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画笔掉在地上,滚了一圈。
荣泽宁弯腰捡起画笔,递还给李桑瑾。
“桑桑连画笔都握不住了,看来是很期待。”
男人松了松领带,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上的第一颗扣子。
“脱什么脱!”
李桑瑾气恼地拍向荣泽宁的脑门。
画个人像而已,狗男人以为是画什么呢!满脑子的有色废料,倒都倒不干净。
“坐好了,别动来动去!不然不知道得画到几点。”
她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隔着衬衣,肩胛骨处的肌肉,张力十足,在他灼灼目光注视下,她像是被烫到般,慌慌张张地收回手。
“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荣泽宁嘴角噙着笑,将她收回去的手,重新拉回到他的肩膀处:“老婆,手感怎么样?”
看着狗男人没皮没脸,贱兮兮的样子,她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
“手感吗?试了才知道。”
她朝他露出灿灿的笑,指尖缓缓移动,待摸到软肉处,她用力拧了下去,还来回揪了好几下。
前一秒被她摸得浑身舒畅的男人,这一秒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桑桑下手可真是狠,不过,他甘之如饴。
“手感的确不错。”
她掸了掸手,得意洋洋地瞧着因为疼,变了脸色的狗男人。
“桑桑觉得不错就行,摸也好,拧也好,我都愿意受着。”
狗男人继续不说人话。
李桑瑾那一下,算是白拧了,还莫名让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了几度,触感停留在指尖,烫得不行。
她紧紧握了一下画笔,用以平息自指尖,向四面八方蔓延的那股躁动。
男人闲散地靠向椅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领带,笑意溢出眼角。
“领带要解吗?”
李桑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休息天在家系什么领带!
分明是故意的,想来一波领带衬衣诱惑!
画室阳光格外充足,透过玻璃窗,挥洒进来,照得男人五官更加深邃分明。
简单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裤,墨黑色暗纹领带,却让男人看上去性张力爆棚。
果然,天生衣架子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李桑瑾拿着画笔,顺着阳光的方向,看得出了神。
“桑桑,领带要解吗?”荣泽宁俯身凑到她耳边,用极为低沉的声音,又问了她一遍。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喷洒在颈间,沁入细腻的毛孔,染上绯色的肌肤,轻轻颤抖。
他这哪里是让她画画,分明是在“色诱”她!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荣泽宁,你还让不让人画了?!”
荣泽宁低低地笑开,直起身子,正儿八经地端坐着:“我哪里不让桑桑好好画了,我这不是在配合你吗?”
李桑瑾气咻咻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是配合吗?一会儿说脱衣服,一会儿说解领带,你简直可恶!”
荣泽宁手臂一伸,将对面的女人,揽进怀里,按坐在大腿上:“原来桑桑这么容易被我诱惑?”
李桑瑾气得牙痒痒,直想一口咬在男人脖子上,看他还敢不敢笑话他。
她这么想着,脑袋一热,就真的咬了下去。
她趴在他身上,脸蛋埋在他颈间,贝齿轻咬他的脖子,还不忘用舌尖,轻轻舔舐了一番。
小女人的本意,是想把他给咬疼,灭灭他的“嚣张”。
可她这番举动,落到实处,更像是在勾引他。
“桑桑……”荣泽宁的嗓音,黯哑得不像话:“还画吗?”
李桑瑾蓦地抬起自己这颗小脑袋,撞进男人染了欲色的眼底。
她“蹭”地一下,从他腿上下来,试图飞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荣泽宁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将她拉回到怀里。
“老婆,不如你帮我把领带解了?领带卡得脖子难受。”
他那双惯会迷人心智的桃花眼,深情缱绻,凝视她。
李桑瑾盯着他的领带,气鼓鼓地说:“自己解。”
荣泽宁握住她的手,覆在领带上,睁眼说起瞎话:“我自己解不开。”
“要我帮你解,是吗?”李桑瑾拽住领带,指尖轻轻摩挲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好啊,我这就帮你把领带解了。”
她手指一勾,三两下就将领带解开。
柔弱无骨的手,在衬衣领口轻轻摩挲着,指尖绕过第一颗纽扣,顺着往下解开第二颗、第三颗……
领口微敞,露出男人一截性感的锁骨,李桑瑾在上面,轻轻点了两下。
女人白皙的小腿,往地上一迈,从男人身上跨下来,站到他身后。
女人的小手,来回抚摸男人的手臂,在男人放松到发出一声喟叹时,她捏住他的双手,背到椅子后面,将手里的领带缠绕在他手上。
她花了一分钟,将荣泽宁的双手绑了在椅子上。
他不是想跟她玩吗?她就陪他好好玩!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没皮没脸。
双手被反束的荣泽宁,双腿撑开,额前碎发垂落,颇有几分禁忌之美。
“老婆,你要跟我玩禁锢游戏?”
他痞痞地笑着,桃花眼里波光粼粼,一层一层地荡漾开。
骚气得很。
“你就好好待着吧。”李桑瑾笑呵呵地挑起男人的下巴:“你一个人慢慢玩!我先去吃中饭。”
“桑桑!”
被绑着的荣泽宁,待着也不是,站起来离开也不是。
总不能让佣人看到他被绑的样子。
“李桑瑾,你给我回来!”
走到门口的李桑瑾,回头朝他眨了眨眼睛:“我吃饱饭,就回来给你画画,好好给你画一幅,题目我都想好了。”
画室的门轻轻合上,荣泽宁坐在原地,气笑了。
他的桑桑,真是调皮。
看她吃完饭回来,他怎么收拾她。
李桑瑾慢悠悠地享用了午餐。
“太太,先生怎么不来吃饭?”柳姨往楼上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李桑瑾擦了擦嘴角:“他在忙,我待会帮他端上去。”
柳姨将饭菜放在餐盘上,李桑瑾从她手里接过,迈上楼梯,朝画室走去。
她推门而入,荣泽宁还老老实实地被绑在椅子上。
她扬了扬嘴角,将餐盘放到窗台。
忽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拽了过去,天旋地转之后,她被抵在窗台。
“桑桑,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