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
“初小姐她脱离危险了!”
肖垚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一脸都是冷汗。
生怕墨夫人就带着人和大少干了起来。
虽说墨迟宴是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是墨老爷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
可是,对方到底是墨迟宴。
他担心闹大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大少。
肖垚的出现,顿时就解除了危机。
墨迟徽侧过身,让开了路。
墨夫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立刻让人去请那些医生。
这个孽种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当初对他那么好,现在她认回了儿子,他竟然想要害死她的儿子!
这口气,墨夫人是咽不下去的。
迟早有一天,要除掉这个潜在的威胁。
墨夫人来得快,请了医生也走得快。
书韫总算脱离危险了,墨迟徽也立刻转身,走向实验室里面。
这一次是书韫命大。
他来到病床边,女人容颜苍白,巴掌大的小脸戴着氧气罩,纤长的眼睫毛遮掩住了眼,看起来毫无生气,仿佛已经死去了很久。
但她身边的那一条心率仪器上,却有微弱的不断起伏的波浪线。
她还活着。
但每一刻都有可能撒手人寰。
肖垚也是心惊胆战的,小声地说,“据说是二少来实验室里看到她了,她刚好醒过来了,不知怎么了, 突然就激动得吐血了,最后被推进去抢救了。”
墨迟徽皱眉,这就是前因后果?
这个女人已经见到了墨迟宴?那墨迟宴对她是不是还有记忆的?
否则,为什么墨迟宴也会那么的奇怪呢?
墨迟徽沉吟片刻,唇边勾出一抹极冷的笑。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昏迷的女人。
如果是这样的。
那书韫是救对了。
没想到,她对墨迟宴来说,竟然是这么重要的存在。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墨迟宴喜欢她呢。
“派人在这里守着她,若是老二来看她,不要阻拦。”
他就是想看墨夫人急得跳脚的模样。
他得不到,他也不希望墨迟宴可以拥有。
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
墨迟宴……也该和他一样。
墨夫人给他的这一巴掌,他会悉数奉还的。
对于这位曾经的养母,墨迟徽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只能称呼夫人。
毕竟,他可不会忘记,小时候父亲将他交给墨夫人抚养。
他真的以为自己有了妈妈,眼巴巴的叫了一声妈妈。
墨夫人让佣人掌他的嘴!
叫一次,就打一次。
挨打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记到了骨子里。
墨迟徽羡慕墨迟宴,有亲人,而他没有。
他没有的。
他要这些人也没有。
他的亲生母亲,即便是生下了他,却为了报复父亲,将他偷出了墨家,丢弃到了m国。
他记事起就在外面流浪,看尽了世态炎凉。
他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他想要的就必须要自己去争取。
没办法。
他的父亲太风流了,生下的私生子女太多,要想将墨家掌控,从小就要步步为营。
他努力的让自己变得优秀,变成父亲喜欢,需要的儿子。
他怎么可能看着,一个突然杀出来的墨迟宴抢走他部署多年的一切?
等到墨迟宴一败涂地,被他击溃。
书韫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男人优雅又温柔,偏偏淡蓝色的眼睛里藏着令人内心发怵的算计和寒冷。
他的狠,是刀剑上风干的血。
黑得看不到一点的红。
……
书韫拼命的想要醒来,因为她以为,醒来就可以见到书宴。
她这一次昏迷了一天,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书宴。
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书韫搜寻了自己的记忆,对他还是只有陌生。
男人的脸五官线条轮廓分明而柔和,眼睛是和华国人不同的黑色,而是淡淡的蓝色,宛如浩瀚无垠的蓝色海洋,点缀着漫天的星辰。
他的俊朗是深邃而迷人的,浪漫又优雅。
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唇很薄,给人的感觉是温和里带着薄凉的。
男人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模样,深邃的眉宇之间散发着无可抵挡的锐利和锋芒。
他是个很矛盾的个体,既温润却又含着冷厉锋芒。
像是结合体。
眼前的光线是昏暗的,男人站在病床边,就那么低头和她对视。
他大约也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苏醒。
书韫胸口泛着疼痛,她眼睫毛颤动着,呼吸又有些急促。
她艰难地开口,“阿……宴呢?”
书宴去哪里了?
她弟弟呢?
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做梦,她前不久醒来了,那个时候真的看到了书宴啊。
她太想知道书宴去哪里了,更想再次见到他。
墨迟徽目光幽冷,凑到她的面前。
他脸上荡漾开的是漫不经心地笑容。
“书小姐。”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一醒来就问别人?这就是华国人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他态度看似温和,却咄咄逼人,暗藏锋芒。
书韫眉头痛苦的皱着,胸口痛得无法呼吸。
想来,应该是她捅自己的那一刀。
“你……是谁?”
墨迟徽挑了一下眉,嗓音里带着笑意。
“你很快就知道了。”
“你不用激动,过不了多久,你会再次见到你想要见到的人。”
“我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