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都克己复礼,从不敢与皇后争锋。
尤其是后来十多年。
更是雷厉风行,无人可及。
太后能势力长存,也并非没有道理。
说起来,太后不会害皇孙。
她特别看重正室地位,儿子坐上了皇位,她又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自然不会对皇后的孩子下手。
但是难保......
慕玘暂时排除沈太后的嫌疑,毕竟这女子在乎地位,不会轻易出手害人的。
思索间,忽地觉得腹痛,吓得婉儿连忙起身,端了一杯安神的牛乳茶,服侍她喝下,便陪在她榻前。
魏安辰听闻慕玘到底还是不放心,去陪着了。
“殿下要小心些。”
她皱起眉头自责:“是我不好。”
沈晖难得斥责的语气:“这孩子倒是命大。只是阿姐若是再被折腾,可想而知结果如何。”
虽然对她说起孩子不保,但是此刻众人的眼睛都在东道,有些场面话到底还是要配合着。
慕玘心思敏感,总是思虑过度。
眼见众奴仆出去了,沈晖的神色才转圜过来,他见着慕玘,连连叹气:“殿下还是放宽心为好。”
就算是落胎,也要维持好心情才是。
魏安辰看在眼里,有些莫名不悦。
沈晖怎么也这么关心她。
他们沈家兄弟可真是一家人。
言欢端着药汤进来:“殿下和太子没事就好,快些喝了这药吧。”
沈晖当晚开的方子,这是晚上才熬的药。
慕玘点头坐起来,正准备伸手去拿,却被沈晖出声阻止:“殿下,先别喝。”
慕玘回头看到沈晖的神情,心里莫名一晃,“什么?”一边问着,已经让言欢将药碗亲手交给了沈晖。
“这药有问题。”沈晖看过碗里的颜色,在凑近去闻了一闻,眉头上十分不悦,神色虽还镇定,嘴角却咧出冷笑来:“原来殿下宫里这样危险。”
她终于觉得不对劲。
因为那药味实在太过刺鼻,连空气都有些呛人,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我给殿下的药,都是温补型的,若是味道太浓,殿下头一个便喝不进了。”
言欢忍着笑容,沈则看了她一眼。
慕玘看到这丫头竟然红了脸。
沈则倒是一脸严肃,道:“这世上能让人中毒的药太多了。”
“沈太医,怎么了?”
沈晖看向言欢,事情紧急,也避不得忌讳,手指搭在慕玘脉象上:“有人要害您。”
慕玘心头一紧,“太医不说,本宫也能猜到几分。”
魏安辰看在眼里,沉沉不语,听这二人继续说下去。
“殿下,这些是言欢姑娘亲自去做的吗?”
言欢道:“今日,是奴婢叫妮蓉去煎药。”
“那妮蓉呢?”
慕玘言语慎重。“婉儿你进来。”
婉儿一脸紧张走进来,早就听到了屋子里的对话,她愤愤:“殿下。”
慕玘看着婉儿,心下叹气,轻轻安慰:“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婉儿见此,于是缓缓道:“殿下要奴婢做什么?”
“你去帮我把妮蓉找了来。”
慕玘郑重了神色,众人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