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店老板想了想,“不是啊,我还以为他和你老婆是一起的呢。”
玉石店老板看严辰不苟言笑的样子像是来捉奸的,赶紧撇清自己的关系。
找到问题症结了。
确实有人在跟踪他们,还故意把秦苏带走,然后用信号屏蔽仪短暂地屏蔽了秦苏的信号,让他联系不上她。把她带走了又没有伤害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威胁自己么?严辰一时半会儿想不到答案。
在没弄清楚藏在暗处的人的意见前,他必须要沉着冷静。
秦苏戴着手镯走了一圈回来,脸上挂着欣喜,严辰见状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手撑在柜台上,用心地看着秦苏问:“喜欢吗?喜欢就买。”
“太贵了。”秦苏犹豫了几秒钟,有些不舍地把手镯脱了下来。
“哎哟美女,你都来两趟了,几千块的东西真的不贵了。你老公对你这么好愿意给你买玉镯子你不能辜负你老公的好心啊。”玉石店老板在旁煽风点火。
“可我还是觉得太贵了。”秦苏说。
“这样,都是熟人介绍的,我少你五百块,三千八,行吧?原价四千二我是一分都不少的。”老板拿出计算器,用4200减去500,得到了3800。
严辰察觉到不对劲,“什么熟人?”
玉石店老板脸色一变,打哈哈道,“只要来过一次就是熟客啦,我是说你老婆。”
严辰知道里面有鬼,但不打算在秦苏面前戳穿他。
最终严辰刷卡买下了那款紫罗兰冰种的玉镯子,满心欢喜地挽着严辰的手离开了玉石店。
他们随后又体验了一番云南当地的美食和夜宵,在十一点左右回到了民宿。
奔波了一天的秦苏也累了,洗完澡倒头就睡。严辰说自己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下楼去借民宿老板的电脑,实则利用这个机会跑到了那家玉石店。
玉石店正好要关门,严辰一把捉住玉石店老板的手,问他那个带秦苏去他店里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嫌?都跟你说了我不认识,不是我找的托。”玉石店老板赶着回家休息,十分不耐烦道。
严辰不再客气,一把扼住玉石店老板的喉咙,把他拖到监控盲区:“说。”
“说,我说。”玉石店老板在感受到严辰的气力后秒怂,“不是那个男人带你老婆来我店里的,而是你老婆带那个男人来的。”
“什么意思?”严辰听不太明白。
玉石店老板无奈地重新拉开卷帘门,打开店里的灯,把严辰带到装有监控的电脑面前,找出了秦苏第一次去店里的监控画面。
“你自己看吧。”
严辰核对了时间,大概是秦苏跟他通话结束后几分钟,她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玉石店,从交谈的姿势和面部表情看来,确实更像是她领着男人进去的,而不是男人领着她进去的。
“这种事我见怪不怪了,很多的。”玉石店老板一副看透了红尘的模样,随即又谄媚道:“她带那个男的来转了一圈,什么也没买,我就觉得那个男的不行;后来她又带你来,你一看就比那个男的有钱。”
“别扯这些。”严辰有点上火。
跟秦苏一同进玉石店的男人从头到尾都只拍到了侧面和背面,无法从正面辨认出长相,这点令严辰十分恼火。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在闹哪一出。
于是他在手机上取消了接下来几天的民宿住宿,准备打道回府。
严辰穿过幽凉夜色的大理古城,仰望着一望无垠的夜空,心绪瞟到很遥远的地方。
“喂,阿凌,你睡了吗?”回民宿的路上,他踩在古城的石板路上,拨通了金凌的手机。
“没呢,嫂子找到了?我一直等着你回话呢。”金凌的背景音依旧热闹非凡,他从小就是爱热闹的人,一刻都闲不得,几年前严辰送他去英国学艺术时,金凌哭成了泪人。
“找到了。回头我把那瓶动过的矿泉水带给你,你拿去帮我验验。”严辰说。
“没问题。”金凌一口答应下来。
“这几年尤其是最近,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严辰说,“我感觉被人盯上了。所以我想带着你嫂子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要是嫂子足够爱你,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愿意跟你去。”金凌说,“辰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的生活。不管这次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我一定把他揪出来。”
严辰回到民宿房间里,秦苏还在熟睡当中,没有发现他离开了又返回。他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十多年前的场景,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他照例比秦苏醒得要早,似乎心思重的人睡眠总是很少。结婚这几年来,无论是工作日还是假期,他几乎每天都比秦苏醒得早,每当看着秦苏熟睡的脸庞,会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
他是大三那年在学校学生会活动上认识的秦苏,起初他只觉得这个学妹长相乖巧,性格文静,相处起来很舒服;后来接触多了,了解到秦苏家境不错,父母恩爱,便对秦苏展开了攻势。
用严辰大学舍友的话来说就是,大学里的妹子,有的看上去只能谈谈恋爱,有的看上去就适合当老婆,秦苏是后者。
家世清白,没有乱七八糟的童年经历,自身性格完善,这样的女孩是结婚的不二人选。
严辰一直这么觉得。
秦苏醒来时,看见严辰正在收拾行李。
“我们不是要在大理呆好几天吗?行程变了?”秦苏纳闷地问。
“学校里有急事,我得赶回去。我们一起走,下次有时间再出来好好玩。”严辰明知道话一说出口秦苏肯定会生气,但还是不由分说地收拾好了行李。
“回程的机票已经买了,下午两点,你起床收拾一下我们去吃个午饭就出发。”
严辰说完这句话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声音回答他。
当然是带着愤怒的,不客气的那种。
“严辰,你玩我呢?昨天半夜才到,今天一早又回去?你爱回你回,反正我不回。”秦苏把身体扭到一边,重新躺下,扯过被子盖住全身,拒绝与严辰有更多交流。
严辰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秦苏盖着的被子,“老婆,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错。可是我们必须得回去,这样,我补偿你买个包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