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林亲眼看着许成用镰刀慢慢的把亦永全嘴唇割下来,然后又从脸上的皮肉开始下手,动作慢条斯理,平稳有序,直至亦永全全身都被剥了皮,整个人像一坨肉团,肌肉线条清晰可见,明明应该许成感到害怕,可对方脸上却露着笑。
徐有林对许成的认知也在那时候颠覆,许成有足够推翻组织的实力,有敢挑战秦舟权威的勇气,而且徐有林和许成都有着同样的目的。
所以徐有林只信许成。
……
申路川这边不想跟景寒过多纠缠,丢下对方,径直走进敞开的大门,景寒觉着好奇也跟上去。
然而一进去景寒就傻眼了,房间里灯光敞亮,许多个巨大的方形笼子,并列排放在一起,而里面关着的都是衣不蔽体的年轻漂亮男女,景寒才反映过来,这竟是一个淫窝。
以前在组织里的时候,秦舟常带景寒去各种淫乱场所,景寒刚去那会儿都会觉得恶心,反胃。
去的多次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景寒想毕竟是秦舟这种疯子的生日,到底是肮脏至极。
不过他发现有一个奇怪的点,被关在笼子里的每个人表情都麻木无神,只是张着嘴,涎着口水,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好似在渴求什么,却不出声,就像完全被剥夺了意识般。
景寒走到其中一个关着一个女人的笼子前,蹲下身,试图跟对方交流,可对方却伸手摸向景寒的裤裆,这一举动使景寒狠狠打开女人的手,起身用手捂住鼻子,露出厌恶的眼神。
女人手触碰到他的一瞬间,他感到一股粘滑的感觉,就好像蜗牛的粘液一样,使他恶心。
景寒望向女人伸手碰到的那只手,才看到那只手上沾满了不可言说的东西,而且对方还一脸妩媚的朝自己张开大腿。
看到女人接下来的动作,景寒震惊的缩小瞳孔,胃里翻江倒海,直接跑了出去,来到一个角落单手撑着墙开始不止的狂吐。
景寒:“呕...呕咳……”那种画面近距离来看,还是太恶心了,而且里面被关的所有人好像都一样,秦舟这个畜生!到底给那些人干了什么?
景寒正思考着,突然就听到空旷的走廊传来清脆的脚步声,他脑子一惊,顿感不妙,因为门现在还开着,而且申路川还在里面。
这种时候根本就没法把里面的人叫出来,再把门悄无声息关上。
景寒想着如果是秦舟的人,那就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反正对方也不敢动自己。但如果是其他人,也就只能硬拼了。
景寒离大门的位置将近几十米左右,到大门还有个拐角,而从大门发出的光直射到拐角处,景寒处于背光的一面。躲在一堆货物后竖起耳朵,他听到女人穿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这声音的频率景寒越听越耳熟,组织里和他走的最近的一个女人,也是他厌恨的那个人——徐有林。
景寒把眼睛放在一处货物之间的缝隙中偷偷观察,果然不出所料。
只见徐有林手上拿着刚才自己帮忙提着的黑色手提箱,向拐角处走去,在离景寒5m多的距离突然停下片刻,勾起嘴角,直勾勾看着拐角处的光,若有所思,就在景寒以为要被发现的时候,徐有林又继续向前走。
景寒看着 那黑色手提箱,觉得十分可疑,正想偷摸跟上去。
身后突然一只手将自己的口鼻捂住,向后拽去。
“谁……唔……”
景寒看不清对方是敌是友,下意识想反抗挣扎,对方却牢牢将自己不安分的双手控住。
“别动。”男人的声音急促而严肃。
景寒大吃一惊,顿时呆住,心不由自主的颤抖。
身后的男人见景寒安分些,松开对方。
景寒还是有些不信,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新夜”,对方嗯了一声。
景寒的情绪再也忍受不住,转过身来,颤动的双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趁对方没反应过来,把人压在身下,怒气狠狠的低声道:“你疯了!我不是让你不要跟过来吗,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敢乱来!!”
景寒怒目圆瞪,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头就要挥在对方脸上,却被对方反抓住手腕,抓着景寒的腰在地上滚了一圈,反客为主。
新夜轻笑一声,牢牢抓着对方的手腕将人按其身下,月光入户,正好打落在两人眉眼交锋之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两人鼻间。
“你怎么那么自私啊,景寒?”
“我自私?我哪里自私了?”景寒一时有些错愕,就听新夜道:“你怎么就不自私了?你骗我钱,骗我身,又骗我感情,我的一切都给你骗了……”
“你想说的就这些吗?所以你害怕,你害怕如果我死了,欠你的就无法还给你了对吗?!”景寒猛的推开对方坐起身,他感到有些难过,眼神落寞,又强撑着笑意继续道,“你放心吧,欠你的钱,我会双倍,一分不差的还给你。”
新夜:“我不是那个意思,景寒……”
“那你是哪个意思?你过来找我,不就是为了我欠你的钱吗,我说过……唔”
景寒话音未落,就被新夜一把抵在墙上,粗暴的掠夺自己的唇,舌头在自己的口腔不断翻捣,不断的摄取里面的一切,那种感觉是狂野的,是热烈的,令他喘不上气的,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那种感觉。
景寒不知所措的瞪大双眼,耳根通红,但任由对方放肆,双手搂住对方的脖子,死死抓着对方衣服。
这个动作持续了好一会儿,新夜放开景寒,见对方被自己欺负的满脸潮红,实在惹人喜爱,不由自主伸手在对方耳根蹭了一下。
敏感点被触碰,景寒身子一个激灵,颤了一下。
“现在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吗?”
“什么?”景寒不明所以。
新夜一脸认真的对景寒说:“我不需要你舍身犯险给我什么钱,上一世不需要,这一世也不需要。”
“为什么?你不是恨我弄毁了你的公司,让你倾家荡产吗?”景寒眼神闪躲,咬着唇,心里十分慌乱。
“确实,我确实恨你,你弄垮了我的公司以后,你消失了两年,我的生活落魄了两年。”新夜的回答令景寒的心情跌入谷底,退到墙根处,心神落寞。
景寒:“所以……”
“但是,我从未想过让你补偿我什么,而且你也说了你是迫不得已,不是吗?”
景寒听闻此言沉默片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颤着哭声满眼泪光哽咽道:“你...信我了?”
“是,我给你一次机会,景寒,我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但是如果你要再辜负我……”新夜话音未落,景寒就声泪俱下,扑进对方的怀里嚎啕大哭,把脑袋往死里按,尽量不发出多大的声音。
新夜搂着对方,轻拍着对方的慰安抚,抬头叹了口气:“我爱你,景寒,你能不能也认真爱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