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所见,哪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云杳见他似乎没那么生气了,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边。
“依我看来,宫子羽会如何选择,很大程度取决于金繁的死活。如果金繁真的死了,或者昏迷不醒,他愤怒之下很可能会不顾一切拼个鱼死网破,可不论他怎么选,都一定会将金繁的事情报告给长老院,到时候他会不会指认云为衫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会指认浅浅。”
上官浅虽然已经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暴露这个结果,可眼中还是流露出一丝不安,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明白了宫尚角根本就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可利用的工具,根本无法依靠,所以当即便靠到了云杳身边。
云杳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浅浅你不必担心,你虽然的确是无锋,可也有孤山派遗孤这层关系在,只是若是轻易说出来,只怕没那么好取信众人,只怕要让你受些委屈,吃些苦头后再招认,会更加可信。”
上官浅犹豫了一瞬。“你能保住我的命?”
“能,如果我保不住你,我用自己的命来赔。”云杳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但我不能保你不受苦。”
上官浅却笑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宫尚角不满地轻咳了一声。“即便上官浅孤山派遗孤的身份可以帮她洗掉无锋的嫌疑,可这毕竟是金繁用命换来的消息,宫子羽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所以,就需要一件更能牵动他心的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使他不得不放弃。”
“什么事?”
“我。”云杳拿出宫子羽的佩刀,露出自己手腕上的红绳。“这便是我吃里扒外,私通羽宫的罪证,你大可以此将我也打入大牢,浅浅如何受刑,我便如何受刑。我毕竟是角宫的人,你名义上的妻子,你要责罚我,宫子羽即便身为执刃,也无法插手,我们就看他的心,到底能硬到什么程度。”
上官浅听她要和自己受一样的罪,眼中刚刚流露出感动之色,就被人立刻打断。
“不行,我不同意!”宫远徵揉着眼睛走了过来。“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那么喜欢用苦肉计,让别人用就算了,对自己也这么狠,亏你说得出口。”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流氓。当初你哥不是也把你送到监牢里了吗,再说了,大不了到时候你亲自行刑,就当是给曾经的自己报仇了吧。”
宫远徵想起云杳当初在监牢里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脸上登时一红。
“那、那好吧,我同意这个主意。”
事到如今,上官浅也只好点了点头。“既然杳杳都这么说了,我也同意。”
宫尚角横了她一眼。“没人在意你的想法。”
上官浅一怔,即便她早已经知晓宫尚角就是这样不给人留面子的个性,可面对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羞辱,还是觉得又羞又燥,正后悔自己不该多话自取其辱,却有人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