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突然收到一个奇怪的短信,传过来的是一张照片,照片是从背后偷拍的,但照片中的人应该是小吉,那个身高一眼望过去就应该是小吉,但是这个人戴着帽子并且是从背后拍摄所以也不能完全肯定。随后我又收到一个地址,应该就是小吉所在的位置。我看了一下发过来信息的不是一个电话号码,而像一串类似电脑传输的号码。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但是从上次黄毛的事情看来,我一个人是不可能让小吉开口的,甚至抓到他都很困难,但是再找石头哥我又怕是乌龙,毕竟石头哥那边也有说帮我留意着。所以这个信息的来源很诡异,肯定不是石头哥发的,因为这不符合他张扬跋扈的风格。
但是还有谁知道我在找小吉呢,黄毛知道了也不会偷偷告诉我,他还想在本市混下去呢。Brady应该也会正大光明的跟我说的,那还能有谁呢。我在出租车上不停的思考着,所以我也稍微乔装了一下,穿了一套运动衣方便追赶,戴了一顶平时不怎么戴的鸭舌帽,还戴了一个医用口罩。毕竟这个发信息的人是敌是友还不明朗,我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那个地址有的奇怪,是在临海的一个餐厅,但是那个地方不是景观区,好像甚少有人去那里,我想小吉现在应该也是不想让人找到,去一些偏僻的地方也正常。到了那个地址我才发现真是人迹罕至啊,只能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远远有一个餐厅,在没在营业都不确定。我下车前专门叮嘱出租车司机等我一下,并且给了司机大哥一百元作为定金。司机大哥人挺好,他也说这个位置偏,过会肯定叫不到车,他说在这等我一会是没问题的,他正常打表就行。
我迎着海风向餐厅走去,可是走过去才发现这个餐厅关着门,并且看状态应该是停业许久了,因为餐厅大门上的锁显示出被海风长时间侵蚀的状态。并且这里根本没有小吉的影子,我估计那个短信有可能只是一个恶作剧罢了。我转身准备离开这里时发现从餐厅一侧的斜坡走下来几个人,那些人染着红色或紫色的头发,穿着奇装异服,有的手里拿着绳子,有的拿着木棍,一边猖狂的笑着一边向我走来。我心里一悬,糟糕,这可能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了。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但是海边的碎石路真不好走,我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眼看他们跑到我的跟前,我就近抓起一把沙子撒向他们。趁着他们迷了眼的空档,我爬起来就跑。可是当我跑到刚刚上车的地方却发现出租车已经不在那里了,我绕着周边边跑边找却根本没发现出租车的影子。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该死,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如果被他们抓到就完了。可是,就是这么的不遂人意,我的前面没有路了,只剩下一个悬崖。
“怎么,不跑了?”领头的红头发男人说道。“刚刚拿沙子撒我,过会要把你埋在沙子里。”
“你们是抢劫还是什么?我这里有钱,都给你们。”我说着把口袋里的钱都掏了出来扔在地上。
“就这点钱,有人给的可比你多多了。”旁边一个紫色头发的男生不屑的看着我。红色头发的男生立马瞪了他一眼。紫色头发的男生可能也知道说错话了,立马闭了嘴。
“要钱是吧,要多少,我可以给你们的。现在身上都不怎么带现金的,你们要多少我可以让家里人转给你们。”我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意识到有人要对我不利,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这可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那么简单了,你啊,得罪了人,我们也只是拿点辛苦费而已。”红色头发的男生说着向我走来。
我不由后退了几步,“慢着,你们想怎么样?”我不由考虑到各种极端的情况。
“陪哥们几个玩玩就行了啊。你是女生,我们可是会很温柔的。”红头发的男生一脸险恶的笑着,说着拉住了我。
我狠狠把他推开,“是谁让你们来的?小吉?”我趁着最后的时机打探消息。
“哟,还挺倔呢,我们可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过会把我们哥几个伺候好了,说不定哥就告诉你是谁了呢。”红头发的男生说着继续向我走来。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跳下去了。”我不由的也往后退了几步。
“红姐可没说这么难搞啊。”旁边紫色头发的男生又嘀咕了一句。
红姐是谁?我翻遍了我的记忆真是一点印象没有,难道是我失忆之前得罪的人。
“有本事就跳呗,可没说一定要活的。”红色头发的男生笑得越发嚣张。
我想了想,如果被抓回去就真的没有挽回的机会了。我毫不犹豫走到悬崖边转身跳了下去,只能赌一赌以前的苏樱樱是会游泳的吧。下降过程中我努力保持身体平衡,同时手臂向前伸,头低下与手臂高度差不多,以保证落水时以最小的面积接触水面,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下落过程中我紧闭双眼,只剩两耳被呼呼的风声灌注,然后是刺骨的海水浸没我的全身。还好没有摔在石头上,否则会游泳也没用了。海水不断地灌入我的耳朵、鼻子和嘴巴,每一次挣扎都带来一种刺痛的感觉。我试图屏住呼吸,但是已经灌注进来的海水的苦涩在嘴里却久久无法消散,海水的咸味也充斥着我的鼻腔,海水的温度与我的体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海水的浸泡下,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我的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模糊,我开始感到绝望,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让我不能放弃,我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完成,造成我失忆的车祸,萧艺的死,小吉的下落,试图谋害我的红姐,我还有太多疑问需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