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过下去,她会比死还难受!
然而。
造化弄人的,是来看她的人不是霍云霜,而是一个要她命的仇人。
霍夫人不是第一次和墨夫人打交道,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墨夫人,墨夫人的眼神森冷而严苛,好似要将她凌迟处死。
整个封闭的空间里,都流淌着一股冷冽刺骨的气息。
霍夫人如坐针毡,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修养,一举一动很是端庄。
墨夫人就那么平静的坐在她的对面,和霍夫人的狼狈不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墨夫人其实看着很显老,但是比起霍夫人来说,她更从容。
墨夫人显老也是因为找了儿子那么多年。
“你是墨夫人?”霍夫人的嗓子火辣辣的。
“是我。”
她面色沉静,下颚微微抬起,“看来这些日子,霍夫人在这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霍夫人脸上露出羞愤之色,失色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来看我笑话?”
“我没记错的话,我没有得罪过你,你现在要来干什么?”
霍夫人气得捏紧了拳头,小心翼翼的对付着。
墨夫人冷笑一声,犀利地道,“你说错了。”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
霍夫人还来不及欣喜,墨夫人下一句话就又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是来要你命的!”
每一个字,都淬了最残忍的毒药一般。
霍夫人尖锐地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竟然想要我的命?你以为霍家会放过你吗?我再怎么样,我也是霍佑安的继母。”
“哦。”墨夫人冷眼,意味深长,“你是霍佑安的继母啊。”
“我看你这么无法无天,我还以为你是霍佑安的亲生母亲呢,让你嚣张得。”
就这么一句话,差点被霍夫人呛死。
怼人,墨夫人是一流的。
她能和墨老爷的那么多的莺莺燕燕过招,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不屑斗,不代表不会斗。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霍夫人拼命的想着,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墨夫人了。
墨夫人要来落井下石。
“误会?”她冷酷的说,“我倒是希望是个误会。”
“既然霍夫人你贵人多忘事,我就提醒一下你吧。”
“你曾经派人追杀书宴,有没有这一回事?你差点让他死了!”
霍夫人如雷贯耳,下意识的说,“书宴是你的儿子?”
墨迟宴……
书宴?
墨迟宴是几年前被墨夫人找回来的亲生儿子。
如果是因为这事……
霍夫人求生无望了,眼底满是沉沉的死气。
“迟宴是我儿子,书韫不久会成为我的儿媳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儿媳妇,你是不是当我死了?”
墨夫人这个人很自私,但也是个无私的妈妈。
她会为了讨好墨迟宴,而故意去对书韫好。
久而久之的,墨夫人也就真的喜欢书韫了。
她懂事,知道如何调节她和迟宴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些日子,是你吩咐了人对我下手?”霍夫人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千算万算,没算到死了一个傅亦寒,又来一个墨迟宴。
书韫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一个二个的都无条件的对她好,恨不得把命都给她?
她的霜霜呢?怎么就没有遇见这么好的人呢?
霍夫人又开始为霍云霜鸣不平,为什么啊。
书韫黑料满身,墨夫人竟然也看得上?还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霍夫人不喜欢书韫,但也不得不承认书韫的好运气。
“还不算太笨。”墨夫人微眯着眼睛,气势凌人。
“同样是母亲,你的所作所为简直禽兽不如!你总觉得我儿媳妇活该,那你也是活该。放心,离开庭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很多证据都还要递交。你会慢慢享受在这里的每一天。”
“不可能的……”霍夫人好似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你怎么能接受书韫这样的人?”
“怎么可能?”
当初她嫁入霍家,不仅整容了,还做了那个修复术,所以才能嫁入霍家。
要不然,她这个二婚的身份,怎么能入霍氏家族?
霍老太婆对她可谓是处处不顺眼,说她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熬了这么多年,好在了那个老太婆命短,早死了。
可她还是觉得不公平,甚至有种很病态的想法。
为什么她过得如此的艰难,为什么书韫什么都不用做,别人就能接受她所有的过去和不堪?
有一种妈妈啊,也是变态的。
她吃过的苦,她也希望她的女儿吃苦!
墨夫人觉得她可悲,但更可恨。
“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书韫?她是杀人放火了吗?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自己也是女人,你却瞧不起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