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都有些震惊的盯着自家这个小少爷,眼神各种暗示,但是贺西州大抵是因为受伤,完全没注意到管家的小动作,只知道姥爷的拐杖扬起,然后自己伤上加伤,打了几个大闷棍,秦老爷子这才气喘吁吁的骂人,“你是金矿,谁看到你都想扒拉上去。
你不自恋会死是不是?谢谢你这么看得起自己,抱歉人家小姑娘一点也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能听清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主张去找的人,人家愿意来盛京处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小姑娘自己也说清楚了,往后孩子跟我们秦家贺家没有任何关系,你那没脸没皮的自我优越感也收一收,没人在意,你既然说孩子不是你的,那挺好,正好人家也不需要你的承认,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现在收拾你的包袱,滚出我家,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我真天真,期待歹竹出好什么好笋,就你爹妈那样的,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算我看走眼,觉得你还算这一辈里还有得救的人,我眼瞎。”
老爷子说完话,整个人似乎瞬间老了十几岁,原本不错的精神面貌,顿时萎靡了许多,看着像是一个大限将至的人。
管家扶着他,亦步亦趋的往家里正厅走去。
贺西州站在原地,背部伤口裂开,往外簌簌流血,他似乎毫无所感,就那么站在大门口,任由血水染透衬衫,然后滴落在地。
直到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管家慌慌张张的跟秦老爷子汇报,秦老爷子挥挥手,“送到医院,通知贺家,再有,告知贺家一声,以后贺西州不要跟我在往来,我在这边丢不起这个人,也没脸再丢了。”
管家愕然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老爷子,您……”
“去吧,按照我说的做,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在说,我累了。”
……
俞觅先是去了席家,作为司年的娘家人,总归是要去席家跟老爷子打个招呼的,而且还带了礼物。
通过这次见面,俞觅对席老爷子算是有了一个具体的了解,别的不说,席老爷子真的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头儿,健谈有趣,提到司年的时候,那一股子喜欢不似作假,相反觉得相当欣赏。
席老爷子安抚她道,“孩子,别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不值得,你没做错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来我们家,你是年年的朋友,那也是我的后辈,你叫我一声爷爷,我承了,那也护着你。”
俞觅笑,“谢谢席爷爷。”
但是席老爷子对顾鸢的不待见也明明白白,顾鸢扶额,“席爷爷,我求求你,我真的只是来串个门。
而且等俞觅跟您打完招呼,我就要将人带到我家的,我可不是故意来你们家炫眼的。”
席老爷子可是一个字都不信,他觉得顾鸢还是对席司妄虎视眈眈。
这典故司年之前就知道了,于是安抚的跟席老爷子说,“爷爷,鸢姐有喜欢的人,现在早就不喜欢七哥了。”
俞觅:“……”
她听到了什么刺激的新闻八卦?
看着俞觅竖起耳朵,一副看戏的模样,顾鸢简直是哭笑不得,摸了一下她耳朵,“看我热闹很高兴是不是?”
俞觅:“……倒也不是就是觉得意外。”
席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司年,语气轻柔和蔼又宠爱,“年年,你是不是被她威胁了,你别怕。”
司年真哭笑不得,“爷爷,我没有,鸢姐很好,我们真的早就把这件事说清楚了,鸢姐对七哥,真的没那个意思。”
席老爷子这才相信。
俞觅从席家离开,还带着席老爷子赠送的补品,个个奢华豪气,俞觅哭笑不得,“看到你在席家这么受宠爱,我就放心了。”
司年点头,“席家真的很好,爷爷,诚伯,还有堂哥们都挺好的,虽然还没见上面,但是光是随意聊天,就很轻松自在。”
席司妄给予她的东西,是当初司政宇还在的时候给予的,只多不少。
看着她脸上笑容的增多,还有偶尔流露出来的小脾气,俞觅知道,司年正在一点一点恢复成她曾经的模样。
没有那么多东西压着,拘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席司妄关心的是她每天的心情,过得如何,会不会不够开心,她的小性子也一天比一天多。
在席爷爷跟席司妄看来,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小问题。
顾鸢领着俞觅回家,在席家大门口跟两人说再见,顾鸢扶额,“我明天就不过来了,带着觅觅去买点生活用品,你在家好好设计图纸,争取参加年后的珠宝设计大赛吧,这个可不比室内设计大赛,含金量很高,你用点心。”
司年听进去了,“鸢姐,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加油的。”
顾鸢没忍住,伸手快速在她脸上拧了一下,在席司妄摄人的视线下松开,不去看他的脸,跟司年道,“你这么可爱,我都舍不得走了,年年不然你也跟我回家吧。”
“滚。”
席司妄冷冷的逐客令,毫无感情。
司年错愕的看着他,席司妄面容清冷,回视她的时候却格外温柔,轻声问,“吓到你了?”
司年摇头,顾鸢啧了一声,“这双标得,觅觅,看清楚了没?”
俞觅好笑的看着顾鸢,这不是自找的吗?
她挥挥手,“那年年,这两天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加油,年后见。”
“嗯,好。”
目送顾鸢揽着俞觅离开,席司妄这才伸手握住司年的,“忙得没时间牵你的手。”
司年的手塞在他手心,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很烫,炽烈。
她笑,“暂时的,觅觅这件事确实难处理。”
两人牵着手回屋,席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俩,司年有点不好意思,稍微挣扎了一下,但是席司妄却没松开,紧紧握住。
“秦老爷子说话算话,不会去烦俞觅,但是贺西州不一定。”
司年气鼓鼓的,“他是什么品种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