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奥格斯格勉强按捺住心头的愤怒,冲温行风露出一个毒蛇吐信一般的微笑:“奈宝尼尔,我们这么久不见,你不请我去你家中做客吗?”
“你开什么玩笑?我和你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你变成丧家之犬,我不鼓掌叫好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怎么可能让你去我家?”温行风懒洋洋地说道,淡漠的目光在奥格斯格扭曲的脸上点了点。
毫不客气的话让奥格斯格怒火中烧,丧失了理智,想都不想就扑了上去。却被温行风轻描淡写地避开,一脚踹在小腹上,整个人飞回去摔在地上。
脸上露出一个意气风发又讽刺的微笑,温行风上前,停在他的身旁,语气分外恶劣:“实话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在无尽深渊里,除非得到黑暗之神的庇佑,否则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心。”
说完,他轻轻踢了踢奥格斯格,扬长而去。
余光瞥见他的背影慢慢远去,奥格斯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攥紧了拳头。
温行风暗示奥格斯格争取黑暗之神的庇佑,无亚于羊入虎口。霍尔不满,他只想把时间花在温行风身上,对那个虚伪至极的家伙没有半点兴趣。
到了无尽深渊,奥格斯格满怀着让温行风流离失所的雄心壮志,迫不及待地进了霍尔的教堂。
“你不能进去,父神的教堂只有得到他承认的人才能进去,闯入者会受到惩罚的。”艾布纳焦急地拉住他的手臂,劝说道。
自温行风从教堂全须全尾走出以后,数不胜数的人尝试着踏进教堂,没有一个人能走出来,对温行风而言是城堡的地方对他们来说是炼狱般的存在。
停住脚步,奥格斯格思索片刻,问道:“我想请问一下,奈宝尼尔住在什么地方?”
“哦,奈宝尼尔祭司就住在里面。”艾布纳听他提到这个名字,猛地收回手,警惕地看着他。
善良的本性不允许他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自寻死路,但他并不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货色。因此,艾布纳后退半步,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带了敌意。
冷冷地推了艾布纳一下,奥格斯格质问道:“你不是说闯入者会受到惩罚吗,为什么奈宝尼尔可以住在里面?”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教堂外盛开的玫瑰花,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神情:“他能得到的,我也能,他得不到的,我还是能得到。”
瞪了艾布纳一眼,他推开教堂的大门,踌躇满志地踏了进去,衣角在门缝晃了晃,消失不见。
感受到奥格斯格灵魂消散的时候,温行风正在和一个被魔气操控的骑士打斗。格挡的动作顿了顿,他索性射出一把光剑,直直地插在骑士胸口。
看着黑漆漆的魔气升起又消散,温行风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施展了一个治愈术,洒在周围的土地上。
都结束了,他想。
这个小世界的任务结束得过于轻松,毕竟有霍尔这个堪称bug的外挂在手,奥格斯格最大的依仗亚瑟又早已看透了他,原剧情里后期如日中天的奥格斯格根本没有发展起来的机会。
“主线任务:消除主角受奥格斯格的主角光环,完成度:已完成。支线任务:保护无尽深渊居民的安全,完成度:已完成。本次小世界任务已全部完成,是否立即脱离小世界?”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带着有些紊乱的电流声。
因为温行风也成了神体,融入了小世界,霍尔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异样,才让系统能冒头。
弹出去一抹神力,温行风挥了挥手,霎那间,周围百花齐放,鲜艳的色彩填满大地。他满意地看着方才荒芜的地方姹紫嫣红,露出清浅的笑容:“否。”
也许,他该好岁岩庭的感情该好想想,和岁岩庭的感情要走向何方了。
将无尽深渊的环境大大改善以后,温行风就外出游历去了。他骑着一匹马,从北边一路行到南边,历经了沙漠、平原、丘陵、沼泽。
路上,他看见了不同的风景,也目睹了不同的世态。许多地方都被魔气沾染了,寸草不生,温行风一一施以援手。也有些地方风景优美、居民朴实,他多留了些日子,放松身心。
所过之处,无不有人称颂。吟游诗人写下华丽优美的诗篇,赞扬大陆上的神秘男子,他姣好的面容艳若桃花,挺拔的身姿修若青竹,用蔚蓝色的神秘力量修复了大陆的创伤。
他们猜测他是来自其他大陆的神秘魔法师,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更为强大的力量,又有人说这是一个从未有过的神明,降临于世,将为大陆带来永远的和平。
众说纷纭中,温行风淡然走过,只将一团又一团魔气击溃。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原剧情里“永远不落的月亮”没有任何人记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因为温行风总是在夜里现身,大陆上的人转而认定了他是夜晚的恩赐。
这个猜测倒是和真相沾点边了。
游历的日子还是很舒服的,如果霍尔没有以他忽视自己为由缠得更紧,温行风相信自己会过得更舒服。
两个人一起走过日落,也见证了月亮的升起。在朝霞涂抹大半天空的时刻,入目之处玫瑰花盛放如海,霍尔变出一枚戒指,笨拙地套上他的手指。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温行风有些忐忑,却没有拒绝,只是耳尖蒙上了淡淡的粉。
真是疯了,温行风想着,没有躲开落在唇上的吻。熟悉的体温裹在他身上,隔开了外界。
后来他们回到了神界。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彼此,霍尔总是喜欢待在温行风一眼能看到的地方,日复一日地缠着他。
意外地,温行风发现,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和当初一起度假时没有区别。霍尔和岁岩庭一样,粘人,占有欲爆棚,在他面前收起爪子,而他默许霍尔的偏执,就像当初默许岁岩庭。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不能淋一场雨就否定有艳阳天。”温行风想起傅立卿说过的话,内心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