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说罢,轻笑了一声走开了。宫子羽没能要到解药,感觉到怀里的人偶尔还在抽一下,也不敢再耽搁,连忙把人抱到了休息的地方。
宫门的医者很快被金繁请来了,给那娇小姐扎了几针,又开了两副药。
“怎么样,她这病严重吗?”
“不算严重,并不会危及生命,只是过于紧张,或者受到刺激的时候容易发作,只要抢救及时便无大碍。”
大夫走后,宫子羽和金繁两个男人不便在新娘的住处久留,便嘱咐云为衫和刚刚救人的那个新娘照顾她。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很抱歉,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宫门的安全。”他看向那个胆小的新娘。“你既然对这个病有所了解,还麻烦你照顾她一下。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小女名为上官浅。”那女子略带羞涩地浅浅一笑,又看向一旁的云为衫。“姐姐你呢?”
“小女名为云为衫。”
宫子羽点了点头,和金繁一起走了出去,讨论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来。
“我总觉得那个刺客暴露的实在太容易了,不像是无锋的做派,倒像是欲盖弥彰。”
宫子羽拉住了他。“嘘,这话要是被人听见,那群新娘又要倒霉了。依我之见,如果她故意暴露,真的是为了给真正的刺客打掩护,那刺客此时定然松懈,我们慢慢观察便是,也好过让宫远徵再殃及无辜。”
金繁点了点头。“不过那新娘也是倒霉,我见她逃命如此心切,本来还怀疑她是无锋刺客,没想到还有这个病。”
“这个病很严重吗?”
“不严重,但是别说无锋的训练了,便是习武都难。”金繁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道。“而且她就要成为一个哑巴了。”
宫子羽不满地看向了他。“她无辜受累,你不可怜她也就罢了,怎么反而还嘲笑她?”
“我不是嘲笑她,而是想到宫远徵临走前说的话,这娇小姐脾气可不好,只怕毒哑了以后,也不会收敛多少,宫远徵如果真的娶了她,那日子可就好看了。”
“你还说,按宫远徵的个性,只怕这姑娘若是真的嫁给他,也没多少时间能活了。”
“那你娶了她不就好了吗?”金繁笑道。“别的不说,那姑娘的模样在这些新娘里可是一等一的,今后反正也不能说话了,哪怕只是当个花瓶摆在房间里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别这样说,她是人,不是物件。”
宫子羽听着金繁打趣的话,脑海中不知为何,却浮现出了自己母亲的身影,那样美丽,纤细,却又没有灵魂。
她在这宫门之中是一道美景,却不是一个人。
他想起娇小姐那聒噪的话语和她完全不文雅的动作和神情,虽然没有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娴静得体,却是那样的生动灵活。
她有些自私,又十分怕死,嘴上还不饶人,脾气一上来叉着腰就开骂,和名门淑女沾不上半点关系,可看着就是那样的生机勃勃,像是一团火焰一样,想起她的样子,还忍不住想要笑。
还是再努力一些,帮她把解药要过来吧,虽然她爱骂人,可就这样被毒哑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宫子羽想起她骂宫远徵的那些话,嘴角也不禁跟着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