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李桑瑾瞧见过好几次,荣泽宁和傅淮森站一块聊天。
在玫瑰园时,她还听到傅淮森打电话给荣泽宁。
那通电话过来时,她正坐在荣泽宁的大腿上,将傅淮森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傅淮森的大概意思是,谢谢荣泽宁帮他在老爷子面前说话。
是以,李桑瑾在匿名买艺术馆时,才会和曲曼说,荣泽宁和傅淮森是穿一条裤子的。
傅淮森将艺术馆卖给她,又在画展上怼了谭青青,是对荣泽宁的投桃报李?
她可不需要。
她向来看不惯傅淮森。
李桑瑾闷闷不乐地回到御园别墅。
“太太。”
孙翔刚好从车上下来,手里抱着个画框,遮住了他半个身子。
“荣总让我把这些画,拿到画室。”
“哦,你自己上去吧,画室没锁。”
玫瑰园的画室,藏了她的小秘密,她给傅淮景作的画,不能被荣泽宁看到,她常常将画室锁起来,不让别人进去。
回了榕城,那些画全部放置在艺术馆,御园的画室,没有任何秘密。
“太太,这是您在画展上的画,荣总之前就拍下来了,在办公室放了一段时间。”
孙翔边走边说。
画框有点重,孙翔微微气喘。
李桑瑾脚步一顿,看了眼孙翔怀里的画框。
正面被孙翔的身子遮挡住了,她没第一眼认出自己的画作,只觉得画框有点眼熟。
“荣总一共拍了六幅画。”
这个数字,不正好是她画展前画的数量吗?除了《沉迷》,其他都是些小作,须臾间完成的那种画作,她本来没指望能卖出去。
“除了我手里这幅,车里还有四幅,剩下一幅挂在荣总办公室。”
自从拍了这些画,荣总天天都要在办公室,看上好几回。
荣总看得次数最多的是《沉迷》,然后是他自己的一幅人物素描,其他就是些御园别墅的风景画。
荣总能站着看一个小时,都不带休息的那种。
不知道的还以为,荣总这是打算改行做美术评论家。
“《沉迷》也是他拍的?”
这次画展全场拍价最高的一幅。
“是的,太太。”
李桑瑾弯了弯嘴角。
“找家里的佣人搬吧。”
李桑瑾叫了三个家里的佣人。
孙翔一个文弱助理,都搬出了汗,怪可怜的。
佣人从孙翔手里接过画。
腾出手的孙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太太,荣总是怕其他人磕着碰着,才指名让我把画给送回来。”
孙翔有时候掉链子,但整体上,还是个细致的人。
“他就爱折腾。”李桑瑾勾着嘴角,笑容直达眼底:“艺术馆有专门送画上门的服务,他拍了之后,让艺术馆直接送回家里,就不用来回倒腾。”
“荣总是想给太太一个惊喜吧。”
荣泽宁拍下画作时,都不打算告诉李桑瑾。
这两天是觉得,放家里更养眼。
玫瑰园的画室,藏过和傅淮景有关的画作,那御园别墅的画室,他就想塞满和他有关的画作。
还有他们的卧室,也得放上一幅。
“太太,待会还会有工人上门,荣总说要把这幅《沉迷》,挂到主卧的墙壁上。”
“嗯,就按照你们荣总说的做。”
狗男人的花花肠子,绕来绕去,就那么一点,时时刻刻要秀一秀恩爱。
《沉迷》这幅画,李桑瑾自己也很喜欢,她在画展上就说过。
挂在卧室,是个不错的主意。
“乒乒乓乓”一阵之后,画作全部上了墙。
傍晚时分,李桑瑾站在画室,双手抱怀,嘴角扬起,越看越满意。
那幅人物素描,简直把狗男人画得不要太帅。
难怪那天画展,好多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幅画看,恨不得买回家去藏起来。
还好,狗男人自己拍了下来。
不然,她的狗男人,就被其他女人给买走了。
万一被个疯狂的女人买走,指不定对着素描画像,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她当时就想把画,从画展上撤下来。
买的人下手快,没给她撤的机会。
她还为此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多方打听买家是谁,都无果。
原来竟是狗男人匿名买走。
还有那幅《沉迷》也是,收到款项后,她高兴不过三秒,就有些怅然若失,像是什么心爱的东西,被别人给抢走了似的。
画展之初,并没有说哪些画只展不卖,等到有人想买,总不能说不卖。
她是忍痛割爱,卖了这两幅有狗男人身影的画作。
“在想什么?”
耳边嗓音低沉,热气喷洒。
荣泽宁从身后环住她,顺着她的视线,一起看向墙上的画。
“荣泽宁,你买了六幅画,等于我少赚了六幅画的钱。”
她轻抚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钱从左口袋进到右口袋而已。”
荣泽宁的指尖,在她腰窝处摩挲,低低地笑开:“小财迷。”
桑桑这是把他这个丈夫,视为一体,不分彼此了吧?
李桑瑾转过身子,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地勾着荣泽宁:“我还有一幅画,你要不要看看?”
荣泽宁挑了一下眉:“桑桑还藏了画?”
她从他怀里溜出,走到柜子前,弯腰从里面取出一个画框。
“这个。”
荣泽宁看到画的瞬间,眼眸变得幽深,情欲翻滚。
“桑桑,你……”
“喜欢吗?”
荣泽宁的回答,是铺天盖地的吻。
情到浓烈时,他搂着她的腰,单手将她抱起来。
“回房间,一起慢慢欣赏。”他顺道拿起画框,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要试一试画里的吗?”李桑瑾眼神迷离。
刚立在墙角的这幅画,比墙上那幅《沉迷》更加让人失控。
画里,荣泽宁衬衣半敞,肌理分明的胸口和腹部,若隐若现。
黑色西装裤,皮带半解。
修长有力的手臂被反束于椅子后背。
李桑瑾撩起白色衬衣,坐在他腿上……
不等荣泽宁回答,李桑瑾便解开荣泽宁脖子上的领带,握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绑在床上。
画框的玻璃,隐隐约约映出交缠的身影……
……
事后。
“荣泽宁,我有问题要问你,关于傅淮森和傅氏集团。”
男人眼底热情散去,看向李桑瑾时,目光微微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