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真不知道该夸他还是骂他,无奈地走到他身边,拈起他小辫子上的铃铛。
“你能想到这一点的确不易,可以说今晚的大获全胜,你这个举动可谓立了首功,只是下次麻烦您乔装的时候再谨慎一些,把自己的小尾巴收好了。”
金繁既然已经猜到了宫远徵的身份,联想到自己故意引他去跟踪上官浅的举动,很容易便想到这是一个局,这次真的也就是运气好,金繁深知临死之际不能废话的道理,捡了最重要的事情先说,这才让她有了灭口的可乘之机。
“姐姐,你不用担心他胡说八道,不管怎么说,金繁伤成那样,就算不死,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了,若是送到医馆来医治,那能灭口的机会就更多了,我要他死,他没法活。”
云杳叹了口气。“我不是担心金繁,他即便跟宫子羽说了什么,我也有把握糊弄过去,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角公子。”
“我哥?他怎么了?”
“我猜他现在啊,估计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好收拾咱们三个了,他是一个习惯掌控一切的人,这次擅自行动,已经触及到了他的逆鳞,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赶紧负荆请罪,跟他老人家告饶吧。”
正如云杳所说,金繁重伤被抬回来时,宫尚角便已经猜到他们干了什么好事,而当他赶到徵宫之时,宫远徵半裸着跪在地上,上身衣服已经被扒光,云杳和上官浅正一个负责绑人,一个负责绑荆条。
“我就奇了怪了,说好负荆请罪,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要受罪?”宫远徵被荆条扎的倒吸一口冷气。“上官浅,你往哪绑呢,故意趁机报复是不是!”
“你懂什么,你是你哥最心疼的人,只有你装可怜使苦肉计才有用,我们两个就是脱光了,他也不会多给一个眼神,所以还得你来。”云杳说着,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洋葱就往宫远徵脸上抹。“你一会儿可得哭的惨一点,咱们今天能不能过这一关,可就全靠你了。”
宫远徵听她说哥哥只疼自己一个本来还有些自得,可很快就被洋葱辣的眼泪直流,看到宫尚角黑着脸走过来,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无助地朝他伸出手。
“哥……救我……我要被她们折磨死了……”
宫尚角懒得理他,努力抑制着怒气,可额头暴起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内心有多不平静。
“云杳,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云杳不敢撒谎,以最快的语速突突突的将事情经过说完了。
“现在的结果就是,宫子羽已经知道了浅浅和云为衫的无锋身份,更知道了雾姬夫人就是无名,我猜以他的性格,大概会有两种处理方式:一是舍不得大义灭亲,只能学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装什么都不知道,二是去调查真相,最大的可能是先和云为衫对质,然后去找雾姬夫人询问。”
“那依你所见,哪种可能性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