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没羞没臊过以后,白鹤竹就搬到了沈念的房间。
小家伙开心的不行,那一宿抱着沈念说个没完,说累了就黏着要亲亲。
沈念被磨的受不了,想对他做什么的时候,他就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念,握着沈念的手腕抚上自己的腰,软着嗓子道。
“沈大人…别来了,我腰疼,您帮我揉揉。”
沈念能有什么办法!!
她只能认命的帮小家伙揉腰,然后继续由着他勾引自己。
妈的,这白鹤竹。
沈念在心里骂了他无数次,等回过神,发现耳边安静了下来。
怪不得,原来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抱着她的胳膊,脸颊红扑扑的,张着小嘴,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沈念心都跟着软了下来,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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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每天依旧很忙,上次那个案子还没结束。
犯人是南风馆里的另一个小倌,那小倌自己犯了罪,还把罪行推到白鹤竹身上。
这怎么能轻饶了他。
她押着他离开南风馆,临走之前目光扫过之前欺负过白鹤竹的几个人。
微微勾唇,把他们也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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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们看着沈念又带出来两个小倌,流言四起。
“沈大人居然又带了两个小倌回去。”
“真是看不出来啊,沈大人居然这么有精神头,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吗?”
“哎呀,兴许是腻味了呗,这种大人物,腻味谁不是都很正常吗。”
这些话很快传到了白鹤竹耳朵里。
腻味谁不是都很正常吗。
呵。
白鹤竹勾勾唇角。
这么快就腻味了么。
怪不得呢,这些时日早出晚归,回到家也只是和他短暂温存一会儿就睡了。
原来是睡腻味了,想换新的人了啊。
他知晓自己早晚会被丢弃,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的这么快。
他本以为,沈大人会找一个和她门当户对的男子,没想到…
没想到竟然又是那南风馆里的。
想换人就换,干什么又要找那勾栏里的。
这不是明晃晃的对他的讽刺么。
那些喜欢他的话,都是骗他的么。
白鹤竹心中苦涩,难以呼吸,却是已经掉不下眼泪。
肯定是觉得,自己活不够好吧。
或者是嫌弃自己太容易害臊了,放不开。
如果自己表现好,沈大人是不是就不会换人了。
白鹤竹压下心中的酸涩、委屈。
起身,去自己的房间里找出了之前老鸨给他的衣服。
那是给他招揽客人用的。
他还从未穿过。
他拿着手中红色的薄纱,难过的情绪更甚。
他终究…
还是要以色侍人么。
虽然他只是个乞丐,是个小倌。
可是。
以色侍人,色衰则爱驰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可若是不这么做,怕是这辈子都再讨不到沈大人的欢心了。
握着薄纱的手紧了紧。
他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
至少…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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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想把那几个欺负过白鹤竹的人带过去给家里做下人。
让他们去伺候曾经最讨厌的人,想必对他们来说,是最大的惩罚吧。
不怕他们不从,她有的是办法。
他们的卖身契在她手里,跑是跑不出去。
若是他们敢作妖,那便当初他们怎么欺负白鹤竹的,就让白鹤竹怎么还回来。
或者更过分。
她折磨人的法子多着呢。
沈念嘴角勾起阴惨的笑。
她才不会让她的人白挨欺负。
后面几个男人看着沈念这笑容身上一激灵。
沈大人带白鹤竹回去的时候也不是这副表情啊…
怎么到他们这儿就…
沈念把犯人压回衙门,剩下的事就不归她管了。
回到家,没有在院子里看到白鹤竹。她还有些疑惑,以前这小家伙一定会第一时间从房间里冲出来抱住她的,今天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沈念来到两个人的房间门口,推开门,闻到一股异香。
这是…
催情香。
小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沈念把身后两个人推了出去,让他们在门外候着,自己进去找白鹤竹。
刚一进去,沈念就寸步难行。
白鹤竹穿着一身红纱裙,虽是红色,但是极薄,光滑的身子若隐若现。
甚至…还有蒙眼睛的丝带。
白鹤竹朝着沈念走来,他每走一步,脚下的铃铛就跟着响一声。
一步一响。
他柔若无骨般的攀上沈念,胳膊搭在沈念的肩膀处。
声音似水。
“大人…可要享用奴家?”
沈念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
太涩了。
白鹤竹还涂了唇脂,嫩红色的,水嘟嘟的。
沈念深呼吸几下,压下心中的欲念。
小家伙平常那么容易害羞,今日这么主动,定是有问题。
于是她搂上他的腰。
“今日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白鹤竹的睫毛微动,连带着眼睛上的丝带也动了动。
“奴家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奴家只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白鹤竹伏在沈念耳边,一字一顿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么。
很好。
沈念抱着白鹤竹坐在桌子上,自己则欺身压上去。
白鹤竹手臂撑着桌子,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草。
沈念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多少句脏话。
如他所愿,沈念凑上去亲吻他的脖颈。
脖颈,喉结,锁骨。
每一个角落沈念都没有放过。
白鹤竹本想靠自己学过的这些东西勾引沈念,可还是被沈念掌握了局面,任由她带领自己一点一点走向欢愉。
最后这场战役以白鹤竹实在没东西结束。
平常的时候白鹤竹会窝在沈念怀里腻歪一会儿,让沈念给揉揉腰,或者是红着眼睛让沈念哄哄。
可今日他只是乖乖的躺在床的一侧,手搭上沈念的腰。
没有让沈念哄哄,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她。
沈念回过身,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现在可以说了么?今天是怎么了。”
“我……”
白鹤竹张了张嘴。
他不知道这种事怎么说,说出来,大人会不会觉得他小气善妒,到时腻味的更快。
不过……
按照刚才的次数来看,大人应该是还没有腻味自己吧,不然怎么会…
怎么会做到快没有了才肯放过他…
白鹤竹的耳朵悄悄红了。
“大人,您…是厌倦我了吗?”
“您不要这么快厌倦我好不好,我会的还很多呢。”
“那些勾栏里的不干净,您少碰。”
“我同他们不一样,我是干干净净的。”
“若是…您真的要成亲,也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正经人家的公子。”
白鹤竹越说越委屈,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要同别人成亲,同别人做这档子事,他就心疼的喘不过气。
沈念把他搂进怀里,无奈笑道。
“刚才被你那么勾着,我都忘了他们了。要不现在穿好衣裳,跟我出去看看去?”
白鹤竹更委屈了,眼泪一连串的往下掉。
把人带回来就算了,居然还要他和她一起去看。
沈大人怎么这么欺负人。
“您自己去吧,我现在没力气。”
“再说,我去的话不也是耽误您的好事儿么。”
白鹤竹哽咽着。
又气又委屈。
沈念哄着他把衣服穿好。
“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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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而那几个人就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沈大人让他们在这儿等着,他们也不敢乱动。
他们心里想的都是,以后被沈大人宠幸的话,要用什么花样。
白鹤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些人就是之前欺负过自己的人。
“沈大人,这些人是……”
“我知道,都是以前欺负你,对你不好的人。”
“我把他们赎回来,以后就当咱们家的杂役吧。”
杂役?!
那几个人仿佛一下子从天堂坠入地狱。
沈念把他们买回来是为了做杂役?
在南风馆里的这些人,不说养尊处优,可是怕影响自己的皮肤,可以说是没做过什么活。
现在让他们做杂役?
“这是他们的卖身契。这几个人就送给你了,若是不听话,是打是骂都随你。”
“送给我…?”
沈念睨向那几个人,眼神不屑。
“日后在这府里,白鹤竹就是主夫,他的话你们若是不从,不被我知道还好,若是被我知道了,我有无数种让你们生不如死的法子。”
白鹤竹手里拿着卖身契,撇撇嘴,眼泪又掉下来了。
原来是他误会了沈大人,沈大人这是知道他受的苦,给他出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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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沈大人,你怎么这么好啊…”
白鹤竹给沈念扑了个满怀,在沈念怀里抽泣。
沈大人对他真的是太好了。
从不凶他,不舍得叫他干活,就连那种事都很温柔,生怕弄疼他。
也从没嫌弃过他的出身,变着法儿的对他好。
他都有些恃宠而骄了。
“对不起沈大人,今天我误会你了。”
给那几个人打发下去,白鹤竹红着脸站在沈念的旁边。
“我知道,但是你反应这么热烈,是我真没想到的。”
“你刚才,都是怎么做的来着?”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沈念调侃着白鹤竹。
“都要没有了,还死死地缠着我的腰。”
“我是真不知道,平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有这么大能量啊。”
沈念毫不掩饰的笑出声。
“您别说了!”
白鹤竹已经快把自己羞死了。
“还不是怕您,不要我了么。”
白鹤竹坐在沈念怀里,把头埋在沈念颈窝。
“我知道您早晚有厌弃我的一天,就是不希望这一天这么早。”
沈念抱着他的腰轻叹“谁说我会厌弃你了。”
“每天都想着,怎么对你更好一点儿,多给你一些安全感,你呢,想的是我什么时候会厌弃你。”
沈念难得觉得有些不爽,伸手在他腰上拍了一下。
“下次再这么胡思乱想,你就等着吧。”
白鹤竹感受到了沈念不开心,侧头亲了亲她的耳后,笑眯眯的。
“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