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曾经,殿下是最不愿在这宫中的,自然也没有对身为太子的陛下有过希冀。
小夏子不敢再多言。
皇后忽然开口,面带微笑:“听闻陛下身子未好,烦请您替本宫传达问安。”
陛下和皇后是命定的夫妻,仅此而已。
“殿下的嘱咐,奴才一定告诉陛下。”
小夏子心底长舒一口气,殿下终究是宽容。
“后宫的大火,可有眉目了?”
她想起走水之事,仿佛不在意一般问询。
鸳鸯宫的火,毕竟是发生在自己宫里。
作为皇后,她定要过问的。
小夏子有些为难。
慕玘看在眼底,心知肚明,也不愿为难一个下人:“罢了,你也回去叫陛下照顾自己。”
“奴才这就去回禀,殿下好生休息。”
说完带着人行礼离开。
慕玘看着飘落下来的落花,继续微笑:“你且去吧。”
一行人退下,剩慕玘和婉儿。
慕玘拉过婉儿的手,悠悠开口,“这次回来,我打算住久一些。”
婉儿疑惑,却也压低声音,“为什么?”
“宫里待的太久了,我实在是想多喘口气。”
慕玘说的,也是实话。
陛下给洛家提亲,知晓亦绮和周朗的关系,也不愿意辜负,如若再进宫。
她忍不住查母亲的事,万一不小心被拿捏了把柄,筹谋也许会被搁浅。
与其到时候分心思虑,不如留在府中。
再者,自亦绮告诉她魏礽之事,那人似乎也有意向自己透露行踪。
想到此处,慕玘心中微松了口气。既然那人肯说出来,想来不会让别人发现他的存在,倒也算是安全。
月前出门去,她偶然收到纸条。
上面的字迹是谁的,再仔细看过几遍,她便了然于胸。
二王爷的字,她算是熟悉的。
之前在她家的时候,除了学习骑马,他也曾指点自己书法。
这件事情,到底算是他的一点好心。告诉自己父亲没有离世,也算是她在人世,为父母报仇的一点安慰。
只是不必叫许多人知晓,那纸条如今被收在梳妆台,没有多少人会留心。
至于那人为何会出现,慕玘八九成也知晓一些缘故。
曾经,二王爷回到皇宫,托人给慕家带来了一些谢礼,其中就包括给她送来的那只玉镯。
那只玉镯如今在慕嫣手上。
是了。
她的心思很容易猜得到,只是二王爷心不在此罢了。
魏礽......
那人的心到底如何模样,就连她都猜不出几分。
幼年时候与他有过交集,过了几年,也便生疏了。
皇家的人,还是没有交集的好。
婉儿思虑一会,知晓小姐心中所念,继续道。
“我和小姐是一样的心思。”
“婉儿,你心里,是怎么想我母亲的?”
慕玘回到房内,看着一言不发的身边人,终于定下心神。
婉儿笑着:“夫人,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只是,母亲的画像为何会在皇宫,而且是先朝花兮贵妃的茹花台?”
慕玘这些月,查出了很多事情。
原来,先皇心悦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