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迟啊,你要出人头地,你要给家族争光,你要不择手段向上爬……”“要是再这样不服管教,干脆去死好了…”“魏瑾迟你简直无法无天,在这里跪着,这辈子都别起来了……”
魏瑾迟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因刚刚的梦止不住地颤抖,待到双眼适应了周围黑暗的环境,魏瑾迟缓缓下了床,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整个古堡都被黑暗笼罩,魏瑾迟没有开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径直朝地牢的方向走去,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魏瑾迟的脚步声,地牢里仅有门口的两根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魏瑾迟随手取下一根,继续向地牢更深处走去。
魏瑾迟在最深处的一座铁笼前停了下来,借着蜡烛的点点星光,看清了蜷缩在笼子里的人,女人苍白的头发很久都没有打理了,脸上布满了皱纹,手脚上的铁链只要一动,就会发出“刺啦”的声音,魏瑾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女人被蜡烛的烛光刺痛了眼睛,用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挡住了眼睛,魏瑾迟将蜡烛放在一边,自己顺势坐在了铁笼前,调动体内的力量,注入进一旁的蜡烛中,蜡烛的光亮瞬间被放大无数遍,照亮了整个房间。
女人痛苦的呜咽着,被毒哑的嗓子没办法说出一句话来,魏瑾迟不可觉察地笑了笑,上下打量着女人,待女人渐渐平静了下来,魏瑾迟才缓缓开口道:“母亲,我又梦到你了。”魏瑾迟低下头轻抚着自己手腕上的疤,“不知道现在的我能不能让您高兴,对了母亲,今晚我会去攻下水族,到时,您会更开心的。”女人顿时呜咽着想要去拉住魏瑾迟,奈何身上的铁链将她牢牢束缚,最终连魏瑾迟的衣角也没有碰到。“母亲想说什么?哦我忘了,您早就说不了话了。不过我也知道,水族是您的母族,到时等我将水族收入麾下,您一定会为我而骄傲吧。”
魏瑾迟站起身,灭掉了一旁的蜡烛,地牢一瞬间又恢复的黑暗,魏瑾迟转身离开了,任由女人再怎么拍打铁笼,都不曾回头,直到魏瑾迟的脚步消失在地牢,这里又恢复了死寂,但仔细听来,还是可以听到女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刚出地牢,就看到了巡逻回来的勾陈,勾陈只是一个代号,他真正的名字魏瑾迟也不知道,也不屑于知道,左右不过是武力镇服住的人,只要听话就足够了。勾陈恭恭敬敬地向魏瑾迟打了招呼,“去把我的宠物们都拉出来吧,十分钟后在后院等我。”魏瑾迟对勾陈说道,短暂的应了一声后,勾陈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魏瑾迟换了一身便衣,她不喜穿铠甲,搏命的感觉让她着迷,如今魔族与灵族都已在她手中,不下百余场的战争,让魏瑾迟痴迷于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如今再去将水族攻破,这大半个天下就是她的了。
一想到这里,魏瑾迟便止不住地颤抖,待她站在最顶端,母亲一定会为她而感到无比骄傲,到那时,便再无人会贬低她了。
魏瑾迟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阴森,算着时间,勾陈应该已经在后院等她了,魏瑾迟一刻不停地朝后院走去,打开后院的门,几十只凶兽赫然出现在眼前,个个通体乌黑,最矮的也有两人一般高,都被铁链拴着,铁链的另一头都握在勾陈手中。魏瑾迟欣赏着自己的宠物,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勾陈手中接过铁链,点点星光从指尖流出,瞬间便瞬移到了水族海域的上方。
魏瑾迟松开铁链,看着脚下的水族,“去吧。”魏瑾迟话音刚落,凶兽便冲进了海中,不出片刻,脚下哀嚎声一片,海水渐渐被染成红色,魏瑾迟这才缓缓进到水中,一群水族精灵也不用她亲自出手,踏过万千尸体,魏瑾迟缓缓走上正殿,水族已经一片死气,唯有水族长老正坐在大殿的椅子上,似是闭目养神,手中紧握着一颗珍珠,好似周围的一切事物皆与他无关。
魏瑾迟仍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在长老面前停下,凶兽皆齐齐地站在她身后。水族长老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魏瑾迟,两人对视良久,还不等魏瑾迟有下一步动作,水族长老猛的吐了一口血,将灵力全部注入手上的珍珠中,珍珠散发着金色的光,“我族此时奈何不了你,不代表以后也会容你放肆下去。”水族长老低头轻抚着珍珠,“好孩子,要活下去。”说罢,便缓缓闭上了眼睛,没了气息。
还不等魏瑾迟捏碎那颗珍珠,它便以极快的速度飞出了海面,魏瑾迟示意身后的凶兽去追,自己则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走出去,所过之处,所有的尸体都化为灰烬,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此处还有很多水族最低等的精灵,不愿臣服于她的,当场就被杀了,魏瑾迟用结界将这里隔绝开来,待这片水域再次变得清澈之后,便可以让她的人住进这里,原本生长在这里的水族,便永生永世于此地为奴。
清理的差不多时,凶兽也回来了,颤抖着来到魏瑾迟面前,“没抓到?”魏瑾迟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废物。”十几只凶兽瞬间在魏瑾迟面前炸成了几片水花,血液弥漫开来,让水域再次泛起了大片的红色,看着消散的凶兽,魏瑾迟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次没有瞬移回去,而是慢慢地走了回去,一路上看着自己打下的领地,心中莫名涌出一丝快感。
回到古堡,勾陈并不在,应是休息去了,魏瑾迟脱掉了满是血迹的衣服 ,向后院的水池走去,夜晚的风凉嗖嗖的,魏瑾迟不禁打了个寒战,水池里的水还有些余温,不算太凉,魏瑾迟瘫坐在水池中,听着树叶沙沙作响,放下了所有的戒备,靠在水池边缘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