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和金繁没想到竟会是这个原因,一时面面相觑。“这……你怎么不早说呢?不对,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说那些绝情的话伤害子羽啊。”
“我不这样做,他如何才会对我死心?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我今后只能是宫尚角的人了,他身为执刃,觊觎兄弟的妻子,这话传出去难道对他有好处吗?”
云杳一说话脸上就疼得厉害,来到镜子前一看,好家伙嘴角都破皮了。
“况且他马上就要参加三域试炼了,他有几斤几两你们还不清楚吗,便是全力以赴要通过几乎也算不可能的事,若是再因为我分心,别说执刃之位,便是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他的性子你们也知道,说好话是没有用的,只有这番下狠药刺激,才能让他破而后立,重新振作起来。”
金繁还是有些懵逼。“所以你在长老院……都是在演戏?”
“不然呢,我骂人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还跟他说那些矫情话,早就问候他全家了好吗?”云杳疼的龇牙咧嘴。“有时候仇恨也是前进的动力,一个宫尚角还不够的话,那就再加上一个我。宫子羽不是一个真的懦弱无能的人,他只是遇到事情就喜欢逃避,只有当他身边空无一人,彻底没有退路的时候,才能激发他真正的潜力。”
“好妹妹,你别说了,都是我不好误会了你。”宫紫商听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心疼的看着云杳红肿的脸。“一定很疼哦,真对不起啊。金繁,你带药了吗?”
金繁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药膏递了过来,宫紫商浸湿手帕,一点点跟她上着药。
“你看你有这个心思也不跟我们早说,白白挨了我这么一下。好妹妹,你放心,等宫子羽通过三域试炼之后,我一定把你这番苦心告诉他。”
“没那个必要。我在对他说出那些诛心之言的时候,便没打算给自己留退路。”云杳拿过宫紫商手里的帕子摇了摇头。“三域试炼只是一个开始,只要他一天身处在执刃这个位置上,他和宫尚角的斗争就不会结束。我留在宫尚角身边,便相当于他多了一双眼睛,即便今后不能再替他出谋划策,通过这样的方式,我也能够继续帮到他。”
宫紫商感动的眼泪哗哗。“我原本还觉得宫子羽是个情种,没想到你才是真的痴情的那一个。可你之前不是还一直惦记着信哥哥吗,你什么时候又对我们家子羽……”
云杳苦笑了一声。“自打信哥哥离开宫门以后,我便知道此生与他再无可能,只要他能过得好,我也就安心了,之所以因为他被宫尚角挟制,也是我不想因为自己,让一个无辜的人白白丧命。至于宫子羽……”
云杳看了一眼金繁,示意有些话不能给他听,金繁也很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
“其实我生病那晚,也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当时轻薄我的人,并不是宫尚角,而是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