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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推拿社。(1 / 1)


“酸橙很甜?”丁憩摸摸她的头。

元靓没说话,接吻时大脑缺氧,一二三四五都分不清。

“还睡吗?你录取通知书今天下午四点到,迎接一下?”丁憩瞥见元靓手机上的消息,还是高兴的,元靓顺顺利利填上了计算机相关的专业,再过一个月就去报到。

“你帮我签一下。”元靓把被子往上一拉,闷头睡,故意矫情一下,炫耀自己的通知书,还是立体雕刻的。

“好。”丁憩边说,骨感手指边拨开她后颈间发丝,微凉指尖落在她白皙裸露的后背上,一点一点慢慢划过,明明只是想给她系珍珠扣,缓慢欲结。

元靓连忙给他手扔出去,自己变成成熟的蚕将自己包裹成茧,任他怎么隔着被子轻轻拍,都不理他。

呼吸有些急促,脸颊燥热,闷了好久才露出眼睛,深色被单一角被掀起缝隙,晖光泄进来。

丁憩倚着门框,一身休闲正装,臂弯间搭着件杏色西装外套,靠在胸口是没开封的录取通知书快递,左手掌心攥着一束浅粉色的小花束,痞气拽酷的脸上带着几分懒散的笑意,琥珀眸里情绪却淡得很。

自从那事发生之后,眼里光就暗淡了好一些。

“你干嘛?”元靓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把手伸出来,捏在被单边上。

“我的小孩儿考上燕大,不得好好庆祝庆祝?”丁憩往前走了两步半,坐在床沿边上,垂眸望着她,大拇指弯了弯,指腹在她脸颊处轻轻摩挲。

仿佛一瞬间产生了电流,酥酥麻麻游进元靓血管,鸡皮疙瘩陡然升起,掉了一地,浑身就剩些肿胀的欲望。

元靓给自己鼓起勇气,一不做二不休,像大蝙蝠一样撑开自己的双翼,将被子直接延展开来,蒙住他的脑袋,把他拖进被窝里。

“我可不喜欢穿衣服的庆祝。”元靓臂弯勒住他脖子,将唇抵在他耳边,甚至吮了吮耳垂,轻声说。

“衣服租的。”丁憩使出杀手锏。

元靓连忙松开,面色着急,把被子往边上一扔,仔细捋平他身上褶皱,又心疼又愧疚地说:“搞出皱纹是不是都退不掉了,要赔钱了?”

“嗯。”丁憩闷闷一笑。

虽说丁憩超有钱,但该省就省,该花就花,也不能肆意无度。

元靓愧疚坏了,看了下这件西装,居然没吊牌,应该是手工定制,更贵,这怕不是要赔几万。

丁憩动作一顿,俯首埋在她颈间,暧昧低缠,“小青见,记住啊,你老公是财神爷。”

“滚。”元靓又羞又恼,这才发现被他骗了,那衣服估计他提前定制的,早就知道自己会考上燕大。

下一秒,元靓被扑到后仰,脑袋被扶着,陷在枕头里,惊慌失措间,上衣被推起,胸前传来湿濡感,整个人羞到了极点,嘴里发出呜咽声。

“丁憩。”元靓挣扎着。

元靓的乳在他掌心安静躺着,像睡熟的鸟,有它微微跳动的小心脏,尖的喙,啄着他的指尖,硬的。

“哥哥也不喜欢穿衣服的庆祝。”

丁憩舌尖抵了抵腮,眸色渐深,带着笑意,沾在他食指腹的涎水更是被捻的晕染开来,拉着细丝,光一照,亮晶晶。

元靓还没反驳,整个人就被捂在被子里,呼吸急促,两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偏头抬眸望向丁憩,在暗处不知声色。

丁憩难耐地粗喘着,一下将元靓吊带睡衣撕扯开,刺啦一声,湿漉漉的眼眸泛着情欲,吞噬着面前的可人儿。

元靓靠着枕上,腰下垫着被子,死死抵住,他眼底的琥珀色能够将她所有的情绪吞噬,无尽渴望。

丁憩从后面紧紧搂住元靓的腰,胸口贴着她光滑细嫩的后背,下巴趴在她右肩上蹭来蹭去。

元靓被他胡须茬磨得有些痒,难耐煎熬,唇齿间辗转流出的一声声动人的喘息,又小又软,呜咽着。

丁憩熟稔地将唇的印烙在她脖颈,最后贪恋地啃咬着每一片皮肤。

元靓像个玩偶一样被拆卸再安装,活生生再组装,精疲力竭。

那西服到底是要赔的。

元靓一恼怒,抬起脚踢了一下。

丁憩眉骨微抬,捏着勾拳的指骨顿了下,眉心不受控制地蹙了起来,疼痛蔓延开,直接往脑神经里面钻。

“踢坏了,小青见自己一个人怎么生宝宝?”丁憩往边上一翻,粗喘气。

元靓转头,发顶还旋着根呆毛。

又软又乖。

丝毫不承认刚刚的暴行。

雨滴吧嗒吧嗒密集地敲打着落地玻璃窗户,明净整洁的玻璃窗滑过一道道水痕,像泪珠一样成串成行往下掉,白茫茫雾蒙蒙一片。

元靓一翻身坐起来,裹着小毛毯,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点点缝隙,任凭雨雾穿过缝隙往她脸上扑,像加湿器一样。

远处是会堂,石灰饰面,糅合古典巴洛克式及意大利文艺复兴式等建筑特色,内部是典型西班牙犹太会堂布局,丁憩就是在那里面求婚的。

穿过花园栅栏,透过盘绕的蔷薇花枝,元靓看见乐喧和程怀瞻淋雨踢球,笑得嘴巴张大,仿佛把时间一口吞下。

他们朝树的方向走来,沿着栅栏往前走,在开着花的树下的草地里找着什么东西,元靓等了一会,才发现他们只是挑了个最漂亮的梧桐叶。

元靓笑了笑,觉得美好。

街角有家老式书店,既能找到《良友》《号外》等老杂志,也能买到《POPEYE》《MONOCLE》《IDEA》这样的时髦进口刊物、原版艺术画册,日本经典杂志《花椿》在这里办过风格展。

丁憩双腿交叠倾靠在椅背上,眸子懒懒掀了掀,见她手做望远镜的动作,目光直接落在了她身上,笑了笑。

时间在日历上行走,满满当当,可未来却一片迷惘。元靓稀里糊涂地就到了开学那天,满脸都写着拒绝,暑假在家里简直就是和丁憩厮混。

天上飘着大朵的团云,头顶是一片湛蓝,像是深海倒置,又似鲸落,炽热的光线直射地面,将沥青路晒得滚烫,边上的湖,荷叶亭亭,花苞袅娜。

燕兆老学堂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上部为带有法国风格的坡屋顶,入口部分的两根白色的西方柱式在凹廊的阴影下显得格外耀眼。

元靓盯着熟悉的建筑,“丁憩,你等会儿把床帘给拼接起来。”

“知道了。”丁憩给她拎行李箱,就小小的,装着日常衣服,其他的之前都寄过来让钱进昨天从快递站取好,然后搬到宿舍楼六层。

免费劳动力,老板说的话,钱进哪能不听啊,公报私仇也好,滥用职权也罢,财神爷可不敢得罪。

“宿舍好破。”元靓忍不住嘀咕,越好的大学,宿舍就越破,惟吾德馨,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期望。

“小青见,哥哥接下来会很忙,你一个人住外面没办法接送,不放心,先凑合凑合。”丁憩停滞的那一年,专心陪小孩儿念书,没怎么接案子,连自己的案子都没翻。

元靓点点头,半靠在他胳膊边。

“想好加什么社团了吗?”丁憩安慰地捏了捏她下巴。

“大数据区块链,”元靓顿了下,抬眸看丁憩,有些奸诈,“推拿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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