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被人倒打一耙,她勾引傅承皓!
看傅承皓这样子也不知道嗑了多少药,精虫上脑,和个猛兽似的往她这边扑来。
“你都送上门来了……老子岂有不睡的道理……反正傅亦寒也厌弃了你,你就跟了我……做我的情人!”
“你可是送上门来的,你就……和我快活快活吧。”
傅承皓一边说,一边吐着酒气去抓她。
书韫脑子飞快地转着,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躲他。
傅承皓不怕事情闹大,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烂人。
但是书韫却不想和这样的烂人扯上关系!
她的动作慢了一拍,即便是醉酒的男人,力气也比她大。
被他滚烫的手抓住那一刻,书韫几乎是没有犹豫的。
“嘭!”
她举起手里的花瓶就砸向了傅承皓的额头!
花瓶碎了一地,傅承皓一脸都是血,空气寂静了片刻。
傅承皓高大的身躯都在颤抖!
“啊!”
傅承皓捂住满是鲜血的额头,神智也清醒了不少,他暴怒。
他反手就把书韫的脖子掐住!
男人凶狠地厉声呵斥,瞳孔里仿佛燃烧着火焰。
“贱人,你自己送上门来让我睡,你还敢砸我!我今天弄死你!”
额头的剧痛淹没了傅承皓的理智,他狂怒不已,红着眼睛把书韫摔在地上,提起脚,就狠狠地踹向书韫!
书韫的身体没好多少,傅承皓对着她拳脚相交,被踹到的地方还有小腹。
痛!
全身都痛,被踹到打到的地方,很快就火辣辣的痛着。
书韫白着脸发抖,身体柔弱得像是即将凋零枯萎的花。
幸好她穿得厚,地上糊了血的瓷片没有刺伤她。
“嘭!”
傅承皓一拳头砸到了她的脑门上,顿时间,书韫的头就空了一瞬,随后剧烈地痛了起来,密密麻麻的痛楚在脑海里炸开。
头很痛!很痛,胜过了身体上所有的痛。
像是有看不到的钝刀,在脑子里一点点的切割着。
她痛得在地上打滚,鼻腔里血流不止,糊了一张苍白秀丽的脸。
书韫已经不能反抗了,瘦弱的身体在地板上瑟缩着,战栗。
卧室的动静早就传到了前厅,但是宋笙歌觉得时间不够。
她又往后拖了一会,这才带着人过来了。
来的人很多,都以为傅承皓是出什么事了,要不然能叫那么惨烈?
一大波人穿过了雕廊画栋,走廊,来到了卧室门口。
里面时不时的传来傅承皓的怒骂声,书韫早就被他打得半死不活,连挣扎都没有。
房门打开那一刻。
傅承皓已经气红了眼睛,对着昏昏欲睡的书韫拳打脚踢。
“你下贱!老子碰你是看得起你,我都不嫌弃你是傅亦寒的破鞋,你还敢拿花瓶砸我的头……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不识好歹的贱人!”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却很大。
门外看着的一众人都怔住了,最先失控的竟然是傅夫人。
“儿子,你头怎么流血了?”
“快给我叫医生来啊!”
傅夫人脸色变了,冲了进去,宝贝极了这个窝囊废儿子。
所有人看到这个画面都惊住了,包括宋笙歌……
这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不是捉奸在床?
而是书韫被打得半死不活?
场面一下子就诡异地安静了下来,现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搀扶着宋笙歌的男人。
傅亦寒。
他没有反应,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气息微弱的书韫,眼睛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平静得仿若书韫是一个陌生人。
他从头到尾都握着宋笙歌的手,作壁上观。
只是,他微拧着的眉眼间却藏着凛冽的戾气。
书韫已经接近昏迷,身上的疼痛感愈演愈烈,但是拳头却没有继续落下来,她痛得神智模糊,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哪里,只以为自己还是在监狱里。
她狼狈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抱着脑袋,鼻血流个不停,意识浑浊不堪。
她明明那么疼了,咬着嘴唇,半睁着的眼睛里,蓦然映入男人冷峻精致的面容。
男人站在那,仿佛化作了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冷意刺骨,周身流转着的寒气几乎可以把人冻成冰雕。
她痛得像是产生了幻觉,缓缓地,将手伸到了他的方向。
嘴唇张阖开,她的声音带着极重的抽噎,那双半眯着的美眸,似染血了。
“傅……亦寒。”
“你……来看我了吗?”
“我好……疼啊,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