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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瘪犊子(1 / 1)


听了杜九娘的话,赵应棠才知道卢若烟自从进了门,起先倒还规规矩矩,自从公公赵晁过世后,她整个人都变了个样,整日以嫡子大妇自居,做事情强势,家中诸般事情都要过问。

杜九娘心思恬淡,平日都是让着自己这个大儿媳,不过今日瞧的她做的有些实在过分,这才忍将不住,说了她几句。见此情况,赵应棠只得宽慰起杜九娘来,好不容易劝解好杜九娘,抱琴禀报说饭菜已经做好,因此赵应棠借机扶着杜九娘走到了膳厅。

到了膳厅时,米信与四个军卒正在大快朵颐,他们难得有如此轻松的差遣,是故饮了些酒水,由于明日一早还要去内酒坊运酒,用完餐后就被管家赵海带去休息了。

经过卢若烟这么一闹腾,赵应棠的心情委实不怎么愉悦,草草吃些晚饭后,又与杜九娘说了会话,就被抱琴带到东别院住下了。

刚到了东别院书房,赵延溥又来寻赵应棠说话,说是自己媳妇哭的睡下了,这才有功夫出来与自己弟弟说话。看着可怜兮兮的哥哥,赵应棠也明白了他是个怕老婆的主,只不过赵延溥一直赔不是,倒是弄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将方才杜九娘的话又同他说了一遍,弟兄俩好一阵怀念往昔,赵延溥才恋恋不舍的告辞离去。

诸事皆被安置妥当,抱琴找了些替换衣服放到了书房一处小间内,鉴于赵应棠背上有伤,她还贴心的带来一个圆凳放到了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浴桶边四五个火盆烧的正旺,整个书房被烘烤的温暖舒适无比。

十六七岁的抱琴一袭对襟花袄,显得很是干练,对坐在桌案前的赵应棠微笑道:“时候不早了,抱琴先帮二少爷先将衣衫褪了,再伺候您洗澡。”

大老爷们洗澡,这旁边还有个少女在一旁,赵应棠委实有些接受不了,赶忙摆摆手赶紧推辞:“呃……我自己来……抱琴还是去隔壁房间歇息……”

一句话逗得抱琴掩嘴直笑:“二少爷不必如此,服侍主人本就是做下人的本分,这更衣、沐浴自然也得伺候。”

说到此处,抱琴就扯住了赵应棠的衣衫一角,想帮他褪去衣衫,赵应棠心下大急:“好抱琴,我习惯一个人洗,你先去歇会……”

“那怎么行,老夫人发话让抱琴以后都在二少爷身边伺候,这得是多大的信任……莫非二少爷不喜欢抱琴?”

抱琴皱了皱黛眉,脸上写满了委屈与黯然,见此情形,赵应棠无奈苦笑:“这怎么跟喜欢、不喜欢还扯上了?有抱琴在身边服侍,我自然求之不得……呃,只是个人习惯不同,有个人在身边,这浑身不再在……”

听得原委以后,抱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嗯……那少爷有事就唤抱琴。”

抱琴说完就走出房间,放下心来的赵应棠这才麻利褪去衣衫,用手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于是他起身进了水温浴桶之中,坐到了圆凳之上,背后的伤口刚好碰不到,在热水的抚慰下,赵应棠的心情总算彻底扭转过来,惬意的哼起了小曲……

一夜匆匆而过。

起了个大早的赵应棠先是在抱琴的伺候下洗漱完,接着就去杜九娘那里问了早安。

吃早饭之时,赵延溥惊讶的发现米信竟也在家里,急忙热情打起了招呼并与之攀谈了起来。听了二人对话,赵应棠才恍然大悟,赵延溥、米信二人本都在大内禁军当差,赵延溥是东西班都校,米信是内殿直指挥使,是故二人之前就认识彼此。

当米大胡子听说赵延溥被提拔为铁骑第二军第一营指挥使,明日就要去走马上任时,米信赶忙拱手恭贺起来。当米信被问到为何在赵家,米大胡子解释说自己是被赵皇帝派来协助赵应棠造酒的,弄得赵延溥好一阵讶异,目光里带着几分钦佩望向了自己的弟弟。

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赵应棠觉得眼不见、心不烦,便以蒸煮酒需要他居中协调为由,向杜九娘说要在城外的作坊待几天。杜老太太知道这事情是皇帝亲自吩咐下来的,对二儿子刚回家就要离开虽有些舍不得,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除了让抱琴跟着赵应棠贴身伺候外,杜九娘还不停念叨赵应棠太瘦,索性安排人搬来一大箱子,说是这些银子就给他买些好东西的补补身子。看着满满一大箱子银子,少说也得千余两,搞得赵应棠哭笑不得,老太太一出手竟然如此豪气了,正欲推脱,杜九娘压根不给他机会,立刻安排人抬到了马车之上。

过了一段时间,在杜九娘、赵延溥二人的目光中,载着赵应棠的马车缓缓驶出了赵家宅子,朝着城外的内酒坊驶去……

当马车到了内酒坊前时,米大胡子一马当先叫开了大门,守门的监门军校正好认出全身披挂的米信正是那日将正副酒坊使一起押送走的人,心惊之下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吩咐手下开了门。

进了内酒坊大门之后,赵应棠顿时有些好奇,这正副酒坊使都被抓到了开封府,内酒坊仍然是一副忙碌的景象,军卒来回穿梭,一众酒工也在忙着煮高粱、搬运酒水,看样子定然有人在统管内酒坊的事物。

拴好马匹以后,赵应棠先是安排马夫与抱琴在马车里等候自己,接着便与米信、四个大内军卒朝着内酒坊的院落深处走去,去的路上,米信随手抓住一个迎面走来的酒工衣领,凶神恶煞的问道:“如今是谁在内酒坊管事?”

那酒工身材矮小,被人高马大的米大胡子拎的踮起了脚尖,脸上一副惶恐之色:“哎呀……军爷轻点,如今内酒坊由光禄寺录事周立舜大人代管,他在酒坊使值房里,前面不远就是。”

“不是冤家不聚头……米兄,去会会那姓周的瘪犊子玩意。”赵应棠心下一喜,前番被劫匪绑架,定然是与这周立舜脱不了干系,他正想找他算账,没想到这家伙就在内酒坊里,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身戎装的米信将那酒工放下,牛眼一瞪:“若不想挨揍,就带我们去找那姓周的。”

那酒工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走在前首:“是,几位军爷请随小人走。”

酒工头前带路,赵应棠一行人慢悠悠的坠在后面,米信一边走一边扭头望向赵应棠问道:“赵老弟,方才说的瘪犊子是什么东西?”

闻听此言,赵应棠意味深长的说道::“呃,瘪犊子不是个东西……哈哈哈……”

米大胡子怔了一下,思考片刻之后,恍然大悟的神色才出现在脸上:“呃……哈哈哈……赵老弟骂个人都如此特别,以后米某也用这个称呼不开眼的家伙,听着就解气。”

“这里便是内酒坊的值房……小人还有事,告辞。”酒工将众人带到了一处房舍前,指了指前方的房舍,匆匆撂下一句话后就飞也似的跑开了。

米信与赵应棠对视一眼,赵应棠微笑着点点头:“今天能不能出气,可全指着米兄了。”

米信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快行几步走到房门前,突然伸脚踹向了房门,“哐当”一声之后,两扇房门应声而开。

透过被踹开的房门,赵应棠望见里面有个人正坐在桌案前用毛笔写着东西,那人身穿着一身青色官服,正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门口,赫然便是周立舜。

米大胡子抖了抖腰间的长刀,跨步卖到了值房内,笑吟吟的望着周立舜道:“你就是瘪犊子?”

“呃……阁下是谁,为何闯入下官的值房?”

周立舜起身站住,脸上满是惊疑之色,当他看到米信身后赵应棠时,瞬间心里咯噔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赵应棠……?”

正在此时,赵应棠背负双手,晃悠悠的跨过门槛:“哎呀,早上就有喜鹊叫着起床,某就知道定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不知承想遇到了周榜眼……哈哈哈,不知道周榜眼今日出门看黄历了没啊?”

感觉被人冒犯的周立舜脸上有些挂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哼……内酒坊岂是尔等想闯就能闯的地方,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休怪在下不客气……”

赵应棠毫不在乎的走到周立舜身边,一把将周立舜身下的椅子拽了出来,大咧咧的坐了下去,不屑的望着周立舜说道:“好,周榜眼尽管叫人来,但凡有人动一下赵某,就算你有能耐。”

米信有样学样,走到周立舜桌案前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上去,还对身后四个大内军卒说道:“哥几个还不找个地方坐,瘪犊子都说不用客气了,我等就遂了他的意愿……”

四个大内军卒相视望了一眼,立刻走到屋里各自找起了椅子,三个军卒见机的早,每人都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但是最后一个军卒眼见屋内椅子都被人占了,于是他走到周立舜跟前将他一把推开,抬起屁股坐到了周立舜办公的桌案上。

陡然间被推了一把,周立舜趔趄了几下才站稳,一张脸阴晴不定;这个时候,他也回过味儿来了,赵应棠一行人既然能畅通无阻的到了值房内,肯定是有所依仗;而且眼前的大胡子几个都是一身披挂,明显是军中之人,定然是有任务在身。

犹豫再三,周立舜拱手抱拳朝着赵应棠说道:“大人不计小人过,赵公子就莫开玩笑了,今日到内酒坊来所为何事?烦请告知周某……”

“你看看……这不就对了么,这进士科考出来的榜眼就是不一般,我且问你,赵某被绑到内酒坊之事可是你所为?”说完这句话,赵应棠就有些后悔,这句话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但是问都问出来了,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周立舜皱了皱眉,旋即微笑道:“赵公子是被绑架之人?……您可真会开玩笑。”

赵应棠自知失言,忿忿不平的望着周立舜说道:“很好笑么?”

“不好笑、不好笑,赵公子不要误会……这内酒坊的左承规、田处岩和一个军卒已经被抓走,是故周某才被光禄寺派到此处代为管理的……话又说回来,若是此事与周某有关,那么周某肯定也已被带走了,听说酒坊副使田处岩与那个军卒已经畏罪自杀,酒坊使左承规因御下不严也被发配沙门岛去了,此案已经真相大白,若是赵公子有疑问可以去开封府打听一下。

大爷的,畏罪自杀?赵应棠顿时也傻了眼,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自己这个苦主都没去开封府呢,那边却已经审完了,此事透露着诡异:“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听了赵应棠的话,周立舜轻描淡写的说道:“自然是开封府差人到光禄寺通报的此事,光禄寺今早又派人通知的周某。”

周立舜的话说的滴水不露,但赵应棠却压根不相信他的这些说辞,但苦于没有证据,于是他只得转移话题:“米兄,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米信点点头,接过话茬问道:“你既是个榜眼,为何不去直史馆,反而倒去光禄寺当了个录事?”

“哎,一言难尽,本来周某是秘书郎,在直史馆任职。去岁李筠叛乱,家父也被牵连其中,他老人家去年被官家派到昭义军做监军,那李筠反叛时,竟把家父绑送到伪汉囚禁起来,以求取伪汉援兵,这飞来横祸也波及到周某,被转到光禄寺当了一名小小的录事……”

米信展颜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块明黄的绸缎递给周立舜:“嘿嘿……原来如此的不走运,废话就不说了,某乃内殿直指挥使米信是也,这是官家手谕……瘪犊子你自己看看罢,看完还给米某。”

纵然有些疑惑,但周立舜依旧从米信手里接过了绸缎,将之徐徐展开之后,边看边轻声念了出来:“内酒坊酿制新酒不力,着赵应棠造酿新酒,内酒坊需全力佐助,一应资源任其调度。”

看完手谕以后,周立舜眉头皱就成了川字纹,神情复杂的看着赵应棠:“赵公子,周某有有眼无珠,之前不对之处还请海涵……”

伴着一声轻咳,赵应棠神清气爽的站了起来:“咳……赵某这人从来不记隔夜仇,周榜眼命人随便载上一千坛光禄酒,随我与米指挥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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