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并没有放过亦永全,他认为这种人渣死在枪下简直太便宜了。
于是拿着镰刀沿着唇瓣的边缘开始割剪,他记得亦永全之前去收贷的时候,欠债人不告而别,匆惶逃走,把欠下高利贷这事儿推给了自己的妻女,而且当时那个人的妻子还怀着孕,女儿也不过才七八岁,但亦永全这种随时都会发情的禽兽,见那人的妻子生的漂亮,借着欠债这事儿对对方上下骑手,拉到没人的房间里凌辱。
许成想上去帮女人,却被亦永全的两个手下牢牢限制自由,他们不敢伤害许成,当然,也不想得罪上司。
“妈妈!你们不要打我妈妈!你们这些坏人,不要欺负我妈妈!!”女孩儿哭喊着就要跑进去,许成连忙抓住对方。
手臂却被对方狠狠的咬上一口,许成吃痛放开女孩儿。
“不,你不能进去!”许成心急如焚的伸出手向挽留,可奈何女孩儿已经跑了进去,而自己又被牢牢困住,只能在心里诚心祈求对方不会有事。
听着里面传来肮脏不堪以及令人深恶痛绝的声响。
许成埋头咬着唇,紧闭双眼,拳头紧握,指甲嵌入皮肉中,渗出鲜红的血,恨的身体发热,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眼睁睁的又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而又无所作为。
两个手下见许成手上流着触目惊心的血,惊慌的想把人送去医院,却被许成厉声制止,并且捡起地上一片锋利的玻璃对准自己的喉咙,以此来威胁二人离开。
两个手下哪敢不听啊,要是许成死了,他们一家老小可能连族谱都会被 上头的那个疯子给抹杀掉,只得好言相劝许成两人会离开,让他不要伤害自己。
女人不停的惨叫声,招来了女儿的哭声,妄想借助着那微不足的力量把坏人赶走,手脚并用砸在伤害自己妈妈的人腿上:“你滚开!你不要动我妈妈,坏人,你滚啊!不要动我妈妈!”
女人激动的大喊让女儿快走,可女孩儿的心坚定不拔,视死都要守在母亲身边,
亦永全干这种龌龊事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来打扰,何况对方还吵个不停,气得他当场狠狠一脚踹那个七岁女孩脆弱不堪的腹部,
又硬狠狠的骂被自己欺凌的女人,说对方是贱婊子,是个发情的骚货,见女孩又要扑上来,亦永全也不管女人了,顺势大步走上前去。
女人见状急忙大喊让女儿快跑!而自己却已经像 灼热太阳下被烧的浑身伤痕的一条垂死挣扎的鱼,想动起来,却被满身的伤痕阻碍,使不上一点力气。
亦永全丝毫不理会女人的叫喊,直接猛的抓起女孩的头发,托货物一样,拽着女孩的头发来到角落,看见书架上的棱角,心里一股恶趣味产生,抓紧女孩儿前额的头发,迫使对方把头抬起,然后正准眉心,用力抓着女孩的头发往前一拽,只听清脆的一声撞击。
女孩儿的眼里一黑,失去光泽,表情变得麻木,艳红的鲜血随着额头滴落到女孩儿被打落在地的草莓发夹上,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女孩儿没再听到任何声响,只是看见那个坏人又再一次伸出自己那只恶毒的手,去伤害自己的妈妈。
女孩儿上呐喊,嗓子却完全背叛了她,想动起身,身体也不听她的使唤,可恨的恶魔只给了她眼睛,目睹了母亲被伤害的全过程。
女人绝望的叫着女儿的名字,可女儿只是大睁着眼,把坏人赶跑,可女儿连说话都做不到了。
“为母则刚”这句谚语总是不错的,母亲在最后一刻将自己心中那份蕴藏的力量完全爆发出来,猛的抄袭一旁的酒瓶往死里砸在亦永全在头上,身体的刺痛也不能压垮她那股强而有劲的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去死吧!去死!!!!”
亦永全勃然大怒,双手死掐着女人的脖子:“死八婆敢打老子!!我掐死你!”
这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女人没了生息,周围才死寂一般静悄悄的。
许成进来时,满屋的狼藉,两具冰冷的尸体就躺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对母女,她们安静的躺在一起,衣服凌乱不堪,恶魔交织的痕迹爬满她们的全身,血液染红了她们洁白无瑕的本体。
她们未出世的儿子和弟弟,都随着她们一起离开了这个邪恶的人世。
而罪该万死的恶魔却还在对她们评头论足。
“这都什么垃圾货色,还敢打老子,啧啧啧,自不量力。”亦永全提起裤子吩咐两个手下收拾干净走人。
见许成呆若木鸡的杵在门口,以为是对方受到了惊吓,有些得意的走上前去轻轻踹了踹女人,试图想从许成脸上找到些有趣的表情。
许成却将其一把扯过对方的衣领,怒目圆睁,狠狠一拳在对方脸上:
“畜生!”
“你他妈……”亦永全还没反应过来,摸了把自己的脸,手上就见了血,他想着一拳不至于把人揍出血来吧。
又朝许成挥拳的那只手看去,这一看可把他给吓了一跳,这血不是他的,而是从许成手上流出来。
他急忙怒吼,斥责两个手下只是没有眼睛看人的东西,就让他们立马把许成送去治疗。
那一刻,许成觉得公平是多么可笑啊,在利益和生死面前,又有几个人不是自私的呢?
那个作为母亲的女人,和她的女儿死不瞑目,明明她们什么都没做错,恶魔却还是要将坎坷寄给她们。
表面脏乱的身体,也没盖不住纯洁勇敢的心灵,和不服输的底气,她们是极少数不自私的人里其中的一部分,血缘亲情是切断她们面对利益和生死选择的后盾,她们跨越生死,永久长眠。
谁也不肯放弃谁,落叶归根。
许成的心深深被触动,就更加重决定了他要把组织摧毁的决心,对亦永全也深恶痛绝。
亦永全这个禽兽,他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