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八，转学和拓展业务
接下来的几天，与陆振华和马红有关系的几处地方，是非常繁忙的。尽管在过年的前半个月，通达贸易有限公司就给各个煤矿满足供应，提前让它们储备了各种各样吃吃喝喝的东西，可是仅仅几天一个年过的时间，煤矿上的好多东西就短缺了，急需要他们大量的给供应。这就意味着通达贸易有限公司需要赶紧进货，赶紧送货。
好在现在不像过去了，不需要马红动不动就要骑着摩托车往市里飞驰，亲力亲为和各个批发的地方开货单啊，让他们发货啊，招呼着装车等等事情。现在只需要马红坐在办公室一通电话打下来，这一切一切，就都有人替他代劳，而且最终都能按照他说定的时间和地点，给开车送过来。
纵然如此，现在马红也忙得四脚朝天。毕竟现在的体量越来越大了，再者他手头的事情太多，好多的时候他就连静下心来打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自从去董主任家给人家拜年，一通吃喝下来的第二天早晨开始，马红就在信心百倍，集中精力跑贷款的事情了。
好在马红是一个办事方面的机灵鬼，和他接触的人，他给人家留的印象都非常不错；加之他说话到位，出手阔绰，所以银行行长在第二天早晨他去重新沟通，说了他们的情况之后，就立刻安排人开始给他办理贷款的事宜了。
在忙乱跑银行贷款的期间，剩余的所有时间，马红都放在了两个大煤矿说的那些各种机电产品方面。
总库本身就是给这些国营大矿提供各种生产原材料和生产设备的。好啊，太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通达贸易有限公司的库房和办公地本身就在总库，之前马红有意无意的和总库的一些负责人已经非常熟悉了，现在有空他就飞驰回到总库，和负责人吃吃喝喝，更进一步的沟通关系。
总库的负责人当然不遗余力的，把与它们上游来货的厂家啊，业务员啊，电话号码啊，所有相关信息都一点不剩的给他说了。
包括具体负责人，干脆把大库房打开，给他讲解哪些是畅销货，好产品；哪些是滞销货，表面包装好，事实上是一个样子货等等实际情况，包括具体的进价，都一点儿不剩，敞开了给他说着。
而马红又是一个心思缜密过目不忘的人，这些人随口说的这些情况，包括具体价格，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马红认为，生意方面，跨界不跨界是次要的，关键是你要掌握了生意本身的要领，什么都不是事儿。虽然这一行他现在还没有介入了，但是在听这些负责人给他叙述的过程中，他逐渐的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就他们说的情况，他已经听出门道来了，总库也好，各个煤矿的小库房也好，各种消耗品的供应方面，存在着严重的问题。好多不重要的，或者是说那些用量并不大的手头小玩意儿，比如一些轴承啊，异型螺丝啊，专用的配电设备啊，总库和各个煤矿的小库房严重缺乏，而缺了以后甚至十天半个月还不能给进回来。
反过来，那么一大卷一大卷，甚至给人感觉堆积如山的输送带，有些进回来已经好几年了，而且凭着他的感觉，由于井下的各种设备也不断的在更新，几年前一次性进回来这么多准备留着慢慢用的那些输送带及其配套设备，现在由于设备本身在逐渐的更新，这些当初花大价钱进回来的东西，随后可能只能按废品处理。这完全是业务员盲目进货，而不是根据实际情况精细化进货的结果啊。
马红想，老公家的这种做法，太僵化根本就没有从实际出发来考虑调货的事情。如此一来给国家造成的浪费是非常巨大的，也是非常可惜的。下一步只要他做这方面的生意，除非他不想供应，他要想供应的时候，可能就没有这些地方什么事了。
除了总库这边，马红还下到好几个国营大矿，给负责人和库管一些恩惠，吃吃喝喝套近乎聊天，最后同样打开库房，查看情况，掌握所有的相关情况……
正像之前马红猜测的一样，矿上小库房存在的问题，和总库存在的问题都是大同小异的。一些他在总库那边没有了解到的详情，在具体一个个矿点都得到了了解和掌握。
陆振华在把大队煤矿出煤，和红昌煤矿打掘进的事情安排到位之后，有几次也和马红共同做了这方面的事情。他们确定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将这一行了解的很透彻了。
不过陆振华手头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呢，那就是那些孩子们转学的事情。
初十这天早晨，陆振华坐着从长城区到市里最早的一趟班车赶往市里。按照李国明副区长给他说的路线和地址，赶在122机械厂教育处九点前刚上班，他就到了教育处处长的办公室。
人家热情的接待了他。当然人家一再的给他嘱咐，必须要让孩子们努力学习，如果确实学习是那种一塌糊涂的孩子，有可能学校让孩子们待上半年之后，就会把他们劝退。这一点必须要让他本人和孩子们有个心理准备。真的，这不是随便说的，这种事例之前就很多，搞得很多关系都很尴尬，所以一定要让他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陆振华一再拍着胸脯给人家处长打包票，说他和孩子们完全可以接受这一点！
关于人家处长帮着几个孩子转学的事情，陆振华一次次的给人家说了刻骨铭心的感谢话语，并且把他带来的一点土特产礼物给人家放下。
关于礼物方面的事情，处长一次次的坚决婉拒，还是在陆振华多次的求告下，人家才勉勉强强的接受。
处长先后给一中三中的校长都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嘱咐陆振华，再去和这两位校长去接洽一下。
随后在一个多小时之内，陆振华又分别去距离教育处不远的三中和一中拜访了两位校长……
几个读书娃转学的所有事宜，陆振华在不到一上午，全部给接洽好了。
把几个孩子转学这件事情落实了，最后从一中教学大楼出来，陆振华真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相比之下，接下来的事情简直就不叫事了。陆振华随便在学校与老师和保安打听以后，就拐到了距离一中和三中不远处的一个老旧小区。
按照老师们和保安的说法，这个老旧小区，多数都是给学生们出租的楼房，房子偏小，设施有些简陋，但是胜在租赁费便宜。再者楼上楼下到处都是小饭桌，学生娃们不愿意自己做饭，可以在这些小饭桌吃饭，一个月也没有多少钱，好多孩子为了节约时间，都是在小饭桌吃饭的。
租赁两套楼房，和小饭桌接洽，所有这些事情，陆振华都在中午之前全部敲定了。
陆振华初步计划，让刘怡静姐弟俩住一套楼房，自己的弟弟妹妹和马红的妹妹住一套楼房。
下午两点多，陆振华赶到青城区区政府。门口登记之后，人家说还是先给李国明副区长打个电话再说，没有领导的同意，按规定访客是不允许进入大楼的。
没办法，陆振华只好给李国明副区长的办公室打电话。
幸好，接电话的就是李国明副区长。陆振华用高度概括的话语，给人家汇报了上午的情况，同时给人家说，他是来办公室拜见李区长，要当面……
李国明副区长既热情客气，又委婉的拒绝他说，如果有其他的事情，他就在电话里尽管说，但是见面其他的事情就不必了，他心领了，如同他已经谢过了。这件事情以后就再也不要提了。何况他马上就要参加一个会议，所以不好意思，改天有什么事再打电话联系吧。
就是说人家不接受他的感谢。
唉，能有什么办法呢？陆振华只好作罢。
当天下午五点前，陆振华就坐着一辆去煤矿拉煤的汽车回到了煤矿。
不久，马红回到煤矿，然后他骑摩托车把陆振华带到了总库。
按照初六下午的约定，这天下午晚些时候，刘怡静是要给总库办公室这边打来电话，最后落实转学情况的。
当然陆振华和马红也要把这个情况给杨建设打电话嘱咐，让他给家里转达一下这个情况，要让那三个孩子在正月十六去市里，准备迎接开学的。
把这件大事情办妥之后，陆振华和马红是非常高兴的，当天傍晚在总库办公室他们两个人几句合计之后，随即就决定了另外一件事情。
为了下一步在入手机电产品方面，更加稳妥而没有丝毫的闪失，提前将这一行做到心中有数，在等待着银行贷款最终审批和放款期间，陆振华和马红决定去一趟白云石矿郝大虎那里。
当天傍晚，陆振华在与刘怡静通话之后，就给白云石矿的那位矿长郝大虎拨打了电话，约好他和马红明天傍晚要去看望一下人家的事宜。
郝大虎在电话里热情洋溢的邀请他们说，赶紧来，赶紧来，不要客气，都是自家人！
第二天傍晚，陆振华和马红带着好多礼物，骑着摩托车就飞驰向了边塞县的白云石矿。
这处地方在县城西北的郊外，距离县城没多远。等到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了郝大虎的办公室。
郝大虎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彼此在最短的时间内，谈了供应生活日用品的事情。当然关于回扣返利的事情，中途瞅了一个陆振华上卫生间的时间，马红还是比较隐晦的给人家强调了两遍。尽管人家一再挥手说不需要，不让他谈。
在大方向差不多谈妥的时候，郝大虎还特意让具体负责的后勤处王永飞处长来与他们两个人见面商谈。
马红一出口几样生活日用品的报价，就让对方吃惊不已。随后几句沟通和报价，对方就对郝大虎说，没什么好说的，从现在开始，郝总完全可以确定让他们通达贸易有限公司给供货了。
郝大虎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语说：“你确定？”
王永飞处长说：“没办法，同样的厂家同样的产品，人家的报价整个比我们的进价低了一大截，我们如果不选择人家的产品，那么说明我们存在的问题就大了。哈，郝总你说呢？何况他们还是郝总的朋友。”
当时郝大虎就说：“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这两位兄弟手头的事情非常繁忙，按计划明天早晨天不亮他们就要离开这里，回长城区忙他们的事情去了，你今天晚上连夜给他们拉一个要货清单，随后就让他们给供货吧。而且相关方面的所有事宜，你们互留电话，以后供销的事情，就直接联系好了。”
王永飞处长和马红赶紧互留了电话。随后他们用十多分钟的时间，交流了接下来彼此供货和接洽方面的一些事情。
王永飞处长走过之后，陆振华和马红一声声的感谢着人家郝大虎。
郝大虎笑着说，一方面他的好兄长韩学军一再嘱咐让这方面给两个年轻人帮忙，另外他们的质优价低看来也是真的，因为王处长是专门负责这方面工作的，他对一些产品什么厂家啊价格啊，是非常敏感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给供货，还能给白云石矿省不少钱呢，这都是互惠互利的，不需要感谢他。只要他们能把质量关把住，价格确实要是低于市面的话，放心，这个买卖谁也抢不走。只要他在这里待一天就能够长期做下去。
随后，陆振华和马红特意给郝大虎说明了他们今天来这里的根本目的：销售日用品还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来这边落实一下矿山机电产品，目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包括相关的所有问题。
两个人把长城区他们要给那两家较大的国营煤矿，包括其他的一些矿点供应机电产品的前期情况，包括接下来的思路，给郝大虎说了一遍。
听了他们的一番说法，郝大虎特别高兴，说他们这个思路非常正确，其实对于一个矿点来说，相比那些生活日用品的用量，机电产品的用量才是大头。比较而言，生活日用品的花费就少得不值一提了。他们不要说给几个大矿全额供应那些机电产品了，就是一些常用的零散件给供应，其实数量就很大了。而且利润比生活日用品至少要大出好几倍。
这方面的事情，他们都兴高采烈的说了二十多分钟之后，郝大虎就把主管的负责人叫来，对方问一答十的给他们详细说了矿山机电产品的具体情况，包括他们白云石矿这方面的具体情况。
随后郝大虎和这人还领着他们去库房整个转了一圈，给他们说了相关的一些具体情况。
陆振华和马红从这边了解到，这里与长城区煤矿上各种机电产品的用料，都是大同小异的。事实上这边进货的厂家和煤矿十有八九是重叠的。这个情况让陆振华和马红很高兴。极个别之前他们不知道的某些机电产品的厂家啊，电话号码啊，各厂暂住在市里各处办事处的电话，生产厂家和电话号码，人家这个负责人又给他们说的清清楚楚。
好了，这下他们两个人在这方面就彻底的明白了，也放心了，他们也越发明白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做了。
当天晚上，人家郝大虎在县城一家大酒楼，隆重的接待他们自不必说。而且就在当天晚上酒足饭饱之后，郝大虎和王永飞处长他们一行，陪着陆振华和马红回到县城住宿的那家宾馆之后，王永飞处长打过电话，不久就有人给送来了矿上日用品要货的清单。
原本陆振华和马红就感觉到郝大虎是一个说话利落，办事儿牢靠的人，今天他们来到这里算是实实在在的领教了。原来人家郝大虎虽然是白云石矿的一个副总，事实上却是矿上一个说一不二的大拿，下面各个部门的人就没有不买他面子的，他的一生吆喝从者如云。
要知道人家年轻有为，有学历，有能力，有干劲儿，上面又有人，正是冉冉上升的干部。按照人们私下里的说法，保不准人家随时随地的，就被提拔到塞北市钢铁厂当了副总，甚至回到草原省冶金系统当了领导。
正因为如此，今天他们两个人来到这里，这件事情才办得这么痛快。因为他们要办的事儿确实有些太痛快了，乃至于当天晚上，还有第二天不到六点，他们骑摩托车从县城去往长城区飞驰的一路上，俩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此行是如此的顺利，简直给人一种一日千里的感觉！
一路上，他们两个人除了感慨，还探讨了另外一件事情。
根据昨天晚上郝大虎和陪他们一起吃喝的那些人彼此之间的议论，塞北市钢铁厂在边塞县，还有多个铁粉选厂，包括全国各地涌到当地开铁矿金矿的机构不知道有多少。下一步他们也可以把他们的生活用品，给其他那些地方推销啊。
是啊，何不这样做呢？在这方面，他们可以说已经入行了，而且只要他们想做，至少在当地已经没有了竞争对手，在这种情况下何不迅速的扩张呢？
好多的时候，陆振华和马红的思想是高度一致的，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和对方喋喋不休说那么多，就能把某些重大事情决定下来。这一路他们一边骑摩托车飞驰着，一边就将下一步的几件重大事情决定下来了。
当天上午不到八点，他们就飞驰到了总库办公室。当时武林虎他们四个人正装好三四轮车货物准备出发了。
他们立刻把武林虎喊到办公室，招呼他落座。两个人将他们昨天到边塞县的收获，高度概括的给武林虎说了一下。
武林虎还是一贯的那种不忧不喜的模样。
马红说：“我们两个人预测，除非咱们不想去边塞县开拓市场，只要咱们用在区里开拓市场的这种办法，去边塞县开拓市场，相信那边很快也会出现区里的局面。所以我们刚才回来的一路上决定，让你和谢鹏飞开着一辆四轮车，今天晚上满满当当的给杨建设拉去一车货，明天早晨卸完货，就从泉水乡直接去往边塞县。然后你们在县城租赁一个地方，安装一部电话，相当于在那里成立一个办事处或者我们的分支机构，除了给白云石矿供应生活日用品，也像我们在区里一样开拓市场供货。所有货物，我直接给市里或者厂家打电话，让他们拉到县里，就不用通过区里二倒手了。包括下一步，杨建设他们家的供销社，或者他要是能给介绍的其他供销社的供货，也都直接由你们那边给供货了。你们缺人手，随时随地的根据情况，从咱们那些老乡同学里，优中选优增加帮手，你愿意去吗？”
刚才一路上回来的时候，相关方面的事情，他们都已经考虑过了，虽然武林虎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但是事实上并不是一个没头脑的人，拿他们的眼光来看，还恰恰相反。他只是属于那种心里做事儿，不善于表达的人。这人憨厚朴实，忠诚可靠，外放出去坐镇一处地方做他们目前这种生意，陆振华和马红认为没有一点问题。
而谢鹏飞又是类似马红那种能说会道，特别善于沟通的人。有武林虎坐镇，让谢鹏飞沟通联系销售的事情，应该没有问题。
其实马红心里明白，只要他这个老总在宏观方面思路没有问题，和厂家把某地区的代理权说好了，把销量给人家上去了，其他的事情相对来说都是小事儿。毕竟价格本身和出货量才是一个硬道理啊，别人即使看到他们生意这么火爆想插手，应该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即使你看到有市场，但是你不一定就有来货渠道；你有来货渠道，你不一定就有那么低的价格。而你想和对方把某种价格压下来，是需要你很大的资本和销量来说话的。而这个年代，恰恰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要说动不动几万十几万了，手里连几千元都没有。
武林虎笑着说，只要能够促进销量，让他去哪里都行，没有一点问题！只是他谦虚的说，就担心自己胜任不了这个工作。
陆振华和马红给他加油鼓劲儿说，虽然换个地方，但是在那边和在总库这边，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既然这边现在他把收发货的事情干得这么井井有条，到那边就是一种轻车熟路的事情了。放心，他绝对没有一点问题！
武林虎说，只要他们两个人信任他，那么他就试着干吧。他认为他的搭档哥们谢鹏飞，没问题，绝对精明强干，能说会道，一点也不让人讨厌，是一把销售的好手。
随后，吕国庆.蔡明和谢鹏飞被请到了这里。
陆振华和马红立刻互相补充着，把他们两个人去县里的情况，包括回来的一路上和刚才彼此说的话给三个好哥们说了一遍。
三个人惊喜异常。
马红特别用那种调侃的口气怪声怪调的给他们说，放心，肉肥汤也肥，反正不管在哪里干，怎么干，赚多少钱，都是按照他们进来之前说好的股份将来分红的。何况他们两个人去那边，也是临时的，下一步根据需要，也许弟兄们随时随地还要大调换呢。
弟兄们都高高兴兴的说，没有怨言，谢鹏飞更是手舞足蹈的模样。
好的，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陆振华和马红还和弟兄们说了他们以下的初步设想。回去之后，立刻通知村里另外两个同学好哥们儿姚志诚和杜明亮，开着他们各自的四轮车下来，加入他们做日用品的行列。
他们过年回去，这两个小子叫嚣得非常厉害，就像是一刻也不能等，就想跟着他们出来闯世界。还把陆振华和马红请到他们各自的家里，给他们摆酒说好话，等着他们开恩把他们带出去。
而且迫于他们当时的言行，陆振华和马红也答应了他们，说来到区里，只要有需要一两个人手的时候，立刻就通知他们两个人。
四轮车，能开来就更好，不能开来，那么等他们下来就在区里买一辆四轮车。反正弟兄们的股份，都是在通达贸易有限公司给出一定干股的基础上，根据个别弟兄是否有一定的投资，比如现金投资啊，每个月应得的工资没有领走冲在了公司大帐作为一定的股金；包括是否有四轮车等来决定的。所以他们有没有四轮车都无所谓，或者愿意不愿意把四轮车开下来，都自觉自愿。
而且下一步他们在县里发展，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两个人手就不够了，到那时候就要从同学弟兄们中挑选增加人手，那么也可以给村里或者乡里一两个哥们儿，提前通知一下，让他们有个思想准备。
这些内容，几个弟兄们都听明白了，而且武林虎和谢鹏飞说，回去立刻就给同学们通知。
关于下一步可能在边塞县用到的两个同学，几个人几句议论之后，就初步筛选好两个同学。
最近通达贸易有限公司运作贷款，扩大经营规模这些情况，包括今天早晨他们突然给带回来的这个好消息，让留守在大本营的这四个得力干将一个个都变得兴奋不已，他们都摩拳擦掌，撸胳膊抹袖子表态，放心，他们至少在送货发货方面比普通工人一个顶三个能干，只要他们能忙得过来，绝不多增添一个人手。即使需要多增添一个人手，提前必须要考虑到是不是那种踏实肯干的人。再好的同学哥们，如果他不是那种踏实肯干的人也不能用。个人买卖，绝对不存在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情。他们提前就认为是不肯干的同学弟兄，哪怕私下里的交情再好，为了不要给将来制造下麻烦，现在就不要通知了。
哪怕将来碍于面子，在他们发展的过程中有的岗位确实只需要那种清闲的营生，再让某个同学参与呢。
很好，这些弟兄们的思路与陆振华和马红不谋而合，为此几个人都是非常开心的。
马红特别给四个弟兄们强调，反正现在通达贸易有限公司的这个买卖也好，下一步如何再扩大再生产，都是根据销售给弟兄们分利润的，肉肥汤也肥，弟兄们就好好加油干吧！
四个哥们特别高兴，看看这边没事了，他们立刻就给送货去了。
……
正月十五这天下午，前坝村里一辆四轮车送刘怡静姐弟和父亲到了区里。
陆振华和马红把他们一家子临时安顿在了他们的出租屋里。这一家子口口声声对他们说着刻骨铭心的感谢话语。
不过他们俩个人一次次的强调，让他们不要说这种话，在他们认为就是给自家人在办事儿，所以千万就不要说这种话了，再说就没意思了，这都是他们两个人自觉自愿的。
当天晚上，马红就在街上买了一条大羊腿，在出租屋里忙活给炖上。晚上，陆振华和马红他们还和这一家子在出租屋里一起吃喝。两个人还和刘念京喝了一瓶二锅头。
在吃喝的过程中，他们彼此把这段时间对方想知道的一些情况，都给对方说了一下。
陆振华特别给这姐弟俩强调了教育处处长和校长，一再对他说的要让学生如何学习的话语。
刘怡静姐弟俩都非常严肃的给他表态说，放心，他们一定会拼了命学习，给哥哥长脸，将来他们一定还要考个好大学回报两位哥哥，不然的话他们无论如何是给两位哥哥交代不了的！
按照陆振华的整体计划，明天他们一家三口要早早的坐班车，从区里到市里，到他们的出租屋。他的弟弟妹妹和马红的妹妹，也要在凌晨四五点由村里的四轮车送到县里，然后坐县里到市里最早的班车赶到出租屋，他们在出租屋会面，然后他和马红帮着他们安顿下来，随后最多就是引导他们和两位校长接一下头，他们俩就要立刻返回到区里了。
因为这段时间他们在银行办的事情离不开人，随时随地需要盯着。大队煤矿的事情本身很多，红昌煤矿打掘进也正在一个节骨眼上，都不能离开人，所以他们要在第一时间赶回来。
正因为明天要早早的离开，所以晚上马红需要回到总库，给留守的弟兄们嘱咐发货的事情。
由于武林虎和谢鹏飞两个老弟兄被调离到了边塞县拓展市场去了，新来了两个弟兄姚志诚和杜明亮，毕竟对业务不熟悉，好多的事情需要马红亲力亲为，急需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这俩人往出带一下。
陆振华也要回到煤矿上给安排好多事情，当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在出租屋呆多长时间，他们在陪着这一家子吃好喝好之后，就较早的与这一家子挥手告别了。
在马红骑着摩托车送陆振华回煤矿的一路上，陆振华有意挑起了他与刘怡静的话头：“人家这姑娘，过去不是多次给你说过那样的话吗？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马红没好气的说：“你忘八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好不好？给你说一句我一直憋在心里不想说的话，我深深的.刻骨铭心的爱的是她姐姐而不是她！过去现在将来都是这样的！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一个亲妹妹，是一个毛也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尽管她长得非常漂亮，但是那又怎么样？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有时候可能与漂亮不漂亮没有绝对的关系，知道吗？”
陆振华说：“既然你对人家小姑娘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现在为什么还对人家这么照顾呢？”
陆振华就感觉到，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驾驶摩托车的马红身子都来回左右晃悠了好几下，好像是在胸膛里憋出一口恶声恶语说：“这种驴屁话就不要说了！还不是因为她姐吗？知道吗？再说，我就只能认为你脑子进水了！”
虽然被这小子狠狠的呛白了一通，但是这会儿陆振华心里甚至还隐隐的涌出一股放心而又幸福的暖流。不过在涌过这股暖流之后，他的心里又隐隐的出现了一种对不起这小子的感觉。
哎呀，这究竟为什么？连他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