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有网友突然提出了一个疑问:
【你们觉不觉得这个黑车赛车主的技术与K神很像啊?】
底下立马有人回复:
【你这么说是有点像哎】
【她不会是K神吧?】
【怎么可能,K神现在在A国比赛呢。】
【说的也是啊,K神怎么可能参加这种小比赛啊。】
【坐在里面的到底是谁啊,有没有人知道啊?】
网上,网友讨论不休,都在讨论黑色赛车的车主是谁。
洛桑看着网上的争议,往沙发上一靠:“K神,那是谁?”
谢安已经尽职尽责的查起了信息,洛桑随意的瞥了一眼。
赛车女王,舒墨,被人称为K神,年仅20岁。
后面跟着一系列介绍,以及她获得的奖项。
就是没有照片。
洛桑微微蹙眉,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与此同时,A国某一酒店,
穿着白色睡衣,长相卡哇伊的女孩,斜靠在床上,刷着手机,看到网上的赛车视频,眼神噌的一亮,一跃从床上跳起来,扑到衣柜前就开始收拾衣服。
大洛洛,我来找你了。
洛桑看着网上已经越来越激烈的讨论,淡淡道:“谢安,把视频下架。”
谢安没有任何疑问:“是。”
客房内,慕宴之靠在沙发上,两腿交叠伸直,眼睛半阖着,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沙发。
手机响了一下,慕宴之打开,就看到容易的信息。
【慕宏没死。】
慕宴之垂眸,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着。
【我知道了。】
容易回道:【本来快死了,没想到慕尧出手了。】
盯着这条信息,慕宴之眸子迅速染上一层冷意,薄唇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可是他心上人给他生的儿子,他怎么会允许他死呢。
【不用管他,他翻不出什么风浪。】
只敢背地里找人暗杀他,明面上见到他怂的要死的废物一个。
过了几秒,容易又发来了一条信息:“伯母昨天清醒了一会,她问我你在哪。”
盯着这条信息,慕宴之神情立刻冷如冰霜:【跟她说我死了。】
容易震惊,擦了擦屏幕才发现自己没看错,阿宴对自己亲妈这么狠的吗,给亲妈说自己死了。
啧……
他会道:【这么说……不太好吧。】
慕宴之冷笑:【就这么说。】
听到他死了,那个女人只会开心吧。
她对他从来没有爱,他生下来的那一刻,她都想把他掐死。
容易:【哦。】
刚放下手机的一秒,手机又响了,洛桑发来的信息,只有两个字:下楼。
慕宴之看了几秒,放下手机,走到衣柜。
他简单的换了身衣服,下去。
楼下,听到脚步声,洛桑漫不经心的抬头。
看到他的穿着,微微无语了一瞬间。
雪白的衬衫,黑色裤子包裹着修长的身材。
所有的扣子都紧紧的扣着,衣服上没有一丝褶皱。
人站的十分笔直,笔直的像是僵尸。
洛桑无语的发问:“你就这么喜欢穿白衬衫?”
帅倒是帅,只是一直穿着一样的款式的,都有点审美疲劳了。
慕宴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抬头:“你不喜欢,我可以换成黑色衬衫。”
洛桑:“……麻烦,就这样吧。”
她站起来:“走吧,出去逛逛。”
他诧异问了一句:“你不用忙吗?”
洛桑定定的看了看他几秒,挑眉:“我就非要作孽的一直给自己找事做?”
慕宴之反应过来了。
她这是给自己放假了。
……
停车场,数不尽的豪车整齐的排列着。
洛桑挑了一辆红色外表的跑车,将钥匙扔给慕宴之。
“你开。”
她一骨碌的钻进了副驾驶位。
慕宴之不说话,默默的打开车门,进去,启动车子。
风景秀丽的山间,跑车快速的行驶着。
慕宴之余光偷偷看了一眼女孩。
女孩手搭在车窗边缘,阳光的照射下,海棠花戒指愈发明亮。
大风呼呼吹着,银发在空中飞舞,如同她这个人一样。
桀骜不驯,肆意妄为。
又开了一段时间,车子驶到山顶后,慕宴之停下车。
旁边,女孩双眼禁闭,头微微歪着,显然已经睡着。
慕宴之伸出手,想拍一下她。
刚靠近,一只纤细的手猛然握住他的手腕。
她力气大到几乎快要把他的手腕拧断。
洛桑睁眼,凉薄的浅褐色眸里藏着冷厉和警惕。
看到是慕宴之,她才收回警惕,放下手,话里带着一丝疲惫:“不要在我睡着时靠近我。”
万一下次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他就不好了。
手腕传来阵阵痛意,慕宴之偷偷的收回手,轻轻道:“我会注意的。”
瞥到他的动作,洛桑淡淡道:“伸出来。”
慕宴之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她。
洛桑不耐烦的强硬的拉过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男人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红印格外明显。
洛桑看着,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了躁意。
语气不是很好的道:“痛不会说出来吗?”
慕宴之睫毛轻颤:“不疼的。”
明知道他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十分里有九分都是装的,洛桑还是心软了。
她斜睨他一眼:“我就应该再用点力。”最好拧断。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揉着。
女孩的表情有些许不耐烦,手上动作却很轻柔。
慕宴之注视着她,深邃的黑瞳里出现了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温柔。
洛桑抬眸,刚好照进男人温和的目光中。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啧,别这么看着我,好肉麻。”
慕宴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听到她的话,脸上浮现隐隐约约的尴尬,又恢复了平常平淡无波的神情。
洛桑轻笑一声,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渐渐西沉,艳丽的晚霞映射在空中,美不胜收。
洛桑坐在车盖上,双腿盘着,双手撑在两侧,仰头,欣赏着天边的晚霞。
女孩精致的脸颊好像铺上了一层霞光,美到极致,周身透露着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慕宴之靠在车头,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宴之”
慕宴之转身,看着她,她鲜少会叫他的名字。
女孩仍旧保持着看天空的姿势,懒洋洋的问:“你有梦想吗?”
梦想吗?
慕宴之眼底划过一抹悲痛,面上不显,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