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宫门,是在宫紫商凄厉的哭声中被唤醒的。
原本一个绿玉侍,在宫门外的万花楼死了,本不是什么值得声张的大事,但偏偏这个人,是当今执刃的贴身侍卫,更是商宫宫主的心上人,所以三位长老一大早就被请到了长老院,一脸懵逼的看着宫子羽要给金繁讨一个公道。
他们一开始还不理解,宫子羽要讨的公道是什么,可当他们听到金繁是因为查到宫门内的无锋细作在外接头之时,被无锋刺客所杀,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更何况,他指认的细作,还是宫尚角的侧夫人。
宫尚角和上官浅早就做好了准备,面对宫子羽的指认,上官浅慌乱中带着无辜。
“执刃大人何出此言,我昨天的确是和杳杳妹妹前往集市,但那是因为角公子怜惜我们背井离乡,所以才同意我们在此佳节外出逛逛灯会,这件事角公子已经请示过长老院,三位长老也是知晓的,况且我的身边也一直有侍卫跟随,怎么会去万花楼那种地方,还伤了金繁侍卫呢?如果执刃大人不相信的话,昨晚负责保护我的侍卫可以作证的。”
“角宫的侍卫都是宫尚角的人,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证词怎有可信度?”
宫尚角斜他一眼。“那金繁还是你的侍卫呢,如今死无对证,你拖着尸体过来就说我的侧室是无锋细作,你怎么不干脆说,金繁临终前指认我是无锋的人呢?”
宫子羽哑口无言,但看着金繁的尸体,又好似给了他无限的力量。
“金繁是陪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情同手足,我岂会利用他的性命,来陷害一个和我无冤无仇的女子?”
“很简单,因为你想陷害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我。”宫尚角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早已派人打听过,昨晚金繁出事的地方,就是你在万花楼的相好,紫衣姑娘的房间,而现在那个紫衣已经不知所踪,依我看来,可别是你跟别人争风吃醋,连累金繁丢了性命,反而倒打一耙吧。”
“你胡说,金繁会去那里,正是被上官浅引过去的,而那个紫衣,也是无锋的杀手。”
“紫衣既然是无锋的杀手,你刚才怎么不说,为什么只指认上官浅一个人!”宫尚角一拍桌子。“宫子羽,你有什么话最好一起说清楚,金繁的遗言到底是什么,别在我提出质疑之后,再胡扯一通来圆!”
雪长老听了宫尚角的话,也觉得形势对宫子羽不利,提醒道:“执刃,有些事情,的确是该实现说清楚,才有可信度。”
宫子羽暗恨自己笨嘴拙舌,如果云杳在此,一定能把宫尚角驳得说不出话来,哪里会让自己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
可就在他思索该如何应对的时间,宫尚角却有起身行了一礼。
“宫子羽对上官浅的指认,虽然的确是无稽之谈,但他有一句话说得对,我的角宫,的确是出了吃里扒外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