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还是力量。
终归还是他的力量太弱了。
若是今天他的力量足够,完全可以凭借着力量横扫,一路横扫过去。
直接捣毁了那处清派赶尸人制作的怨尸之地就好了,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哪里还有这么多事。
因为实力低下,明明有着至高的传承,却无法发挥出其中半成的力量。
这种挫败感,比起当初他面对母亲重病在床时的无能为力,好不了多少。
这一次,事件爆发的中心是廖香凝,要是下一次,事情落在了周慧丽、沐媚雅甚至是他自己的头上,他又该怎么办?
变强,变强,还是要变强。
自从获得传承以来,长时间的顺风顺水,在不知不觉间傲慢了他的心里。
太小看天下人了,最开始的聂胜男,后来的吴涵,再到现在的清派赶尸人。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他能够得到来自上古的传承,别人又为什么就一定没有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人……
敬畏之心,什么时候都不该丢。
韩成的心里已经被敲响了警钟。
现在他首先要处理的,就是公司的事情。
公司总裁虽然是周慧丽里,但说到底,公司本质上是他的。
周慧丽只是在帮她打理。
若是他一直单纯地做个甩手掌柜,那也就太不像话了,他不能把周慧丽的好,都一股脑地当作理所当然。
将公司做大做强,赚钱购买天材地宝炼制丹药。
习练武技,要知道,这次要是没有天鹏诀和七星剑法,他已经没了。
还有学习聂胜男给他的那些修行界的常识……
这么一算,他要做的事情可还真不少。
想着想着,韩成的脖子一歪,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劳累过度的原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八点。
太阳高高挂起,透过窗帘洒在他的脸上后才醒。
“叮——”
起床在洗手间里刷着牙,手机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看到是周慧丽打来的电话,韩成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牙齿,拿毛巾擦干了手上的水珠,就连忙接通了电话。
“喂,慧丽。”
“嗯,韩成,你昨天晚上发的消息我看到了,不过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去。”
“毕竟以后我还要替你打理公司,到时候免不了要和那些人接触。”
“现在多接触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韩成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
见韩成答应了,周慧丽的语气也轻松了几分。
“你现在起床了吗?”
“嗯,刚起。”
“那我来接你。”
十五分钟后,开着韩成送她的那辆大众,周慧丽缓缓带开进了房子里的大院中。
“走吧。”
韩成开门跳进了副驾驶座,一份煎包、一份鸡蛋煎饼,以及一份豆浆就被周慧丽递了过来。
“吃吧,知道你还没吃过早饭。”
“上次你在我家的时候,我看你好像对这几样东西比较喜欢。”
“所以这次只买了这三样。”
看到韩成好奇地盯着自己看,周慧丽脸上火辣辣地浮现出一抹的红晕。
嘴角勾勒出一抹柔和的笑容,随即正视着前方,脚踩油门,一边摇晃着方向盘开着车,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小心脏像小鹿一样乱撞,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心里。
要是心上人不看自己,心里总是忍不住泛起失落,但是一旦发现了心上人在不停地注视着自己,心里甜蜜的同时又会忍不住泛起紧张。
抱着这样的情绪,周慧丽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如何开到的工商办事处。
车上,韩成已经吃完了所有周慧丽买的早餐,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与此同时,另一辆奥迪车缓缓停进了两人后边的车位。
柯黄一如既往慢慢悠悠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身为工商办事处的副局长,适当地迟到个几分钟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身为领导,多少需要一些特权,否则还怎么和底下的人区别开来。
公文包夹在腋下,蹬了蹬脚上的皮鞋,打了个哈欠,对着反光镜理了理头发,看着自己红光满面的俊脸,柯黄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不过马上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也不知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就变得邪恶了起来,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还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
昨天傍晚被周慧丽泼了一杯茶,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最终柯黄轻车熟路地找了一家高级会所。
比起他家里已经有些人老珠黄的妻子,会所里的年轻女孩身体柔韧性什么的,果然要好上不少。
十八般武艺无所不能,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前半夜,聊得炮火连天,后半夜,依旧聊得炮火连天。
从爵士、摇滚一直聊到拉丁、芭蕾,令柯黄都大开眼界,不得不感叹对方知识之渊博,海纳百川。
几乎是聊了一个通宵,感受着自己脚步传来的阵阵虚浮感,摸着下巴,柯黄愉悦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哀叹。
“老了,老了,以后要节制了。”
“看来不能总是熬夜了。”
“今天就泡一点枸杞菊花茶吧。”
嘴里哼着小曲,柯黄迈着轻快的步伐就要朝着办公大楼走去。
看到韩成和周慧丽的车子时,脚步顿了顿,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的错愕,撇了撇嘴,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嫌弃。
“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
“花了个上百万,买了一辆大众辉腾,还他妈的是辆一代车,出去不懂行的估计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一点B格都没有,买这车还不如买一辆迈腾,还能省下一大笔的钱。”
柯黄不屑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对韩成没有把钱花在刀刃上的可惜。
只不过,还没走两步,他就走不动了。
驾驶座的车门被缓缓打开,一个身材高挑,身子曼妙的身影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副驾驶座上,车门也被缓缓开启着。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宽宽大大的短袖短裤,从车子的另一侧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