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晚上睡得极不安稳,伤口虽然不疼,但有些发痒,她一晚上被痒醒了好几次。
早上是被丹青吵醒的,她一睁眼,丹青就靠在她的床边。
“醒了?刚才一早,你师兄说,让你等下去你姐那屋。”
盛栀脑袋睡得有些蒙,点点头就起了身。
刚推开盛芸那屋的房门,脚边就猛然飞来几块碎片。
盛栀目光一瞧,盛芸穿着丹青的旗袍,双臂抱胸的坐在主位上,脚边还躺着两个瓷器的尸体,刚才擦过她脚边的碎片就是摔来的。
傅鹤年坐在侧边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盏茶倒是看起来悠闲。
他很快注意到了靠在门边的盛栀,放下茶盏快步走过来,柔声问。
“醒了?你伤口还疼不疼?等下我再给你换药。”
盛栀随意糊弄了两句他的问题,目光落在盛芸身上,傅鹤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解释道。
“你大姐早上醒了不久,我就把中蛊那件事和她说了,现在正在气头上。”
盛芸怎么能不气?她一个天之骄女,从小过的顺风顺水,这还是第一次栽在这种阴毒的手段里!按照盛栀的师兄说,要是这蛊再在她身体里放个把月,即便是养蛊人来,也取不出来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一辈子失智一样的爱着那个李攀,盛芸就忍不住一阵恶心。
她摔了两个瓷器,就看见盛栀推开门。
盛芸正了正脸色,目光落在盛栀身上。
“...栀栀。”
这蛊虫可恨,在盛栀回来前,她原是期待着这个妹妹回家的,可中蛊后,她眼里就只能看得见李攀了,连带着对盛栀也看不顺眼,现在想起自己对盛栀的态度,盛芸就恨不得把李攀大卸八块。
听到盛芸对自己的称呼,盛栀微微一愣,随后笑着点点头。
“大姐。”
傅鹤年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盛芸,现在要商量的,就是李攀的事了,傅鹤年看了眼姐妹两之间的氛围,出门时顺手关上了房门。
“大姐,李攀你打算怎么处理?”
盛芸皱起眉,深吸两口气:“他在我这儿拿了不少好处,不说间接给他的衣服包包什么的,他至少在我这里拿了七百多万过去。”
“这些钱,我当然要他分毫不少的吐出来,而他仗着我的名头也收了别人不少的好处。”
盛芸的目光落在地上昏迷的李攀身上,像是在看一团死物。
“他贪,那些好处,不用我动手,等对方察觉他失去了我这个靠山时,自然会不动声色地逼死他。”
说到这,盛芸嘴角微勾,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她盛芸一直是重利的商人,既然敢从她身上咬块肉下去,就要做好被报复回来的准备。
忽然,盛芸收了那副恶女的笑,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盛栀。
“栀栀,之前是我不好,那样和你说话。”
盛栀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那些话不是你的本意。”
她忽然笑起来:“说起来,还要麻烦姐姐你给我保密啦,这个地方,除了你,家里谁也不知道。”
盛芸也笑笑,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不再提李攀。
和盛芸解开心结,盛栀推开房门,就看见了靠在栏杆上的傅鹤年。
那样子,和她跌入幻境里的小王爷一模一样。
傅鹤年回头,眼里含着一丝笑意。
“阿栀,该去拿上一单的报酬了。”
那位老爷子打来了电话,约定在宅子前。
盛栀肚子上的伤还没好,傅鹤年说什么都不让她自己走,愣是要背着她。
盛栀抿抿唇,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师兄,我们不能用传送咒吗?”
“......”
宅院前,两人一眼就看见了那辆朴素低调的车,老爷子拄着拐杖,脊背挺直的站在那扇朱红色大门的门口。
见到二人,老爷子的脸上露出一个笑。
“你们来了。”
不等二人说话,他抬头望着屋檐,感慨道,“这宅子也算是干净了,以前靠近一点都能感觉到煞气,背上发冷,现在再靠近,就觉得什么都没有了。”
“实在是很感谢你们。”老爷子说着,挥挥手,身后跟着的保镖恭恭敬敬的递来一张支票。
盛栀接过一看,被上面一串零看的眼睛发愣。
老爷子笑笑:“等这宅子清出来了,到时候要请你们来喝杯茶。”
说完,老爷子就回了车上。
傅鹤年应了老爷子一声,转头看着盛栀,好笑的捏捏她的脸。
“怎么了小老板,看愣了?”
盛栀呆呆的抬起脸:“师兄,我觉得我可以一辈子不工作了。”
傅鹤年哈哈大笑两声:“小财迷,就这点就满足了?”
“这已经很多了好吗?”盛栀不服这句话。
傅鹤年笑笑,不和她争论这个问题,提起另一句:“这件事完成后,你最近打算做什么?”
盛栀想了想:“我们是骗外婆自驾游回来的,到时候可能会回一趟法国把行李什么的都拿回来,然后就是回学校上课,如果委托所有委托就去解决。”
她掰着手指数,末了感叹一句:“我还是不想上学啊!”
“对了,师兄你不用上学吗?”
“我早就毕业了。”傅鹤年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你现在可以称呼我为很忙碌的总裁。”
盛栀瞪大眼睛:“总裁?”
“接手了傅家的企业,最近这阵子刚回来可能会有些忙。”
傅鹤年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刚回到委托所,冯正就慢悠悠的飘了过来。
“老板,你之前拜托我调查的照片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