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热闹的有多少是正经人,多数都是游手好闲之徒,是不学无术的混子,
既然是混子,看到白嫩嫩一水水的穿着中衣的丫鬟能不动动手吗?于是这个来拉一下衣服,那个来扯一下裤子,丫鬟那白生生的皮肤就露出来了。后面来的再动手,就是直接摸了。那些庶女,小妾也是这样的待遇。
最惨的还不是这些人,人都有好奇心,就想看看那平时高高在上的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是啥样,脱了衣服和别人有没有区别。
还有镇国公府那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世子夫人不常出门,可是那大小姐可是经常能见,她在外面逛街吃饭,花枝招展个,前呼后拥,鼻孔朝天。
所以等平阳侯世子鞠明哲收到消息,赶到镇国公府,看到的寇嘉楠,就是这样一副光景,上面的中衣被推到脖子那里,整个胸部痕迹遍布,下面的中衣被扯到脚脖,双腿间不堪入目。
鞠明哲的心咯噔了一下,原地转了两圈也没有找到可以遮蔽寇嘉楠的东西,想脱自己的外衣,又怕惹来麻烦,推脱不掉,寇嘉楠和他是不可能了,应该保持距离,只好命令身边的长随脱了他的外袍,给寇嘉楠盖上。
“守在这里,不要让人再侮辱她。”鞠明哲觉得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他已经不适合出现在这里,怕被寇嘉楠赖上,抖搂不掉,寇嘉楠脏了,他不能再动心思,也没心思了。
皇后在宫里消息滞后,太子双腿尽断不良于行,镇国公府的事虽然满京城都知道了,可是还没有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所以镇国公府的人就这么大喇喇的一直躺着,供来来往往的闲汉参观。
直到世子夫人的娘家长平侯府听到消息,她是长平侯的妹妹,长平侯世子郑文斌奉长平侯之命,火急火燎的带着家丁侍卫赶来,驱赶了围观的人群,把整个镇国公府这块空地都围起来,看到凭空消失不见得镇国公府已经让他心惊肉跳了,再看到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的丑态,顿时更是心凉了半截。
这已经传扬得满京城都知道了,以后镇国公如何在朝堂上立足。太子和皇后娘娘必定也会受到牵连。
等到看他姑姑的惨像,他恨不得挖下自己的眼睛。
其实,林蒹葭和季宸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们低估了人性的卑劣。
郑文斌脱了外袍给姑姑盖上,抱着她把她放到马车里,再看表妹寇嘉楠,还好身上盖着一件下人的袍子,至于袍子下怎么样,他都不敢深究了,姑姑都成了这个样子,她又年轻貌美,岂能免遭毒手?叹了口气,赶紧把她也抱上了马车。
那鞠明哲的长随是个有眼色的,看到长平侯府来人,就随着人群溜走了。话说,如果不是机灵的,又怎么能当上长随。
至于镇国公府的庶女小妾们,也不是他能够动手的了,只好让人拿来被子,先把她们的身体盖起来,再备下衣服。
正在上朝的昭文帝听得太监禀报,长平侯求见。
长平侯这几日因为入秋偶感微恙,请假停了几天的早朝,此时骤然来见,是有什么急事?
朝堂上这些文武官员,天不亮就来上朝,所以外面的惊天大事,他们还不知道。
“让他上来吧。”昭文帝面色有些不悦,既然请了假就好好的在家,还出来捣什么乱。
长平侯郑漠小跑着上得殿来,双膝跪地,“启禀皇上,镇国公府一夜之间被搬空,连一个砖头,一块瓦片都没有剩下,镇国公一家和下人全部中毒,就躺在空地之上,恳请皇上派太医前去医治,恳请皇上彻查此案,京中有此贼人,无人能够安寝啊。”
长平侯得到儿子的反馈消息,先是吃惊谁人能有如此的能力,能在一夜之间做到如此,更知道了镇国公夫妇那恶心人的一幕。
他本不想来趟这趟浑水,可是,他已经让儿子去了,既然出面了若是不呈报皇上,日后说起了就是个知情不报,所以硬着头皮也要来走这一遭。
“你说什么?”皇上觉得是自己听力有问题了,“你再说一遍。”
朝堂上也一片哗然,人们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连房子都没了?除了移山填海的神仙,没人能做到吧。
早朝之前,季宸没来得及和皇上说这件事,不过不说也好,皇上的反应会比较真实。
“皇上,镇国公府遭了贼,偌大的府邸现在成了一块空地,什么都没有了,人也都中了毒,恳请皇上派太医前去医治,恳请皇上彻查,抓捕贼人。”
这次长平侯说的就比较直接了,人们听了唏嘘一片。
季宸站在官员之首,微敛眉眼,不动声色。昭文帝向他看了一眼,总觉得今天自己的宝贝儿子有那么点反常,对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呢。
“卢不怨,南宫勋,你们和太医院的王案首一起走这一趟吧。”皇上下了这个旨意之后,看看众人都在惦记这件事情,也无心再议事,于是就说:“散朝吧。”
卢不怨是大理寺卿,调查失窃中毒案是正管,王得康医术高明去解毒也是正常公事,南宫勋是御史,皇上派他去所谓何来?
季宸听得让南宫勋去镇国公府,心里笑了一下,这个老爹,还挺皮呀。
南宫勋是京城四大家族南宫家的嫡系,是南宫齐的叔叔,之所以称之为大家族,是因为族中有多人在朝中为官,还有人经营商业并且非常成功。
南宫勋是御史,那到现场去看看有什么要弹劾的,这种时候是不是会有很多私密的事曝光,那就要南宫勋这张嘴来直言不讳了。
别人来对皇上说有打小报告的嫌疑,现在镇国公府这么惨,很多人并不愿意落井下石,可是,御史就是干这个事的,打小报告是他的工作,别人无可厚非。
“瑞王,你到上书房来。”皇上看瑞王也转身要走,就叫住了他,死小子,你娘那有没有信啊,也不来和我说说。
“是,父皇。”瑞王跟在皇上的身后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看得太子一党的官员眼睛都红了。
以往从不过问朝政的二皇子,打败了鞑靼,把鞑靼归入大楚的版图,封了瑞王,现在又天天上朝议事,而太子却断了腿,几个月不能理事,今天镇国公府又出了这样诡异的事情,难道这是他们这一派气数已尽,开始走霉运了吗?
大臣们纷纷下朝,亲近不避嫌的就亲自去镇国公府那去看看,更多的是怕惹祸上身的,这些人就赶紧回家派人去打听,一时间,朝上的文武官员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