶手就是给室桥先生打电话,说外面走廊里有一些吵闹,问他怎么了。”萩原研二比划着打电话的手势。
“而且当时列车刚好进入隧道,只要犯人在列车进入隧道前打电话给室桥先生,就算犯人突然亲自前往B车厢,也可以假装因为隧道内信号不好才进入B车厢里。”
“那当时他是用什么借口去打的这通电话呢?”能登先生皱着眉头问道。
“我猜大概就是这辆列车上的推理谜题吧。”千奈晃了晃手里的信封说道,“犯人使用这种假的卡片,要室桥先生扮演被害人,而凶犯自己测验这次推理谜题之中的犯人。
然后选中一个车厢中的女孩子,让她们担任共犯角色,要她们配合完成尸体消失的谜题,让室桥先生和她们自然而然的交换房间。”
说完千奈拆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卡片,这个信封是从江户川柯南那里拿到的,自然也就是半城侦探的字样。
“而且为了安全起见,犯人甚至还选择了让小孩子们当侦探这个角色。”松田阵平说道。
“而无论是哪一个孩子扮演侦探这个角色,跑去7号车厢的B车厢探查情况扮演共犯的女孩们就非得暂时留在7号车厢B车厢里面。”
“然后呢?”能登先生迫不及待的问道,“最后他们发现了这场骗局之后,去找了车长先生对吧?那之后呢?”
“那么凶手利用轨迹让室桥先生进入B车厢之后,他又是怎么出去的呢?”主出波小姐问道。
“车长一直在走廊里,按理说他应该看到那个人才对。”安东先生垂着头分析着,“而车长先生却说自己没有看到,也就是说车上看到的那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就是凶手,对吧?”
“你到底是隔着那道门看到的那个人啊?”女仆小姐迫不及待的问着。
“是,是走廊最末端的那道门。”车长先生结结巴巴的说道,“既然我是在E车厢的门前看到的神秘人,我想应该是能登先生所在的A车厢吧。”
“喂,喂,你现在说话越来越过分了啊!”眼看着自己被污蔑能登,先生立刻大叫起来。
“我知道列车长先生看到的是谁哦。”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然后说道 ,“那就是你自己哦。”
“什么?!”列车长不可置信的大叫起来,“我…我就是那个可疑人物?我就是犯人吗?”
“噗嗤。”松田阵平听到这一番言论,禁不住笑了出来,这位列车长先生实在是有一些憨厚。
“当然不是你。”千奈抽了抽眼角,这位列车长先生看起来不太聪明啊,“只是一个镜子而已,只要犯人在自己房间内侧的门里事先贴满了镜子。
当列车长被出波小姐叫去E车厢的时候,犯人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己从B车厢出来才会把他贴满镜子的门打开。”
“那么当犯人从B车厢出来的时候,他是怎么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啊?”出波小姐问道。
“只要用钓鱼线绑住自己车厢大门的把手,在穿过走廊窗户的栏杆,他只要把钓鱼线拉到B车厢,算准时机后拉钓鱼线,门就会打开了。”萩原研二指了指走廊窗户的栏杆上边的痕迹。
“而且这种诡计的话,镜子位置太远或者太近都会被揭穿。”松田阵平双手环胸,靠在走廊边上装酷。
“所以在这一节车厢中只有位于正中间C车厢房间的乘客安东先生,才有可能做得到这个诡计。”
随着松田阵平话音落下,车厢内的众人一起看向正中间的安东先生,安东先生呆愣了一下,旋即磕磕巴巴的辩解道。
“镜,镜子是吧?那,那你说说看,我要怎么把足以覆盖整面房门的巨大镜子带到车厢里面的呀?”
“那还不简单吗?就是你被客人委托要鉴定那幅画只要在那幅画作的带有画的帆布跟做底子的帆布之间塞下三面左右的镜子,不就刚好可以覆盖车厢门了吗?而且那一幅画不是很有重量吗?”萩原研二说道。
“画框重的原因,那是因为。因为那幅画框是纯金打造的。”安东先生额角冒出一滴冷汗,连连摆手。
“不对,画框是镀金的木制品。”松田阵平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安东先生的画作放在了地上,一边拆开画作,一边说道,“真正重的是画作,画作里面就跟hagi说的一样有三面镜子哦。”
松田阵平话音刚落,画作就已经被他拆开了,众人向画作看去,只见画作掉下来,后面赫然就是一面镜子,甚至在镜子的中间还有一些像车厢门颜色一样的染料。
“第一面镜子,还有一部分用颜料涂成和房门相同的颜色,看来为了让人不要以为这是镜子,还为了一点功夫呢。”松田阵平看了一眼镜子。
“而且如果不把这一块涂上染料的话,那么E车厢门上的字母也会被镜子照到的吧。”
安东先生已经满脸冷汗了,看着画作后边的镜子,不知所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请问安东先生要不要说明一下这三面镜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千奈笑眯眯的看着,满脸冷汗的安东先生。
“如果你要借口说这是客户倒的鬼的话,那么我可真要询问一下那位客户了,当然前提是真的有那位客户的存在。”
安东先生瞳孔紧缩,听着千奈的话,冷汗一滴接着一滴的向下流,没等他说什么,旁边的人却又质问起来。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推理不会太牵强了吗?”能登先生两手一摊问道,“想要在房门锁链上动手脚,增加一个链子可不容易,如果我房间呼叫灯的灯泡没有坏掉的话,列车长也不会跑来敲我的门吧?”
“而且我之所以会找列车长过来,也只是因为我的房间里不知道有谁忘记拿走的手表,突然响了呀。”出波小姐也在一旁补充道。
“我记得列车长说过,制服少了一套吧。”松田阵平站起了身,“我想那应该是安东先生拿走了,只要在你们检查物资的时候换上那个制服,他就能事先把房门锁链加长了,而且顺便还能把能登先生房门外呼叫灯的灯泡换掉。”
“顺便也可以偷偷在初波小姐的房间里面放上一个手表。”萩原研二接着说道,“而且只要出波小姐找列车长抱怨的时候,他只要趁机使用遥控器,让手表再响一次就好了。”
“只要趁两人的注意力不在这边,这样安东先生就可以从B车厢把贴好镜子的C车厢房门打开。”千奈耸耸肩。
“而且贴好镜子的门刚好掩饰自己,当列车长退出房间门的时候,安东先生在装作自己刚巧从房门里出来的样子,这样既可以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就可以多出一个无法被目击到的可疑人物。”
“不过倒也是不巧。”萩原研二看向小蓑小姐,“小蓑小姐和她的女仆正好通过走廊当时钓鱼线的习惯很可能被他们发现,但是刚好经过了黑暗的隧道,他们倒是没发现。”
“可是安东先生为什么要杀害他呀?”出波小姐问了出来。
“而且他们两个不是5年前的火灾之中一起被救出来的同伴吗?”能登先生皱着眉头也十分疑惑。
“…是的,我在两年前都还是这么认为的,知道我在画作竞标市场中发现应该烧毁的话,竟然被人拿出来卖。”安东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了起来。
“我觉得很诡异,当我去调查画的持有人之后,最后查出来的名字竟然是室桥。”安东先生低着头,“室桥他从屋子里偷出画作,又为了掩饰偷窃的行为,放火烧整栋房子,结果卷入了很多无辜的被害者。”
“…没错,那个男人和我们一样一直想追念在火灾中身亡的人们,追念在大火中丧命的人,才会特地在每年搭上这辆列车。
我也打算要劝他自首,但是当代事业推理游戏的被害人我是演犯人,我们两个一起在等待着负责演侦探的小朋友出现的时候,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说。
这种事情果然让人很兴奋,也像是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你不会觉得让人联想到在那场火灾中被救出来的人们,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回忆吗?”
安东先生突然十分激动,他眼含泪光大叫道。
“没想到那个男人非常兴奋,一脸开心的说出这种话,在那场火灾中,我的太太也在浓烟中不幸身亡了。”说完,安东先生伤心的哭了起来,泪水划过了他的脸颊。
“好了,接下来就是等待到站了。”萩原研二放松的坐了下来,安东先生已经说下了动机,就表明他已经承认自己是这起案件的凶手了。
千奈动了动我耳朵,动感不妙,因为她似乎听见了什么气体释放的声音。
千奈刚要说话,结果却发现不远处传来了烟雾,似乎是从后边的车厢传来的。
果不其然,烟雾刚刚传到这边,就看到安室透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着,“火灾!失火了!各位赶快去前面的车厢避难啊!”
围聚在这里的众人,听到这句话立马四散跑开,不过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千奈倒是没有动。
安室透眨了眨眼,三人才如梦初醒,一般的跟着众人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顺带着帮助其他乘客一起向前边的车向避难。
“紧急联络,紧急联络。”列车长不仅跑到了前面的车厢,甚至还利用起了广播,“现在本列车七号车厢发生了火灾情报,为了安全起见,请八车厢和六车厢以及五车厢的乘客迅速起身,前往前面的车厢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