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有点得寸进尺。
李桑瑾心想。
她都老老实实坦白了半天,他竟然还跟她提要求,真想直接甩一句话过去。
爱答应不答应。
荣泽宁指骨微微用力,搂着她的腰肢,将她压向自己,潋滟的桃花眼里,盛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李桑瑾的心跳蓦地漏了半拍,呆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舔了舔唇:“什么条件?”
荣泽宁握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哑着声音道:“为我作画,我便同意。”
御苑别墅在设计之初,便留了一间画室,大小规模和装修布置,和玫瑰园的画室,几乎无异。
李桑瑾从伦敦回来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淮景艺术馆作画,御苑的画室,还没怎么用过。
之前藏在玫瑰园的画作,她直接运到了艺术馆,御苑的画室,看着有些空荡。
她没想到,荣泽宁提的要求,居然是为他作画。
不知道狗男人心血来潮地想干什么。
她扑闪着晶亮漆黑的眼睛,撑着他的胸口:“画什么?”
“人像。”
他咬着她的耳朵,暧昧不清,低沉的嗓音,旖旎靡靡。
“我给桑桑做模特。”
李桑瑾没多想:“这简单啊。”
“嗯,对桑桑来说,是不难。”荣泽宁含住她小嘴,轻啄了一下:“我明天休息,桑桑明天就帮我作画吧。”
李桑瑾讷讷地点了点头。
这也太简单了点……不太像狗男人的风格。
翌日。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整个卧室浸润在一片温暖中。
“桑桑,起床了。”
耳边传来男人磁性蛊惑的声音。
“唔……别吵,我要睡觉。”
李桑瑾一掌轻拍在男人的俊脸上,将他的脸推向一旁,扯过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荣泽宁笑着覆了上去,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一只手伸进被子,灵巧地从她的衣服下摆处,探了进去。
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落在肩头,沿着脖子,到了敏感的耳后根。
李桑瑾被撩得睡意全无,发出娇滴滴的喘气声。
男人眸色一深,加深了这个吻。
卧室染了一层欲色,飘动的白色窗幔下,交缠的身影,若隐若现。
半晌之后,荣泽宁结束了这个吻,理着怀里女人的长发:“起床吃早饭,然后去画室,嗯?”
李桑瑾微微睁开眼,一双美眸泛着红,红唇被吻得水光潋滟,气息起伏不定。
“去画室做什么?”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亲吻中,脑袋懵懵的。
荣泽宁单手撑床,侧着身子,轻捏她的脸蛋:“桑桑昨天答应的,过了一个晚上,就忘了?”
李桑瑾歪着脑袋想了想。
“哦。”
她抬眼看了一下时间。
才九点哎。
狗男人着什么急呀。怕她耍赖不成?
荣泽宁还真的怕她反悔。
他们在玫瑰园一起生活了八年,桑桑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他作画。
他这么一个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的免费模特儿,在她眼前来回晃,她都没动过什么画画的心思。
唯一一次,是在他爬窗后,她“威胁”他说,要把他的熊样画下来。
她不知道,即使是爬窗的熊样,他也是愿意让她画的。
因为,傅淮景没这个机会。
即便桑桑画了很多和傅淮景有关的画,但傅淮景永远做不了她的模特儿。
李桑瑾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白嫩的脚丫子,朝荣泽宁的大腿,轻踹了一脚:“让让。”
狗男人坐在床边,一只手还霸道地圈着她的腰肢,害她都没办法下床。
荣泽宁轻笑一声。
下一秒,她的身体腾空而起,被他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老婆,我抱你去洗漱。”
李桑瑾连个说“不”的机会都没有,人就被抱到了洗手间。
男人将她放下前,从边上扯了一块干净的浴巾,铺在洗漱台上。
李桑瑾坐在台子上,晃着两条笔直白皙的腿,从荣泽宁手里接过挤好牙膏的牙刷。
“是你自己要做的哦,不是我懒哦。”
她之前,就喜欢差使荣泽宁,给她挤牙膏,递水杯。
“嗯,是我想帮桑桑做。”
荣泽宁神清气爽,心情格外好,笑得有点不值钱。
帮他画个画而已,用得着这么高兴?
那以后,给他画个十幅八幅的,他是不是睡着都能笑醒?
李桑瑾仰着脸蛋儿,认认真真地刷着牙,脑袋里想的是,自己又掌握了哄狗男人开心的窍门。
刷完牙,她没急着从梳洗台上下来,伸出两只手臂,柔弱无骨地搭在他的肩头。
柔媚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脚丫子更是隔着他的西装裤,不安分地蹭着他的大腿内侧。
“老公,你不做点什么吗?”
嗓音入骨销魂,像极了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她故意的。
大白天地“勾引”他。
谁让他刚才把她吵醒,害她都没睡饱。
荣泽宁咬了咬牙:“桑桑别闹,待会还要去画室。”
此刻的桑桑,已经够让他欲罢不能。
但比起在浴室胡作非为一番,他更想让桑桑给他画画。
李桑瑾勾住他的脖子,粉嫩的唇瓣贴向他:“老公,要尝尝吗?水蜜桃味的。”
水蜜桃的香味,从唇间溢出,萦绕在鼻尖。
荣泽宁陡然一紧,在桑桑面前,他本就没什么定力,哪里经得起小女人这明晃晃的“勾引”。
他俯身,攫住了她的唇,吻得凶狠而缠绵。
水蜜桃味,又香又甜。
和他口腔内,清冽的薄荷味,中和在一起,唇齿相依。
李桑瑾本来只想点火,不想负责灭火。
谁知道,狗男人动作迅速,不给她逃的机会,她俨然成了一只羔羊,被按在梳洗台上,连空气都被夺了个干干净净。
“还敢吗?”
荣泽宁轻咬着她的唇瓣,哑着声音问她。
她眼里水润润一片,连连摇头。
荣泽宁这才放过她,鼻尖蹭着她的鼻子,调整好呼吸,将她从梳洗台上抱下来。
“待会穿这个。”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的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衬衣,塞到她怀里。
李桑瑾抖开一看。
是狗男人的衬衣。
“我干嘛穿你的衬衣啊。”
这衬衣,估计刚好只能遮住她一半的大腿,她才不要穿。
“桑桑难道忘了上次在我的行李箱,塞睡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