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说罢,一挥手甩开了他,而宫尚角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用着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云杳,不知道是不是气的,竟是一口血呕了出来。
“哥哥,你怎么了?”终于拿了醒酒药回来的宫远徵见到他吐血,当即便冲了过来给他把脉。“哥哥这是痛急攻心,一定是过于思念泠夫人和朗弟弟,牵动了他的思绪,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他吃什么试言草。”
云杳没有理会宫远徵,转身走了出去。
那试言草的滋味她也知道,根本没有像月长老说的那样,有什么操控人心的功效,不过像是被催眠一样,会让人昏昏沉沉的,暂时失去思考能力,比较容易被攻破心防罢了。若是早有提防的人坚定内心,或者运功抵御,效力也会大打折扣。
可像她这种不知情,和宫尚角那样本就醉倒的人,自然就防不胜防了。
只是这试言草,能够问出别人的心声,却无法看清自己的。云杳轻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天空。
可惜这么好的阳光,却不能照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宫尚角醒酒以后,似乎并不记得自己醉后发生的事情,只说喝酒误事,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宫远徵见他没发现试言草的事,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异样,也就放下了心,将宫子羽又回到后山,继续参加试炼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些长老真是偏心偏到没边了,什么去参加试炼,分明就是逃避罢了,我看到时候就算他三个月内通不过,他们也会再找各种借口,保住他的执刃之位。”
宫尚角听了他的话,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和宫远徵一样不忿,反而倒了杯茶递给他。
“最近天气干燥,容易上火,连带着人也心浮气躁起来了。参加试炼的又不是你,现在该急的,也不是应该是你。”
“可是哥,你有所不知,他们……他们想把姐姐偷偷带去后山!”
宫尚角一怔,自从那天醉酒以后,云杳就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对外说是在养伤,他们也就一直没有见面,虽然知道宫紫商来看过她一次,但也没打听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然而宫远徵却是偷听了全过程,一提起这件事,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宫子羽自己闯关失败,被寒池冻得生了病危在旦夕,那也是他自己活该,毕竟参加试炼之前也跟他说过,这可是有性命之忧的,可雪宫守关的那两个人却将此事禀告给了雪长老,说是宫子羽不肯喝药,昏迷之中一直念叨着姐姐,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小命玩完,雪长老竟然暗中将此事告诉了宫紫商,她来找姐姐,就是想把姐姐偷偷带到后山去,让她照顾生病的宫子羽。”
宫尚角也觉得十分离谱。“我真的很好奇,云杳平时都是怎么和宫紫商相处的,为什么会让她有一种,无论她提出怎样离谱的要求,都一定会被答应的错觉?”
“哥你也觉得很过分对不对?可姐姐居然答应了,还说我如果拦着的话,她就算偷跑也要去。我就奇了怪了,姐姐到底欠了他们姐弟多少钱,为什么要这么一再纵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