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形同化率5%】……
男人惊魂未定,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坠落在不远处的废坑中,发出了吃痛的惨叫声。
至于那个那个女人,在吴鸣从废墟中出来后她就看到了吴鸣的长相。
一身粗布麻衣,那稍显幼稚的脸庞上却有一双饱经风霜的瞳孔。
是他!
“永夜城的那个小孩?!”
女人有些错愕,她站在原地想了很多,直到想到吴鸣那些话和苏云的遗孤后,才逐渐的将二人串联起来。
因为在她们的故意放任之下,发现那个女孩经常会在自己的家和一幢破旧的小楼附近出没。
她们也一直在暗中调查“圣裁之剑”的下落,所以便在那幢小楼上下了很足的功夫,但每每都会被一条恶犬破坏。
直到吴鸣的到来,那幢空置了很久的小楼才再一次开门。
“你是来帮那个女孩报仇的?”后知后觉的女人蹙眉问道,饶是她苦思冥想,也不知道吴鸣和那个叫水星的“罪人之子”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还不算太蠢!笼鸟!”
“轰!”
强大的气势冲天而起,吴鸣与异形再次开始了厮杀,轰鸣声接连不断,两股滔天气势在半空中扭曲缠绕,烟尘像海浪一般汹涌在战场。
女人突然发现,刚才还只能勉强闪避的吴鸣竟然和她的妹妹打得你来我往,谁都不能占到上风。
“你是超能力者?!”
女人微微思索便脱口而出,只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超能力者。
开什么玩笑,超能力是“外来者”带来的一种突破性基因研究成果,虽然总会有一些土著莫名其妙的觉醒,但他们却更相信这其中一定有天人和亚人的影子。
要知道在外来者殖民蓝星之前,世界上可从来都没有超能力。
所以有人猜测,这是两个高级文明之间的博弈,超能力者则更像是棋盘上的棋子。
但棋子!
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怎么可能会落在这个小屁孩身上?
“超个屁!我是修仙者!”吴鸣怒吼一声,整张脸憋的通红。
他体内的状况已经很糟糕了,笼鸟不同于风雀乱舞,是风雀乱舞的一个进阶版,不光是在速度上,在打击范围上都能将攻击力汇聚为一点,使每一次攻击变得更为凌厉。
但所造成的持续性伤害也是非常醒目的,每一拳下去,拳头上都会有殷红的鲜血飞溅,这一瞬的功夫,吴鸣不光是心脏上,就是拳头上都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他只有咬破舌尖疯狂攻击,才可以暂时麻痹疼痛。
“砰!”
一人一怪再一次扑杀,吴鸣拳出如狙,每一拳都精准的打在对方的那巨大嘴唇之上。
也就是人类位于人中的部位。
不是他不想打别的位置,而是这怪物满嘴都是绿色液体,整张嘴占据了差不多4/5的躯体,再没有其他可以下手的位置。
殷红的鲜血夹杂着墨绿色的液体,吴鸣的身上与异形的躯体上到处都是彼此的血液。
当所有的攻击都汇聚在一起,产生的破坏力也是相当大的,异形嘶吼连连,不光是四只如铁石般的巨大拳头,就连精钢铁尾也是舞的呼啸声不断。
“呲!!!”
在一声尖锐刺耳的咆哮声中,异形刚刚被打出来的伤口迅速复原,不但如此,一根根细小的尖刺突破金属皮肤生长了出来。
“砰!”
“啊!!”
猛烈的撞击声与惨叫声同时响起,那尖刺虽然并没有长出多少,但吴鸣拳头上的皮肉组织才多少?
一根根尖刺轻松破开了他的皮肤,狠狠的扎在了他的拳头内的骨头上,让本就烂开的皮肤更加的血肉模糊。
惨叫过后,吴鸣急忙拉开了距离,站在远处深吸了口气。
他的心脏像是一台破旧的柴油机,虽然没有那么快,但同样跳动的非常激烈。
至于他的双手,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捕捉到手掌上传来的操控感了,虽然试了一下还可以握拳,但确实是感觉不到手的存在。
“怎么这么耐打?”
吴鸣看着远处似乎也在休息的异形,瞳孔不停的上下扫视,以求能发现对方的薄弱点。
“呸!咳咳……进化针,可以短暂的在人的基因上覆盖一层使徒的基因,不光是在身体的强化上,甚至可以通过周围的环境在进化过程中实现环境同化或产生环境抗体,除非你能在短时间内将使徒击毙,否则她只会越变越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满脸阴霾穿着牛仔裤的男人走了出来,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说道:“你是为苏云那个叛徒来报仇的吧,她就是我亲手杀死的,也是我亲手剥下了她的皮。”
男人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哦,对了,当时门口好像还有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女孩来着,哈哈哈,她当时亲眼看到了她的两个妈妈,那表情简直了美丽极了,我故意放走了她,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直到引出了她的哥哥……”
“闭嘴!”
一道厉喝打断了男人的自言自语。
吴鸣双目通红,即使双手已经失去了痛觉,但依旧紧攥,指骨间像是在捏着爆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愤怒!
从来没有过的愤怒!
他周身环绕的白雾像是一条狰狞的白龙,久久不肯散去,那滔天的怒火与气势在空中缠绕交织,令在场的人都下意识退了半步。
“呵呵,难道你让我闭嘴……”
“轰!”
下一刻,还不待青年开口,战场上猛然掀起了一片滔天巨浪,就连大地都开裂出一条细小的缝隙。
吴鸣的身影再次消失,与之同时消失的还有异形。
“我叫你再挡!”
吴鸣怒吼,凸起的眼球中布满了血丝,他在高速移动的同时猛吸一口气,肺部夸张的隆了起来。
“轰!”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异形和吴鸣同时出现在男人上空的时候,吴鸣端立于空中,将曲起来的双腿猛地踩在了异形的“头顶”。
一瞬间,残肢碎肉齐飞,两股颜色各异但同样醒目的鲜血洒落在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