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中,一群衣着华丽的小萝卜头们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老师,听着过去的故事。
如今,人类世界祥和文明,完全看不到过去那段被火光缭绕的日子。幻想种们换了天地,神明也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唯有人类站在这片土地。
所以,经常会有人怀疑教科书上的生物们是否存在过,而那段历史是否又是人们的想象。但最初的贤者安格鲁斯就存在于世,还创立了教会,招收具有魔法的学生。
而人类出现魔法,正是在书中提过的“无神时代”正式开启之后。
眼下,又一批新学生渴望着过去,“老师老师,后来呢?”
“后来啊,那位在历史教科书上赫赫有名的‘弑神者’犯了错,被我们的初代贤者安格鲁斯和其他几位贤者大人审判了。但是具体的原因并没有公布,也没有写在教科书上。”
“啊?那‘弑神者’死了吗?”
“不知道。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受伤消失了,还有人说他因为和贤者们意见不合被排除在外,做回‘守墓人’了。”
“怎么这样啊!”小萝卜头们一脸失望和不解,“为什么人类的大英雄结局是这样的?”
“我知道!”一个小萝卜头站出来高声道,“一定是那些邪神们的力量没有清除,影响到‘弑神者’了,所以他才变得面目全非。”
“才不是!”另一人又站出来反驳他,“大人他一定是去别的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守护人类了。我才不相信以人类之躯比肩神明的英雄会被邪祟入侵!而且‘弑神者’大人被贤者们审判的传言根本就没有得到过证实,老师你不要胡说!”
“你才胡说!我爷爷都说了……”
“好了好了,”老师站出来阻止了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又诚恳的道歉:“是老师不好,没有证实的东西就拿出来和你们讲。不过,要记得的是,不管‘弑神者’如何,是贤者大人们的带领,我们才拥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所以,我们去向教会的圣殿里祷告吧。”
“好~”
……
“事情就是这样。起初,我自觉是正义,甚至一度背叛了对我有恩的神明们。但后来,我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原来我做得一切都是错的,都是被那群疯狂的贤者们迷惑的。我想去挽回,但已经太迟了。而且,贤者们也发现了这件事。”
……
“守墓人,乖乖的做着你的英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深究这件事呢?”
“安格鲁斯,你们有罪。”遍体鳞伤的守墓人咬着牙呸了一口对面的人。
“哈哈哈哈哈,罪?什么是罪?我可是在做一件足以跨越人类进程的大事!我将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智者!你这样好运的幸运儿是不会明白的!”
安格鲁斯那张印满岁月风霜的脸上的肌肉扭动,神色疯狂,像是被抖动的树枝怪物寄生的类人者。
“其实,我也不想做的这么绝的,守墓人。毕竟我们也算得上是一起改变历史的同盟者。只要你别再追究那些无意义的过去,我还是很欢迎你继续和我一起创造新文明的。”
发泄过后的安格鲁斯向守墓人再次发出了邀请,那前后诡异的态度,比守墓人饰演的各方面差异都巨大的角色间的反差感还要强上几分。若是安格鲁斯不当智者,或许早几年能够顶替守墓人的角色。
“你!做!梦!”
“很遗憾,谈判破裂。既然如此,你就顶替你的神明们,来做我的实验品,为我打开新时代的大门贡献力量吧。”
……
“就这样,我被囚禁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体内的力量也在试验下一次次衰弱。直到有一天,他们的值班变得特别松散,于是我趁机逃了出去。拖着那副破败的身子,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走着走着,就到了还是人类时为小镇里的人立下无字墓碑的人。”
“你可真是没用,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还被人类算计一头。”兰斯洛特冷笑一声,忍不住在故事的中途嘲笑起对方。
“虚伪的邪恶在得到力量后被世人奉为神明,被高功颂德,可真是戏剧。”安格勒也在一旁讽刺补刀。
面对他们的嘲讽,守墓人悉数接下:“是啊,是我太相信人类,是我的天真造成了这一切,让那些无耻的家伙坐在高台上被世人敬奉信仰。可就是这样没用的我,居然被神明们多次抬爱。”
守墓人的声音痛苦又悔恨,那段过去一直是他心中的结。
“在立下无字墓碑的地方,我竟然发现了一把剑,一把散发着和我同宗力量的剑。拿起剑的一刻,我知道这把剑在寻找一位有缘人以及它必须完成的使命。那时候的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却让心死的我有了活下去的念想。所以,我将自己的后半辈子画地为牢,守着这里,等待一个最终的答案。”
“那把剑就是伊萨克手中的圣剑,他就是那个有缘人,所以你将剑寄给了他,也确定我会来到这里。”
“是的。我知道那把剑会迎来它的使命,但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直到您踏入这片领地,我就感受到了非一般的悸动,那是种痛苦和愉悦交织的双重刺激。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属于圣剑、伊萨克和我的使命。”
守墓人弯下腰对少女说:“伊萨克是属于您的第七军团成员之一。后期,他会记起来自己的使命,来到您身边。现在,请让我跟随您,我的主人。”
“你说的第七军团是什么?神明离世的最后明明只创造了六个军团作为女王的侍卫。”安格勒替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包括白墨在内,他们从未有过关于第七军团的记忆。兰斯洛特和安格勒莫名觉得,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第七军团,会是个棘手又不令他们愉快的存在。
“关于第七军团,我也只是知道一点。”守墓人虽然给出了答案,但有些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