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思过崖
白不易虽然躺在那儿,但万圣洁的言语入耳入心。
不禁感慨:这个大师兄白不易,比自己中原王白不易强太多了,起码人家有个不离不弃的未婚妻!
可惜自己装昏迷,没法看到此女容颜,是否天姿国色?
声音是极好听的!
即便在此刻,他都不明白,尘埃老人,呵不,应该称其为师父,遨游院师弟师妹们都知道他已醒来,为何师父还让他装昏迷呢?
无法猜度的事情,一定有其原因。
逍遥剑宗四人走后,尘埃老人来到白不易身边。
“起来吧,小白,老夫倒是小人之心了。”尘来老人眼神真是一种复杂的神色。
“没想到万姑娘如此忠贞,倒是万宗主没有脱出老夫的预料。”
“师父。”白不易下床,看着众师弟师妹复杂的眼神问道“师父,刚才那姑娘人品好像很不错啊!”
师弟师妹们没想到他开口居然说出的是这样一句话,都不禁乐了!
“大师兄,可美的你。”
“小白,老夫见你的状况很非常不乐观啊。”尘埃老人忧心忡忡:“万姑娘说出了一年之期。依老夫看,别说恢复到从前,就是重修剑道境界都难上加难。”
“所以,虽然万姑娘人品好,但一年之后,再好的姑娘也与你无缘了!”
“没关系,师父。”白不易微微一笑说:“我只是夸夸她,反正我啥也不记得,没有得失的忧虑。”
“放屁!”尘埃老人一急之下,竟自怒喝一声:“你还是我傲游院的大师兄吗?如此不思进取,陡然放弃。”
白不易惊出一身汗,他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中原王,即使安庆大帝也不会这样呵斥他。
此刻突然被尘埃老人如此训斥,才知道身份已经出现改变。
今非昔比,时过境迁。
他只好低下了头,不再做声。
“不要以为你低着头就能解决问题!”尘埃老人气犹末顺,他手指朱雀和九月说道:“你们两个,把大师兄送到思过崖,面壁3个月!”
声音甫落,尘埃老人拂袖而出苍山剑来屋,飞升离开……
除了二师弟朱雀与十二师妹九月,其他弟子紧随尘埃老人之后,也飞越过悬浮的山峰而去。
“大师兄,师父今天是怎么了?突然间生气如斯?”朱雀一脸无奈。
“大师兄,你惨了!”九月倒不似二师兄朱雀那般严肃。
“思过崖,连找个虫子聊聊天的机会都没有,寂寞无聊之极,我到时候跟师傅申请给你送饭,这样你就没有那么孤独了好不好?”
“但愿师傅能够同意!”白不易心中还没有概念。
“大师兄,请原谅,一起去思过崖吧!”
三人一同走出苍山剑来屋,朱雀和九月迎风而起,踏步飞升……
然而二人飞出半空才发现大师兄根本就站在原地没有动。
难道是大师兄不想去思过崖?
话说回来,谁愿意去思过崖呢?
但师父有令,不得不从!
二人只得返身飞回来降到广场上,九月劝道:“大师兄,师命难违,无论怎样,师傅的话我们还是得听。”
“是啊,大师兄,虽然思过崖孤独寂寞,但时光匆匆,三个月时间一瞬而过,没什么大不了!”朱雀也附和道。
“二师弟,十二小师妹!”白不易一脸无奈道:“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飞不起来,明不明白。”
听闻此言,二人才相信师父所说非虚,大师兄真的灵气剑道境界全失,竟连基本的飞升术都消失了!
“大师兄,你可真惨。”
朱雀说完,拉着白不易的手,然后二人一起御风飞行,九月跟随其后。
三人在云雾之中,飘飞过几座悬浮的山峰后,落在了一个非常大的悬浮山崖。
这是一座跟其他的悬浮山峰截然不同的悬浮石崖,它连绵起伏,山峦叠嶂……
朱雀带着白易停在一处松柏林立的石崖处,然后三人穿过荒草松柏林,走了数百米,才来到一处怪世嶙峋的石崖边。
在石崖边有一个山洞,不细看的话,非常的不容易发现。
隐秘的石洞口,恰好只能通过一个人。
朱雀和九月站在洞口外,朱雀说:“大师兄,进去吧,里面就是思过崖,那就委屈你啦。”
“大师兄,没关系的,我回去跟师父说,每天来给你送一次饭。”九月忽闪着眼睛认真地说。
白不易挥挥手,自己一人走入石洞之中……
刚入石洞,眼前乌漆抹黑一片。
白不易眼睛闭合,过了一段时间才适应,隐隐约约中,发现石洞还很大,差不多有50平米的样子。
四面都是光光的崖壁,而在靠西的崖壁间,横着一块大青石,应该是当床用的!
而在东面的地面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石凹,大约就是历来面壁思过者打座形成的印记。
如此看来,遨游院面壁思过者,并非只有他白不易而已。
面壁思过!
这个词非常的好。
白不易在这昏暗的石洞之中,想起镇妖关那回肠荡气的一战……
龙武卫老土,独孤有剑,还有魅族18巫刀,区区21人之力,驱杀20万如狼似虎的凶猛妖兵,那是多么的血脉偾张,热血沸腾……
然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来到传说中的天界。
而且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否则怎么可能同容貌同姓名?
白不易试图以现有认知把二个自己联串起来,然而无论如何,毕竟一个凡界的中原王,与天界遨游院的大弟子之间,毫无瓜葛,没有任何可能交汇之处。
细品还是有的!
凡界白不易追杀妖兵落单,误入异界,并降临到荒陌孤原……
而恰好天界白不易意外坠下,不偏不倚,砸到凡界白不易身上……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现在的白不易,身体是天界大弟子,但记忆灵知却是凡界中原王?
想到此处,他兴趣大起,不由得走出思过崖洞。
洞外松柏林间的空地处,白不易大大方方褪去全身衣衫,赤身站立。
他低头检视全身,确定这个身体是不是凡界的自已。
“光天化日之下,兄台赤诚以对,岂不知礼义廉耻乎?”一个男人带有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不易闻言,忙扯过衣衫遮掩,眼睛向声音方向望去,心中却道:草率了,原以为荒野无人烟,又怎么会有男人声音?若是同门师弟,岂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