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心痛又惊恐,无奈之下选择放墨迟宴去找书韫。
墨夫人怀疑这根本就是墨迟徽的阴谋诡计。
死去的书韫,居然被墨迟徽救回到了s洲,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养了那么久的伤。
她当初为什么没有敏锐一点?为什么没有直接送书韫去上天?
书家父母都死了,书韫怎么就那么命大呢?
书韫还活着,可是她的儿子分明都忘记了书韫,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儿子就不要她了。
书韫比她这个亲生母亲都重要。
她比不过书韫。
她竟然比不过……
那分明是她的儿子啊,为什么书韫要活着呢?
墨迟宴旁若无人的离开了别墅,他一走。
墨夫人就红着眼睛,激动地给墨迟徽甩了一巴掌!
“啪!”
墨迟徽站定不动,俊脸上浮现出鲜红的手指印。
他瞳孔幽深,嘴唇抿着,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浮动。
“墨迟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野种想做什么!你故意救书韫,你就是想让她把我儿子抢走,你要我儿子和我做对!你要我儿子不再成为你的竞争对手!”
墨夫人破口大骂,眼底是狰狞可怕的恨意,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那清脆的巴掌声,让空气都为之一颤。
“野种,我告诉你!你休想!别说是书韫,谁敢和我抢儿子,我就不会放过谁!”
“你想让我失去我的儿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那个下贱的妈,骨灰还想葬入墨家的祖坟?做梦,贱人的骨灰该去的地方就只有下水道!”
静寂的空气里,墨夫人的狂怒爆发。
偏偏墨迟徽却淡漠平静,即便是挨了两巴掌,还是很镇静。
不过,他的蓝色眼眸里狰出了戾气,眉眼间都是冰冷。
“夫人。”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并不知道初韫就是书韫。”
他风度翩翩的解释,“我的确不知道她的身份。”
“您信也是这样,不信也是这样。”
墨夫人心脏狂跳,“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真的这么无辜?”
“有我在一天,你这个野种就休想爬我儿子的头上。”
“一天做狗,一辈子都是我墨家的狗。”
墨夫人甩袖而去。
墨迟徽眸色猛的一沉,阴鸷宛如漆黑的夜色,阴沉得不见半分的明光。
一天做狗?
一辈子都是墨家的狗?
呵!
他嘴角扯开一抹轻蔑的笑意,眼底铺开的是层层叠叠的杀气。
这一刻,墨迟徽再也不是如沐春风的他。
他立在灯光下,不苟言笑的模样,有些疯狂又狠戾。
那才是最真实的墨迟徽。
什么君子如玉,清风朗月,不过都是假象。
他要墨夫人为她这一句话付出代价,不过,墨夫人现在也很焦头烂额了。
墨迟宴就是他捅向墨夫人心脏深处的一把尖刀。
没事。
从小到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骂做是狗,这样的恶言恶语,他早就习惯了。
不仅被人当作狗,还会为了一口吃的,钻人胯下呢。
不过那又有什么?这也不妨碍,他现在一点点的把那些欺辱过他的人铲除。
墨迟徽又笑了笑,眼底没了戾气,还是那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墨迟宴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他为小狼崽子准备了一份大礼。
且看吧。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
墨迟宴离开墨夫人的别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的穿过。
书韫。
他要见到书韫。
想不起来和书韫之间更多的故事,甚至还有些头痛,但他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觉得。
只要见到书韫,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在等他。
他们明明认识,她却不相认,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因为,她即便是在装得漠然,说再多让他伤心的话。
她的眼里,总会流露出对他的温柔和担心。
和墨夫人一样,他们都是关心在乎他的。
墨夫人是控制是占有,而她是克制,是隐忍。
他忽然很心疼她。
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呢?为什么?
可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怪她。
她在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
墨迟宴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酒店的,据说傅亦寒受伤之后,书韫回到酒店后,已经三天没有出过门了。
初宸怕她受到了刺激,也不敢去打扰她,只是每天都会在门口送饭。
让初宸欣慰的,是书韫每顿饭都吃了。
至于书韫在房间里做什么,初宸不知道。
墨迟宴怀揣着激动而热烈的心情,红着眼睛敲响了酒店的房门。
他站在门口,粗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去。
他在叫她。
“书韫。”
“是我。”
“你出来见我。”
“如果你不出来见我,我会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