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宽还能面色如常的去各处学习,仿佛一点不为外界纷扰波动。这日,韩湘湘见着突然回来的王宽甚是惊讶。
“王宽,你不是在书斋看书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方才掌院找我,跟我聊了几句。”
原无所谓的赵简忙关心道,“他是不是吩咐了你什么事?”
“掌院让我看着你们,如果你们离开秘阁,就要我通报。”
“监视?”
王宽平淡的纠正了元仲辛的用词不当,“监督。”
“他怀疑我们?”
“以你平日的行为来看,不怀疑你反而不正常吧?”
韩湘湘苦恼的趴在桌上,“这还没到两天呢!也不知道要藏到什么时候。”
王宽便是瞧着苦脸的她都觉得很是可爱,韩湘湘也叫他灼热的视线惊到了,忙调了个头转向另一侧,但仍十分清晰。此情此景叫有心和他商量的元仲辛也没了开口的冲动,看在兄弟把赵简的生辰帖送给他的份上,元仲辛好心拉着一心为公的赵简去了别处。
“那日看你做的针线,”王宽坐在她对面,看着被他逼的退无可退是小姑娘,满眼笑意,“我的荷包旧了。”
韩湘湘看着他,实在招架不住,整个人都快炸了,尤其这两日可能也与他没了负担和责任有关,猛的发力不说韩湘湘就是元仲辛都看的啧啧称奇。
“那,我这两日做一个吧。”
韩湘湘声若蚊蝇,羞红了脸有些羞涩。对比王宽正襟危坐,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只除了红透了的耳根和青筋凸起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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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年的怀疑只是一个信号,接下来七斋的众人被禁军分别提审,好在有惊无险,都没有泄露什么线索。不过等审讯完毕后,元仲辛却不见了人影,赵简说他先回学院了。可刚一回来,赵简就被秘阁的其他女生警告,让她管好自己的男人。
面对众人的打趣赵简倒是面色沉重,“不好!”
众人也反应过来了,王宽和韩湘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陈工!”
想到这一茬,大伙立即赶回去查看情况,然后就看到了脸上都有伤的两人。女子打人的常用招数,不是薅头发就是挠脸,看着元仲辛那张满是抓痕的脸,就知道他为了掩护陈工被打得有多惨。
“早前便说了秘阁里哪有善男信女?非要撞到头破血流才好?”
“陈工,你要是把逃跑的心思都放在画图上,设计图早画出来了。”
“得了吧!你们没少骗我!尤其是元仲辛,你让你那帮女子埋伏在密道里揍我,想让我给你们画图,做梦!”
那副嘴脸真叫人讨厌!韩湘湘都忍不住自己动手了。“谁让你往密道里钻啊!往女生浴室里走,被发现挨揍那是天经地义。你老实点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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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陈工韩湘湘等人一头雾水,毫无办法不过,真诚永远是最大的杀招。小景纯粹而自然的关怀成功叫他泄了底。到了晚间,陈工想吃馒头,但材料不够,只能明天再做,小景就给他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面。对心思单纯透澈的小景,又是这么一个容易叫人脆弱的夜晚,陈工询问了她对一件事的看法。
韩湘湘与王宽用完饭相约出来散步,正好听了全程,对于陈工也有了新看法。
或许是陈工意识到计划不能继续再拖,于是连夜将车行炮给画好了。前路未卜,生死难有定数,有些人总要再去见见,免得死前还留有遗憾。一画完图,陈工便要离开,元仲辛等人自然是不同意。陈工的执念便是再见故人,他知道自己没时间了,于是趁机开溜。可惜被以元仲辛为首的四个少年穿着中衣去装,将其狠狠压倒在地,画面好笑又诡异。
而此时陆观年很准时的出现,将众人一网打尽,私藏陈工这件事自然就彻底暴露了。
赵简坚持先将陈工交给枢密院,并找出禁军中的内奸,以图将功补过。元仲辛则不太想掺和,左右人已经交给了秘阁,就由上面去操心好了。
“不行!人是我们抓的,必须我们来交。关乎我们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元仲辛再倔强,能赢了赵简?还是老方法,七斋其他人都同意了赵简,元仲辛也只能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