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的确定,他们就是认识的。
可她不愿意说?
“二少!”
墨青终于追了过来,满脸大汗。
“初三小姐,我们二少因为车祸失去了一些记忆,不记得过去了。他若是同你说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墨青可不敢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
墨迟徽的未婚妻。
说不定和墨迟徽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少爷就是太单纯了。
书韫的瞳孔骤然紧缩,整个身体都在打颤。
“车祸?”
她的目光再次停留到墨迟宴的身上,他已经被墨青扶着站了起来。
左腿看起来很难受,还往墨青的方向靠着。
书宴竟然遭遇了车祸?
她的心狠狠地揪着,泪水就要不争气的落下来,心疼的看着墨迟宴。
书韫多想和他相认。
但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和负担。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你 是不是真的认识我?”
“我过去是谁?”
“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
男人声音焦急,哪怕腿疼得厉害,但是也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书韫。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见到。
又或许是见一次就少一次。
他必须要得到他想要知道的真相!
墨青的心也提了起来,紧张无比。
难道这初三小姐真的认识少爷?
书韫深呼吸一口气,泪水被她逼退回去,她不忍心去看他满是疼痛的双眼。
她低垂着头,眼神变得虚无而飘渺。
“墨二少……”书韫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语调很轻松。
她的鼻子越来越酸,几乎不敢抬起头看他,喉咙哽咽得厉害。
“其实我们是不认识的。”
“我觉得你很眼熟,是因为你有些像我的一个故人。”
“他恰好也叫阿宴。”
“我们应该是不认识的,我是才回s洲来治病的,在这之前,我们是没有见过的。”
她的声音里还有笑声,但是泪水却流了出来。
是否记得她这个姐姐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书宴活着。
这不是比什么都重要么?
墨青这才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浊气。
“你骗我。”
墨迟宴紧盯着她,眸光陡然变得犀利和偏执。
这不是真的!
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她叫他阿宴!
她为什么要否认?
他本能的觉得,她就是在骗他!
书韫的心越来越痛,指尖用力捏到泛白,继续故作轻松。
“墨二少,我没有骗你。”
“如果你一定要说我们认识的话。”
“现在应该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这算不算也是认识了呢?”
“我叫初韫,自我介绍一下。”
她终于抬起头,眼底藏着朦胧的泪光,轻易看不到。
初韫——
不是书韫。
是初韫……
墨迟宴的目光一瞬间就变得疲惫而茫然。
他陷入自我的怀疑里。
为什么是初韫,不是书韫?为什么和他有时候梦到的名字不一样?
这到底是为什么!
“二少,您也听到了吧?初小姐是来这里治病的,她是大少的未婚妻,您……还是先回去吧。”
墨青皱眉,“等会夫人就要担心你了。”
墨迟宴置若罔闻。
他一把拨开墨青的手,踉踉跄跄的走向书韫。
墨迟宴跌倒在她的面前,红着双眼,宛如陷入牢笼里的猛兽。
男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就那么狼狈到,不堪重负的跪倒在书韫的面前。
就好似一座高山崩塌,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迫力。
他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一把抓住书韫的手!
“你骗我。”
“你分明就是认识我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初韫……你为什么是初韫,不是书韫?你那么像我梦里的人,你为什么……会不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