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林第一时间就去告诉了林星河,林星河一听便喜出望外.
想到刚好明天又是休沐的时间,于是第一时间就去见了皇上,此等大事,他还是需要与皇上知会一声的。
“皇上,明天臣的家里有件私事要办?特意前来向皇上禀报。”林星河对皇上说道。
皇上早已注意到林星河面带喜色,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消减过,便问道:
“爱卿莫不是家里有什么喜事?朕观你精神抖擞,面带喜色,定有什么大喜事正等着你。”
林星河笑道:“皇上真是明察秋毫,是这样的,那新科武状元邱索,臣甚是喜欢,又见他长得与臣年轻之时有几分相似,便有心将其认为义子。没承想他竟同意了。故而明天,臣要举行一个父子相认之仪式。”
皇帝一听,哈哈笑道:“哈哈哈,好事啊。你还别说,朕第一眼见到那邱索之时,也觉得他非常像年轻时候的你。爱卿,该不会真是你年轻之时处处留情吧?说不定那邱索本来就是你儿子也难说。”
林星河被羞得老脸通红,赶忙说道:“皇上取笑了,那邱索乃建阳府桃花县人,臣都从未去过建阳,说起来,臣还真想去那里看看呢。”
“哈哈哈,朕自然是开个玩笑罢了,明日你是在你府上设宴还是……?”
“自然是在自家府上设宴,亦打算通知一些同僚,愿意上门的,略备薄酒相庆。”
“好,朕若有时间,亦过来讨杯喜酒喝。”
“臣怎敢劳驾皇上,不过若皇上真能前去,臣感觉脸上都光芒四射了。”
“哈哈哈,朕一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打算去,另外,那个邱索朕亦十分喜欢,你们二位都是朕的爱臣,朕自然想去了。”
…………
林星河从皇上那里出来之后,又忙着通知朝中的那些好友和同僚明天去他的府上,庆祝他认邱索为义子之喜事。
而邱索也并没有停下来,因为文学林后天就要去湖广了,他还有些事情要委托文学林去办。
于是邱索先去了一趟薛康那里。
薛康见邱索主动来找他,首先便恭喜邱索入仕为官,然后问邱索这时候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邱索道:“王爷,臣邱索之前与你说过那白酒,金创灵还有白纸之事,臣想过了,如今文大人要去湖广任巡抚,不如由您的人直接于后天跟着一起前往。臣自己虽不能回去,但可以修书一封,到时候,必有人接应。”
薛康听后心中大喜,说道:“好,本王其实早已准备好了,邓兴昌这人还真不错,这几日已经在京城买下了几家大店面,另外还派了人前往各地,带着本王的一些书信与各地官员取得了联系,只等先生的货物一到位,这买卖即可开始了。”
薛康立即将邓兴昌喊了过来,邱索见到邓兴昌之后,当着薛康的面就开始面授机宜。
尤其是那桃花琼液酒,先是要将此酒作为贡酒卖到宫中,再以此为噱头,在全国各地进行宣传,至于宣传之法,一定先要赚足眼球,每到一个地方,虽没有酒但要让人都知道桃花琼液酒有多么珍贵。
为此,邱索还准备写几个小故事,比如这次他自己考取武状元,就源于桃花琼液酒,就因为他喝了桃花琼液酒,在武举考试之时,感觉整个人都精神百倍,头脑清醒无比。
写上一些故事之后,再交给各个地方的酒楼茶肆,由说书人当故事讲给别人听,如此,那桃花琼液酒必将十分吸引大量好酒之人。
等所有人都渴望喝到这种美酒之时,桃花琼液酒突然上市,到那个时候,这酒的买卖就不愁了。
对了,明天是他邱索认林星河为义父的日子,所有的官员明天都能喝到这种好酒,也就能在这些官员中作一次最好的宣传。
薛康和邓兴昌听邱索滔滔不绝地讲着,诧异于邱索能想出这样一些点子,当下对邱索更加佩服不已。
又交代了邓兴昌一些事情之后,薛康直接带了两瓶包装十分精美的桃花琼液酒就要入宫,他要与父皇一起就餐,并趁机拿下宫中贡酒供应。
邱索连忙拉住了他,又交代了他好一番话,之后说道:“王爷,您只要这样与皇上一说,皇上必然会同意宫里以后用酒都会使用桃花琼液酒。”
薛康连连点头,连称先生大才,这么一件小事都能想得如此周到。
而邱索交代完之后,赶紧回到了客栈之中,开始给家里写信去了。
这会儿,林星河刚从皇上这里离开不久。皇上想起林星河要认邱索为义子,而他自己的儿子薛舟,却是如此令他头痛。
这太子都立了十多年了,要真这样突然废了,他自己都很不甘心,但若不废了这个太子,以太子的为人,这大盛朝只也会毁在他的手里。
虽然太子被他软禁起来了,但他终究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毕竟这也是在打自己的脸的事情。
眼看时间到用午膳的时候了,皇上正准备起身,就见到薛康突然带着两瓶酒过来了,忙问道:“康儿,你这是……?”
薛康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说道:“父皇,儿臣好久没有与您一起用膳了,今日儿臣得了两瓶好酒,想与父皇一起喝上一盅,不知可否?”
这话让皇上听后感到鼻子微微发酸。是啊,自从立了太子之后,他曾经最喜爱的康儿就很少出现在他的面前了,这阵子他们父子刚刚关系缓和一些,这康儿又知道关心他的冷暖了。
可有的人,却一点也不懂得珍惜。
皇上连连点头道:“你是朕的儿子,儿子想陪着父亲一起用膳,哪里有不可以的,康儿,你能来陪父皇一起用膳,父皇当然高兴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薛康的手里接过那两瓶“桃花琼液”酒,仔细看了看后问道:“咦,这是不是就是邱索在建阳搞出来的那种白酒?”
薛康点头道:“正是!”
“好!那倒是要尝尝,我听邱索讲起过,他在建阳之时,办了些作坊,专门生产这种白酒,对了,是不是他让你送过来的?”
薛康点了点头说道:“嗯,是的,父皇,邱索想让他这种白酒从为以后宫中指定的皇家贡酒,便找到了儿臣,儿臣特意先喝过了,这酒我以前从没有喝过,入口柔绵,且酒香四溢,更重要的是喝完之后,令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什么烦恼都仿佛一下子没有了,所以儿臣认为,此酒作为贡酒,再适合不过了。”
“还有一点是,邱索答应了儿臣,以后只要这酒成为宫中贡酒,往后,这白酒的买卖,每年可为朝廷上税不低于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银子?”皇上不可思议地问道。
“嗯,不过除了宫中用这酒作为贡酒之外,他还提出来了另一个条件,那便是要由儿臣亲自选人参与这酒在全大盛的买卖,儿臣想着自己身为皇家子弟,却去做这种商贾之事,有失皇家体面,便想回绝他,可一想到他能为朝廷奉献这么多税银,儿臣就左右为难了。”
“不过儿臣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儿臣虽不能亲自为商贾之事,但儿臣府上有个下人,此人叫邓兴昌,为人忠厚,却又头脑机敏,便由他专门经营此事,再与那邱索一商量,没想到邱索立即便答应了。”
此时,皇上头脑里还在想着那每年十万两银子之事。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十万两银子还真不算多,但是现在国库空虚,而北方的大战又一触即发,能多十万两银子,也是能解决不小问题的。
想那湖广,就因为多收了十万两银子的税,便可以引发一地的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