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关进笼子里。
天一亮黑齿虎貔走了,他哥哥叫翻译进来,然后指笼子里的我。
我裹在乱七八糟的毛毯里,身上是骊水人的臭味和口水。
黑齿虎虎难听的说:“羽羽!”
叫你妈!
他拉我脖子上的锁链,要让我出来,我较劲不动,两个熊一样壮的骊水侍卫进来,提起链子把我光溜溜的拖出笼子。我满身青紫的身体在地上摩擦滚动,滚到女王王兄脚下。
黑齿虎虎踢我,我跳起来掐他脖子,两个大拇指往下死命的摁。
骊水侍卫拽我脖子上的绳索,我死不撒手,要这个强奸犯的狗命!
但是我又失败了,骊水侍卫往我太阳穴边捶一拳,我已经哑了嗓子,竟然还能痛到歇斯底里的惨嚎。
女王的哥哥被救,两个骊水侍卫揍我,我在拳打脚踢中痉挛的缩成一团,眼泪和白沫被打出来。
黑齿虎虎十分生气,一通外国话叫嚷,翻译说:“女帝国的女人竟然和你们的男人一样软弱。叫了一晚上,没有女子气概!”
我呸的怒骂,“你他妈又臭又丑,我恶心得哭!从来没碰过这么恶心的男人!”
翻译战战兢兢转译,这句话结结实实激怒黑齿虎虎,他还没说话,跟着他的两个狼女侍卫就满面怒容的上前揍我。
我被打得哭了,根本控制不住的七孔流血,像条死虫子颤抖瑟缩。
翻译紧张安慰黑齿虎虎,他拿根棒子捶我一下,我朝他脸上吐含血的口水。
这下我被打得屎尿都出来了。
我半死不活的躺在血和粪尿里,奄奄一息。
黑齿虎虎就披着一件狼皮坐在金椅上,大敞黑毛布满的胸口,轻蔑的看奴仆擦洗我,然后把我吊起来。
我心里唾骂,骊水人真他大爷活得跟畜生一样。
黑齿虎虎跟翻译说了一阵话,翻译教他说:“不准穿衣服。”
黑齿虎虎转过头冲我喊,“羽羽甭准冲衣虎!”
畜生不用穿衣服,你们才是真变成人的畜生!
我光条条吊在上面,浑身没一块好肉。
黑齿虎虎在我面前狼吞虎咽的吃肉,我肚子叽叽咕咕的叫,脸上的厌恶只会更深。
又丑又臭又粗野。
黑齿虎虎忽然愤怒砸了肉,指着我问翻译。
接着两个侍卫上前一人给我扇一巴掌,轮着扇。
我的脸肿成猪头,眼睛被肉挤成两条缝,口角流血水。
我被死狗烂泥一样的拖到黑齿虎虎脚边,耳朵一阵刺痛,被他拿金环穿透耳垂。
黑齿虎虎揉脖子上的勒痕,掐住我的脸。
他拉扯我的头发,摸我的胸和腋下,看到我没有多少毛量。
黑齿虎虎低头看自己毛绒绒的胸腹,腋间支出的黑硬浓毛。
女帝国不以肉食为主,体味不重,体毛也较浅,不像他们。
黑齿虎虎反而露出鄙视。
翻译转述他的话:“没有毛的人没有力量,没有气概,所以我们打赢了你!”
狗屁,去你大爷!
长毛力气大的动物,以后都在动物园里!
黑齿虎虎叫来一群仆人,拿颜料给我涂黑牙齿,给我结骊水人的发辫,往我耳朵上穿兽牙和琥珀穿成的耳环。
我呸呸吐那种土腥气味的粘稠黑色液体,被黑齿虎虎抓起头塞了满口。
黑齿虎貔回来看到她哥哥趴在半死不活的我身上打盹,我被掰弄成一副半人不鬼的骊水野蛮人模样。
黑齿虎貔咧嘴笑了,捏起我一只耳朵,金环孔溢着血。
她摸我头上烙的骊水字,露出得意的笑。
火堆炽热燃烧。
他们兄妹吃肉,我被锁链绑到笼子边,面前摆着狗盆。
黑齿虎貔去拿酒,她哥哥把她手里的酒壶扔进火堆。
火堆烧起酒液后窜起更高的绿色火焰,整座宫室散开一阵烈性酒香,黑齿虎貔的两个侍卫满脸发红的吸鼻子。
女王脸上做怒,哥哥打了她一巴掌,指着火堆骂外国话,又指我。
黑齿虎貔咧嘴笑,拿起奶茶罐。
我蹲在狗盆旁边,想着兰章,越想身上的伤越疼。
脚步声响起,黑齿虎虎披着张兽皮光脚过来,低头看我。
狗盆里的食物一动不动,他勃然大怒,让两个侍卫摁住我,往我嘴里大把塞肉。
黑齿虎貔笑哈哈的看。
塞完肉,黑齿虎貔把她手里的奶给哥哥,哥哥接着往我嘴里倒。
我吞咽困难,挣扎和蒸热中流出满身的汗,和酒香混到一起,黑齿虎虎忽然流出满嘴的口水。
他把嘴巴一抹,满眼欲望的抱我往兽皮毯上去。
“放开我!干你爹!干你妈!死畜生!”
火光在黑齿虎貔脸上猖獗窜动,她异常兴奋,疤脸上的眼睛闪烁,盯住哥哥睡我。
我咬穿黑齿虎虎皮肉,变成互相攻击,堆叠的兽皮褥子拱起乱动,女王狠狠咬起嘴里的肉,嘴角得意的勾起。
忽然间哥哥喊了一声,一个女人从兽皮中爬出来,飞快冲进火堆。
黑齿虎虎惊声叫喊,女王震动,看到火堆里燃烧的兰花女帝。
我竟然,没能被烧死。
那个废了我的力量、头戴狼头面具的人又出现了。
模糊看到黑齿虎虎跪着跟那个人说话,着急的指没有人样的我。
狼头人拿一根鸡翎插进一碗碗壁写满咒文的清水,黑色长指甲里掉下黑色粉末,一碗清水变成黑水,往我身上浇。
黑水落到身上异常的凉,狼头人念起古老的咒文,围绕我转圈。
......
我的皮肤,竟然正常的长回来。
我开始一次次反抗,一次次找机会杀这对兄妹。
拿切肉的刀猛刺黑齿虎貔,跟她互掐脖子滚来滚去。
搬起花瓶砸黑齿虎虎的脑袋,被两个侍卫吊起来揍。
抄起火堆里的柴,举火横扫两兄妹,点燃宫殿的皮毛木头。
无路可逃的我疯得无可畏惧,我穿越者项虞有什么好怕的?死亡对我才是重启!
黑齿虎虎提拉我的锁链,他的侍卫架起光溜溜的我,被黑齿虎貔带到骊水王城的高处。
下面是街道的马和人,戴头巾的商贩和骆驼穿行其中。
黑齿虎貔傲慢的说:“我的大都和女帝国的京城比,更加富裕。”
我面如死灰,下面的人群指光着身子的我。
沦为北方奴隶的女帝国人哭了,看到我额头上的奴隶印字,哭嚎一片,被他们的主人鞭打驱赶。
我要跳楼自杀,被黑齿虎虎的两个侍卫抓住脖子套的绳子,把我硬拽回去。
那些哭丧绝望的女帝国奴隶中,一个大肚子的男人下跪大哭,“陛下,我们记得旧朝,我们记得不是奴隶......”
我嘴唇抽搐。
“起来!我不认得你!”
我已经听得懂一些骊水话了。
黑齿虎貔忽然哈哈笑。
“羽羽想知道他怀的是女还是男,把有孩子的男奴带过来!”
我慌了,“我没说!黑齿虎貔,我没说过!”
那个男人被绑上来剖开肚子,在我面前取出成型的肉块,报出性别。
孕夫惨叫,黑齿虎虎不快的捂住自己的腹部。
骊水王把那团婴儿肉块捏得粉碎,扔进街道。
孕夫在地狱中咽了气。
我吓得呆了,疯怒的撕扯骊水王,“骊水王你是不是人!疯子!剖孕夫,你心理变态!”
侍卫一拽我的颈绳,我窒息得涨红脸干呕。
黑齿虎虎说:“妹妹是王,你要怕她!”
“那个人是男人,你不是男人,你不会怀孕?”
我崩溃指住开肠破肚的尸体,“你们兄妹听不懂,你们这些野蛮人没人心,你们是活生生的畜生!”
侍卫上来收拾我,我抢她们的刀,捅向黑齿虎貔。
黑齿虎貔反应比我快,刀刺进右胸,我整个人撞过去,把她往楼下推,黑齿虎貔满手臂抱住我,咬住我耳朵上的金环,活生生把金环撕扯掉,我的耳朵流了一肩膀血。
我被侍卫摁在地上打,指甲扣着地面,拳头攥得骨节发白,充满仇恨的瞪着他们兄妹,被侍卫掐住脖子兜脸扇巴掌。
开肠破肚的孕夫尸体被抬走,黑齿虎虎对妹妹生气:“早上叫你不喝酒,你又喝,我也被你吓到!不要打她的脸,以后不许。”
黑齿虎貔向侍卫挥挥手。
侍卫换了方向,痛捶我的身体。
我吐着血沫被抬回笼子,目睹活剖取婴的疯鬼子,牙齿开始控制不住的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