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紫商感动的目光中,云杳快速回到了角宫,此时宫尚角还没有回来,她便将此事先告诉了上官浅。
“云为衫这个蠢货,自己暴露了武功不说,为了打消宫紫商和金繁的怀疑,还把你也出卖了!”云杳气的插着腰骂街。“还好我当初没有在她面前暴露身份,不然此刻只怕连我也被她卖了!”
上官浅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我之前便猜到她的任务大概是绘制宫门云图,为了进入后山,兵行险招也情有可原,可她连我也带上算怎么回事?而且宫紫商也就罢了,金繁在发现她会清风派的剑法后,居然就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云杳思忖片刻。“只怕他是不信的,但为了宫子羽,他宁可冒这个险,也要让云为衫去帮他。”
果然,宫尚角在听了云杳的汇报以后,一向沉稳的他也忍不住气的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简直混账!为了宫子羽能够通过试炼,居然放任一个可能是无锋刺客的人进入后山,将个人利益置于宫门安危之上,金繁简直该死!”
云杳嗤笑一声。“你要不把他们逼到这份上,只怕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冒险。”
“我不逼宫子羽一把,就他那德行,还不知道要晃荡到什么时候去。他从小就是这样,身为宫门子弟却经受不了一点挫折,动不动就自暴自弃,哪里有老执刃半分风范,我看着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就生气。”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处处留情,甭管用什么方法,直接下狠手把他从执刃之位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不就好了?”
宫尚角看着她,却是轻笑了一声。
“你就这么想当执刃夫人?”
“我如果想当执刃夫人,当初就直接选择宫子羽不就行了?他就算有千般不好,但至少听话,也很好控制,可比待在你身边,每天听你阴阳怪气的打哑谜要强得多。”
宫尚角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忽然沉默了下来,许久才道:
“难道你觉得,是我错了?”
“你想要借此看宫子羽能否真的担当得起执刃之位,这没有错,只是你终究还是小看了人性,不该以己度人,认为他们都跟你一样,把宫门利益看得比自己还重。人都是自私的,他们这样才是正常的,反倒是你,别人只会看到你处处针对宫子羽,认为你是想要夺取执刃之位才会如此,你的苦心,你的牺牲,你为宫门所做的一切,又有谁看得到呢?”
宫尚角望着她,眼神忽然柔和了许多。“你看得到,不是吗?你说这么多,不就是希望我不要再做那些无用功,继续被人误解吗?”
云杳被他这话说的噎住,闪躲着移开了目光。
“我又不是宫门的人,我看得到看不到又有什么用,至于你要怎么选怎么做,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看着她明显心虚的了样子,宫尚角心情反而好了起来,他看着云杳那微微泛红的侧脸,忍不住伸出了手,却在即将要触碰到她发丝时,被她起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