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办法,张之之连稍后的会议也推辞了。
“陆白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给他补充点葡萄糖。”
用游戏术语来讲的话…
假如这是个游戏,而陆白的梦是个四人副本,而现在的张之之打算单刷…(三主力一援助)
“外面就交给你了,小梅斯梅尔。”
她拿着手中的随身携带保温杯喝了一口,随后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戴上了头盔。
从梦里面救出陆白,这便是小梅斯梅尔的方法。
病房又变得安静了。除了幽微的电波声,几乎听不见其他的声响。
“老师…我原本以为这漫长的时光可以让你逐渐淡忘那一天…感谢您老师,让我再一次得到改变。”
这一次,请您不要再把一切扛在自己身上了。
小梅斯梅尔时刻记录着仪器上的变换,随时准备进行外界的人工干预。
她实力不济,无法进去一起拯救老师。但是她一样可以在外面,用她的所学,去帮助他。
她的视线移到显示屏上,心相振幅正机械地跃动着,没有任何回应。
…
这里是基金会,科研部。
全体人员将以全力维护着医护室的安全。
不需要去进行任何审批,因为病房里面的那一位有这个资格。
他是基金会的最强战力,更何况身旁还有着他们的部长陪护。
陆白已经晕过去好几天了。
因为他的梦境总是间歇性的,虽然在其中是连贯起来的,但是在外面却是已然过了好几天。
而这一天,一个橘发少女,还有一个戴着礼帽的银发少女,俩人每人提着一大兜的水果和一箱牛奶,来到了医院的门口。
(维尔汀是银发吧?)
虽然她们搞不懂为什么要带着这些来看病,但是据说老师那边国家的习俗就是这样。
现在橘发少女把手中的东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放在了地上。
她率先走到前台,正在申请探访资格。
这是她身为助手应该做的。
“您好,我是基金会司辰的第一助手十四行诗,职员编号为SF38000000801102Y,请帮我登记6666病房的探访资格。”
6666可还行。
有一种去大饭店,然后为了图个喜庆取的包间名字。
而这里的接待员听见这么长一串数字也是抬起了头,看看这位是何方神圣。
“请出示身份识别证明。右手握住那块水晶,识别证明成功变色后松手。”
她照例说出了流程。
“O…OK…”
十四行诗有些迷茫的照着接待员所说的去做。
她拿出来一张闪金的卡片放在了那个水晶前方的装置上,卡上有着她的照片,照片底下写着——Seo(死奈特儿)
当然,还有一张同样闪金的,是维尔汀的身份卡片。
当水晶忽然亮了一下的时候,还把这位单抽的橘色小狗吓了一跳。
她只知道去办理申请是助手的义务…但是她并不知道还有这些复杂的流程…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的世界滞留了这么长的时间…
维尔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边。
她也并没有上前去帮助十四行诗。
她认为这是十四行诗应该去经历的。
尽管她也着急去看望老师,但是反正暂时治不好,就让老师搁那躺着吧。
“太阳是圆的还是方的?”
接待员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但是这确实也是必要的流程。
类似于机器人识别…
“圆的。”
“橡皮,包菜,卡邦克鲁,还有Z…嗯…哪个能吃…算了,这一个不用说了。”
这是当初陆白在这里亲自设置的问题。
哦,虽然只是加了个选项。
但是应该除了他,没有人会选择Z女士的狱卒吧?
过于逆天的问题。
“包菜?”
尽管说了没有必要回答,但是为了追求严谨,她还是选择了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
“雨是从天上落到地上,还是相反?”
“……两者都有”
正常的雨,以及…暴雨。
“通过了。”
接待员拿出印章在十四行诗拿出的两张卡片上盖了一下。
其实司辰来了的话是不需要盖章的,但是既然拿出来了,就走一下流程。
“带着这些资料,《探访须知》夹在第二页,从左手边进去两个右拐后上楼,出电梯后直走就能看到病房。”
挺复杂的。
十四行诗按照接待员所说的一字一句的用笔记了下来。
“好的,谢谢。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十四行诗点了点头,非常懂事的问着接待员还有什么事情。
太乖了。
【我想要赛博摸头…好想掐掐十四宝贝的小脸蛋…啊!!!】
(发会癫,半小时后再写。)
“……下次来的时候不用报数字了。好吗?”
虽然看在司辰的面子上,她并没有说那么多,但是接待员还是忍不住吐槽着说道。
“……呃?”
小狗惊讶的表情。
为什么不用呢?
接待员并没有再解释什么,一次报完那么长一串确实有些…
呃,敬业。
接待员又缩回了柜台内。
十四行诗迷茫的走到了司辰旁边,这是为什么呢?
她拎起了水果和牛奶。
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司辰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司辰您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想到高兴的事。”
“嗯?什么高兴的事?”
放在之前,十四行诗定然不会这么去问。
因为司辰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但是现在,由于陆白老师的原因,司辰的心情变换多了许多,脸上也不只是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了。
而十四行诗也是如此,她感觉和司辰之间的距离近了许多。
她们被老师照顾的很好。
所以现在十四行诗特别好奇为什么维尔汀会突然这么高兴…
她情不自禁的朝着维尔汀方向贴了贴,然后猛然发现这一点,随后因为不太符合规矩又往后站了站。
维尔汀并没有在意这一点,或者说她压根没注意到十四行诗突然贴了上来。
她现在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十四行诗刚才一系列操作把她逗笑了。
于是她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梦见什么了?”
“我…我昨天晚上梦见陆白老师被Z姐姐打了一顿,打的他alll叫。”
陆白:你礼貌吗?
“……那确实挺搞笑的。”
想到那个画面,十四行诗也是忍不住笑了出声,于是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